<b></b> 薛暝将她逼到桌角,随后才冷声开口道,“我劝你最好手安稳点,别到处乱伸,不然就别怪我,别以为我妈护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说着这话,薛暝打开了书房的门,随后对着她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苏浅忙解释,“阿暝,我真的没有,你是不是误会我了……”
她急切的解释,可是薛暝一分钟一秒钟都不愿意多听,神情冷漠。
苏浅气结,但也只能识趣的离开。
她刚刚离开薛暝的书房,脸色的神情便阴郁了下来。
之前那个阿丑和琛没来之前,薛暝至少还会对她偶尔说上几句,可是最近……薛暝似乎对她越来越冷淡了,她不傻,自然清楚地察觉到了。
所以……这两人一个都留不下来。
此刻苏芒刚刚洗完澡,正回到卧室打算吹头发。
因为脸上还有伤,所以从洗澡到现在吹头发的过程都十分艰难。
她忍着疼痛,还是打开了吹风机,正在吹头发之际,电话突然响起。
苏芒有些纳闷,毕竟回到这个城市之后,有她联系方式的人并不多。
一时,她心中满是疑惑,但还是拿起电话——是陌生来电。
苏芒十分警觉,对方却固执,铃声响了好几秒都没有挂掉的意思……
苏芒想了一下,还是接听了起来,电话那段立刻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声音。
“喂!”
只是说完这句话,便没有再开口。
苏芒太了解这略显沙哑却充满磁性的声音了。
曾经每一个晚上,她都是在这一声声的嬉笑声中,在你侬我侬、嬉笑怒骂中入睡,所以她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苏芒迅速将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连忙开口道,“先生,找我有什么事情?”
薛暝显然没想到苏芒这么快就认出了他的声音,顿了几秒之后,语气又变得跟往日一般冷淡。
“看来是没事了!”
这话没头没脑,但是苏芒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她仔细揣摩男人的口气,并不像是知道她身份的人,毕竟以她对薛暝的了解,薛暝最讨厌的便是别人的欺骗,不然也不至于几年前毫不听她解释,便狠心将她关进了监狱。
她不禁唇角勾起了苦笑。
但心中更多的是诧异,看来那个何家的少爷并没有将她的身份告诉薛暝。
苏芒心头长吁一口气,她立刻恢复那副恭敬又谨慎的模样,连忙哑然着身影开口道,“先生劳您担心了。已经做过手术了,恢复的还不错。”
电话这端的薛暝此刻正站在窗前,听到苏芒汇报平安,月光下,他一双清冷的眸子闪过灼灼光华。
而此时……一颗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情绪。
两人纷纷沉默,仿佛压根找不到话题一般。
这个电话打的十分无趣。
沉默片刻之后,倒是苏芒率先开口,“先生,不知你这么晚打来还有什么事情吗?”
这女人!他好心关心,可是他怎么听着这女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薛暝有些气恼,又恢复了往日里那份冷漠的模样,没好气的开口道,“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是否活着,毕竟宸宸这边还需要人照顾。”
苏芒并未多想,依旧是粗哑着嗓子开口道。
“小少爷没事吧?我下午一直没有来及关心小少爷的情况,没想到先生已经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她说着激动的话,可是语气怎么听着都有些平淡。
这副不咸不淡的样子与在他面前卑躬屈膝又小心谨慎的模样实在是无法联系到一起。
一时瞬间惹得男人愈发气恼。
“他没事。”薛暝也冷声开口。
“那就好。”苏芒迅速开口。
薛暝一时忍不住扯出讥讽的笑,这女人是装傻还是真的傻,她是听不出他在询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吗?
两人又沉默了片刻,这让苏芒有些恍惚,那会两人刚刚在一起,每次都会煲电话粥好很晚很晚……
一直到彻底难以入眠,到完全没有话说,也舍不得挂掉电话。
她怎么都没想到多年后,这一幕幕会像这般重演,而他们的十分却发生了巨变。
她不在是那个及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不再是被他宠爱的公主,而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仆人。
一时,她心中莫名有了些烦躁,语气也莫名有些冷淡,“先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这次再一次是薛暝沉不住气,临挂电话前,还是忍不住道,“你要休息几天?”
“什么意思?”苏芒有些不解。
这一次,她显然不太明白薛暝这话中的意思。
“我问你什么时候回薛家?”薛暝咬咬牙,他是真的被吓到了,也不知道这女人是真傻还是假傻。
苏芒有些吃惊,她没想到薛暝会催着她回去。
没等他多想,电话那端的男人又急着开口道,“你别想太多了,这次的事,晨晨对你有愧疚,所以想要见你,仅此而已。”
这话不知道是说给苏芒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苏芒微微挑眉,得到了那个孩子的信任,就相当于得到了这个男人的信任。
看来这伤还是伤的有价值的?
说着她缓缓伸出手触碰到脸颊刚刚缝制好的伤口上,那里似乎一碰还疼。
疼痛也让她清醒,随后她轻声开口道。
“既然小少爷急着想见我,我这两天就会收拾收拾回去的,我脸上的伤没有什么大碍。但是我担心其他人照顾不好小少爷!”
闻言,薛暝唇角忍不住泛起鄙夷,他倒是没想到这女人也会说这种冠冕堂皇的好话。
平日里却还非要在他面前装出一副害怕又恭敬的样子,现在又说这话,有些不符合她的样子。
只是效果达到了,薛暝便不再多说什么了,随后只是冷冷的“嗯”了一声,便挂掉了电话。
苏芒站在窗前,头发湿哒哒的落在耳后。
脸上早已擦拭过药水,是青璃秘制的,所以恢复的很快,此刻只能看到一层淡淡的疤痕。
不仔细看,甚至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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