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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早就看出她指甲红得异样,极可能淬有奇毒,却故作不解道:划破一道血痕,又怎样?你认为是你胜了吗?”
玄衣罗刹双手一伸,一双又尖又嫩,有如十根羊脂白玉琢成的手指,微向下垂,直送过来,娇笑道:
“你看看我的指甲。”纤秀的指甲徐着凤仙花汁,红是红,白是白,会看得人怦然心动!”
林凡只看了一眼,便冷声道:“你涂过毒?”
玄衣罗刹口中“嗯”了一声,说道:
“你知道就好,我指甲上涂的奇毒,只须划破一点血影,就子不见午。”
林凡看六七三看手背,哼道:“果然毒辣,难你叫玄衣罗刹了。”
玄衣罗刹道:“我划
破你的手背,我自会给你解药,只要……”林凡截着道;“不用了,在下不怕剧毒。”
玄衣罗刹星眸流盼,红菱似的嘴角一披,道:那你就走吧!”
林凡不愿和她纠缠,立即抱抱拳道,在下失陪。”纵身跃起,一几个起落,飞掠而去。
一口气奔出小径,折入大路,只听身后有人叫道:
“小伙子,慢点走老夫有话问你。”
听这口气,显然又有麻烦!林凡不禁皱皱眉,回头看去,只见数十丈外,正有一个高大黑影,徐步缓行而来,但他那双脚,行走起来,像是没沾着地一般,虽然他举足跨步,看上去像是徐步缓行,实则身法快若飘风。十几丈远近,晃眼间已到面前。
这人身材高大,面如古铜,生得短眉细目,狮鼻阔口,身上穿一件长仅及膝的铜色外袍,赤脚,拖着一双铜履。光是这身打扮,就有些古怪。
林凡冷做问道:
“是阁下在叫我吗?”
铜袍人一双细目,落在林凡身上,眼缝中闪着精光,微微点头道:“不是老夫,这里还有谁?”
林凡道:“阁下何人,叫住在下,又有何事?”
铜袍人从喉底发出嘿嘿两声冷笑,沉声道:“小伙子,你好大的脸,依老夫的规矩,你只能答话,不许反问,知道吗?”
林凡看他老!横秋的横佯,甚是可笑,不觉傲然道:“那只是你的规矩,阁下可知我的规矩吗?”
铜袍人细目一睁,精芒迸射,问道:“你也有规矩?”
林凡道:
“不错,我的规矩,不论什么人,都得先报姓名,必须够资格和我说话的,我才和他说话。”这话自然是气气对方的。
铜袍人听了林凡的话,不但不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这一大笑起来,竟如敲锣一般,声音甚是震耳,笑到后来,愈笑愈高,但觉四山回应,震得耳鼓嗡嗡不绝!
林凡脸色微变,凛立不动,心中却是暗暗震惊:
“此人功力好高!”笑声茎然而止,铜袍人一双眼缝中,神光既冷又厉,嘿然道:
“既然都有规矩,那就要看谁的规矩行得通了。”
话声一落,右臂缓缓举起。从大袖中,抽出一只色如古铜的怪手,五指钧曲如爪,每个手指,都长着半寸长的指甲,锐利如刀,朝林凡作势欲抓,原来那是一只铜手。”
林凡见过灰衣人侯铁手,一只左手,是铁铸的。
铁铸的手就像.柄铁爪,只能当作兵刃使用,五个手指,自然不可能伸缩自如。但眼前这人-只铜手,却和一般手掌无异,看他五指箕张,伸缩自如. ..
就在此时,耷听一娇嫡滴的声音,在耳边喝道:
“小兄弟,快退!”林凡听出这说话的正是玄衣罗刹,但他不见真章,哪里肯退,也凛立不动,直待对方古铜色的怪手,
快要抓近,才突然右手运劲,手掌一翻,朝前格去。
铜袍人出手虽缓,但林凡这一格,出手却是快极,哪知手掌格在对方腕背上,竟如砍在铁柱之上,一动末动。对方一只古铜手爪,依然缓缓伸来,毫无阻延,已快抓上肩头。
林凡格出的右掌,一阵剧痛,几乎麻到肩胭,心头大吃一惊。
估不到对方一只铜手,竟有如此厉害,急急吸气退身,向后跃开。
铜袍人也不迫击,只是冷冷一晒,回头朝左侧一片树林沉喝道:
“林内何人?偷愉的和这小子说些什么?林凡听得又是一惊,心想:
“方才玄衣罗刹那一句话,明明是以‘传昔人密’玄功说的,他如何听到的呢?”
心念转动间,只听“嘶”的一声划空细响,顿时香风扑面,身边不远,已经多了一 个玄裙曳地,俏生生的美艳少妇。
她,正是玄衣罗刹!铜袍人瞥了她一眼,冷冷说道:
“你来作甚?”玄衣罗刹格格笑道:
“我不能来吗?”一双俏眼,瞟着铜袍人,问道,
“你认识我?”这句话带着点惊异口吻!铜袍人目光冷峻,晒然道:“老夫不从认识你。”
玄衣罗刹格格一笑道:“你不认识我,我倒认识你。”
铜袍人道:
“你知道老夫是谁?”
玄衣罗刹道:“你是南疆一奇铜臂天王,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