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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相公淡淡地道:“不要紧。”话声出口,不觉脸上微微一热。
劲装青年随着就在林凡对面坐下,伙计送上香茗,一边伺候着问道:“客官要些什么酒莱?”
劲装青年道:“我还要赶路,酒不用了,你给我炒两个菜,来一盘馒头,越快越好。”
伙计唯唯应“是”,就拉开嗓门吩咐下去。
劲装青年取起茶盘,喝了一口,目光一抬,含笑道:“兄弟还未请教兄台贵姓?”
青衫相公脸上又是一热,道:“小弟祝靖。”
劲装青年道:“幸会,幸会,原来是祝兄,在下万人俊。”
祝靖道:“久仰。”他似乎不擅词令,或是不大喜欢说话。
万人俊看了祝靖放在窗槛上那柄镶嵌精致的七星剑一眼,若有所~思,接着又道:
“祝兄身佩宝剑,自然也精于剑-术了?”
祝靖脸上一红,说道:“小弟只是胡乱练练,哪里谈得上精于剑-术?”
万人俊爽朗地道:“兄弟和祝兄一见如故,何须客气,只要看祝兄人品如玉,名剑风流,就非等闲之辈。兄弟能和祝兄萍水相逢,实乃人生快事……”
说到这里,忽然神涩一黯,说道:“若非兄弟身遭大故,今日该当和祝兄痛饮几杯……”
祝靖听他说自己“人品如玉,名剑风流”,脸上更是红,连他底下说了些什么,都没听见,只是淡淡地道:“万兄好说。”
正好伙计送上饭菜,这就取起筷子,说了句:“万兄恕小弟先吃了。”
万人俊只觉得这位祝相公甚是脸嫩,想来还是初出茅庐,一面含笑道:“祝兄只管先请。”
祝靖也不客气,就自顾自低着头吃喝起来。
过不一会,伙计替万人俊端来两个热炒和一盘热气腾腾的馒头。万人俊取过一个馒头,撕了一块,塞人口中,接着又夹起一筷菜,一阵咀嚼,笑道:“南北和的莱,做得真是不错。”
祝靖只是低头吃饭,没有理他。万人俊看他没有说话,也只好自顾自地吃喝。
但就在两人低头吃喝之际,他们桌子的横头,忽然多了一个人!万人俊立时警觉有人走近,而且已在自己桌边站定下来,不禁举目瞧去。祝靖也发觉了,也抬起头来。
站在两人桌子头的,是一个甘四五岁的青年,一身蓝布紧身衣,背负斗笠,腰插一柄铁剑,浓眉,紫膛脸,双颧微突。
此时紧闭着阔嘴,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射出慑人的光焰,盯着万人俊,一眨不眨,好像有些不怀好意。
万人俊目光一抬,问道:“兄台找谁?”
那蓝衣人冷冷的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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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俊并不认识此人,心头暗暗奇怪,忍不住道:“有何见教?”
蓝衣人问道:“你是黄山门下?”
黄山门下都用黄涩剑穗,那是因为黄山万家在三十年前,一连担任过三任武林盟主,黄涩剑穗成了黄山万家的特别表志,为江湖上所公认。
万人俊道:“不错,在下万人俊,请问兄台是哪一路朋友?和黄山有过节吗?”
那蓝衣人冷哼口声道:“从石门来的,我叫许家骅。”
听到“从石门来的,姓许”,万人俊脸涩惨变,目注蓝衣人许家晔问道:“你是六合剑许振寰的什么人?”
许家骅道:“先父。”
万人俊空然大笑一声道:“哈哈,巧极了,万某正要上石门山去。”石门许家,是海内闻名的六合门名家。
六合剑许振襄,以剑术驰名武林,据说在他剑下,从无走出七
招之人,因此大家就以六合剑相称。
许家骅冷笑道:“我也正要找你们黄山世家去。”
万人俊切齿道:“那很好,咱们遇上了,该找个地方叙叙。”
许家骅道:“阁下只管划道。”
万人俊略一思索道:“南门教场口如何?”
许家骅冷做地道:“很好,在下先走一步,两位不妨吃喝饱了再来。”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