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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紫瑶的话,让苏辞月的双手在身侧死死地捏成了拳头。
她眯眸,强压着心底的愤怒
“陆小姐,你不觉得你的这些要求,过分了吗?”
陆紫瑶勾唇,淡淡地笑了起来,“过分吗?”
女人低头,把玩着手里的录音笔,声音淡然,“比起秦墨寒的命,我觉得我提什么样子的要求,都不过分吧?”
她看着苏辞月笑了起来
“是觉得你的丈夫秦墨寒,比不上你的好友洛烟的爱情和事业,还是觉得,秦墨寒的命,比不上他的那些资产?”
“你要是不答应也可以,那我就……”
陆紫瑶挑唇,拿出打火机来,打着火,缓缓地凑近了那支录音笔
“反正对你来说,这些录音也不重要,不如我直接帮你销毁?”
说着,她就要将录音笔点燃!
苏辞月连忙上前一步。
陆紫瑶冷笑,“别怪我没提醒你,苏辞月。”
“我知道你身手不凡,但你也别想对我动粗。”
“别忘了这里今天白天刚刚发生了持刀伤人案件,现在这里的监控可是很灵敏的。”
“一旦你对我动粗……我不小心摔下去了……”
“这里是三楼,我倒是摔不死,最多是个残疾。”
“但是你,可就要进去了。”
“秦墨寒危在旦夕,你要是再进去了……”
“啧啧啧,我和路景沉才不会帮你们养那三个孤儿!”
苏辞月放在身侧的双手捏得咯咯作响。
陆紫瑶是算计好了!
她算计好了一切!
从一开始来这里的时候,她就将一切都放在她的计划里了!
包括她的武力值,包括这里的监控,甚至还包括……
他们站的位置。
这一刻,苏辞月才终于清楚,为什么洛烟这么多年,会被陆紫瑶这个女人玩弄在股掌之间,却根本不能反击。
这女人的心机,简直比叶千玖和杨清幽加起来都深!
深呼了一口气,苏辞月抬眸,眸光认真地看着陆紫瑶
“你的两个大要求,我都不能答应你。”
“首先,厉景川的双星集团,还有他名下的秦氏集团,虽然法人是他,但那也是他和很多人共同拼搏出来的成果。”
“他这么多年努力做出来的成就,我不可能在他昏迷的时候,不经过他的同意,就这么拱手送人。”
“而且。”
她抬眸,目光冰冷地看着陆紫瑶的脸
“洛烟的确是我的朋友,但她没有责任,也没有必要,为了我的丈夫,牺牲她自己的感情生活,还有她自己的事业。”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将身子往陆紫瑶的方向凑过去——
陆紫瑶勾唇,依然优雅地坐在那里,浑然不觉苏辞月已经越来越近了。
她轻笑一声
“那你可能还是不够了解洛烟。”
“洛烟是个重感情的人……”
“她有多重感情呢?”
“当初我骗她说,我有绝症,我就快要死了,能不能将那个和秦南笙写信的小仙女的身份让给我……”
“她居然直接就答应了,还到处打工想给我凑钱治病!”
她越说越得意,眉眼中没有半分对当年洛烟的付出的尊重
“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早就看透了。”
“如今你和她的感情其实比我和她当初的感情好,只要你愿意,你亲自找她,她就算心里再不愿意,她也会答应的!”
说完,陆紫瑶转眸,淡淡地看着苏辞月的脸
“秦太太,为了自己丈夫的命,你都不考虑一下?”
“看来你对你丈夫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苏辞月略略地眯了眯眸,“我对我丈夫的感情如何,还用不着陆小姐一个外人评判。”
话音落下的时候,苏辞月已经一个闪身,直接来到了陆紫瑶的面前。
女人身手麻利地冲上去,将陆紫瑶从天台的边缘拉回来,然后将她按在地上,开始抢夺她手里的录音笔。
“我不会让洛烟为我付出,也不会将我丈夫的成就拱手让人!”
“这录音笔是我的,它就是我的,我一定会拿回来的!”
她一边咬牙切齿地说着,一边奋力地想要将那支录音笔抢夺过来。
陆紫瑶怎么可能让她这么轻易得手?
女人长长的指甲狠狠地往苏辞月的手背上戳,戳得她手背和手腕上,全都是一道道的划痕和血洞!
剧烈的疼痛传来,苏辞月这才发现,陆紫瑶的确是有备而来的。
她不光精确地计算了她自己的位置,还有她们见面的时候的监控情况……
连她的指甲上,都是带着小刀片的!
那些小刀片将苏辞月的手臂划得血肉模糊。
可她依旧强忍着疼痛,将陆紫瑶抵在身下,拼命地去抢夺那支录音笔。
那支有可能让秦墨寒醒过来的机会!
陆紫瑶被苏辞月压在身下,明明是她一直在伤害苏辞月,却一直不停地在尖叫着
“救命啊!”
“杀人了!”
“景沉,救救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台的门被人从外面猛地踹开了。
路景沉冲进来的那一瞬,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的弟妹苏辞月正将他的未婚妻陆紫瑶压在身下,拼命地殴打的模样。
两个人的身上脸上,到处都是血迹。
路景沉和陆紫瑶在一起两年,什么时候看到过陆紫瑶受这样的委屈?
多日来因为秦墨寒而对苏辞月生出来的怜悯,在此刻荡然无存。
男人大步地上去,抬手狠狠地扯开苏辞月,“你干什么!?”
苏辞月拼了命地死死地攥住了陆紫瑶手里的录音笔,疼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失败了的时候……
陆紫瑶居然得意地勾唇一笑,松开了手。
录音笔那头失去了陆紫瑶的拉拽,苏辞月又用力过猛。
在陆紫瑶松手的那一刻,苏辞月直接朝着一旁摔了过去。
她的身子在肮脏的天台上滚了好几圈,最后撞在了一旁的障碍物上,才终于停了下来。
剧烈的疼痛贯穿了苏辞月的五脏六腑。
可她却像是完全感受不到一般地。
女人低下头,看着自己怀里被血色浸染的录音笔,如获至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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