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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漓漓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好似在做梦。
“我是在做梦吗?”她忐忑地问。
“不是。”白慕辰浅浅一笑,低下头,在她额头落下了一个吻。
白漓漓呆呆地看着他,随后便扯着他的衣袖坐了起来,往他怀里猛地扎了进去!
“辰哥哥!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白漓漓一边哭,一边锤他的胸口,“你为何自作主张将你的灵骨抽了出来给我?为什么?若是、若是你又消失了,漓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吗?你这样做,太自私了!”
白慕辰搂紧了怀里的小娇娇,说道“我没想那么多,只是一心想要保护你,付出我自己的生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许这样说!”白漓漓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奶凶奶凶地瞪着他,“你再有这样的想法,我就不理你了!”
“好,我不说。”
“也不可以想!”白漓漓补充道。
“嗯。”白慕辰无奈地点点头,“可你方才打得我的心口痛,该怎么办?”
听到这话,白漓漓慌张地将手移到白慕辰的胸口,问道“这里痛吗?方才是我一时没控制住力量……”
白慕辰笑着抓住白漓漓的手,说道“妖皇将他的内丹给了我,我不知道他这般做是何意,但这是他欠我的,我接受。只是这内丹与我身上的内丹契合度很低,所以,需要一些时间恢复,太苍神官已经助我融合两颗内丹,接下来……”
“接下来,可能需要漓儿的帮助。”白慕辰勾着唇,意味深长地看着白漓漓。
“帮、帮助?怎么帮?”白漓漓急切地问。
只要有办法,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当年你替我挡天雷魂飞魄散,我那一瞬间想到,若是你身上还有所牵挂,就不会做这样的傻事。是我不好,墨守成规,克己复礼,以至于真的等你等到两万岁,给了妖皇可乘之机。如今你我重新相遇,险些又留遗憾。若是有一日我死了,我不愿看到你自怨自艾自暴自弃,甚至自我了结,活着便会有无限的希望,所以……我们,要个孩子吧。”
白慕辰用指腹抚过白漓漓的耳垂,未等她应答,另一只手已扯开白漓漓轻薄的衣襟。
屋外,宋延之抱着小黑兔,听着屋内的声音,停下了脚步。
雪儿用爪子扑腾了一下,好生激动,漓儿终于和幽州王踏出这一步了!嗷嗷哦!!
不过,神官大人好像不是很高兴。
她歪着脑袋,说道“神官大人,天要下雨,妹妹要嫁人,您就不要纠结了。”
“纠结?我何时纠结了?”宋延之拢了拢兔子,转身离开,“年少轻狂,贪恋温柔乡。”
“什么意思?”雪儿问,“神官大人,这不叫贪恋温柔乡!能与自己所爱之人修成正果,难道不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事吗?”
说完,雪儿回想起来,神官大人似乎曾经说过,他已斩断情根。
“不过神官大人您没有情根,自是不懂的。”雪儿说道。
宋延之垂眸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一人一兔消失在院子里。
昌城内。
魏谦自那日之后,便变得与之前有些不同了,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太子殿下是不是因为打仗遇风沙受刺激了?竟变得十分彬彬有礼,礼待下人。
李云第一个不习惯,以前太子殿下对他动辄打骂,现下,竟十分温文尔雅地找他问话。
“李侍卫,你来说,孤之前,交代你做过什么事?”魏谦看向瑟瑟发抖的李云。
李云左右看了看,此处没人,殿下是特意屏退了下人,专门找他来问话的。
可这四周没人了,殿下装什么和善啊?
李云不敢抬头看魏谦,只好低着头说道“殿下您之前交代属下,挑起魏周两国矛盾……”
“你说什么?”魏谦不可思议地看着李云,“挑拨两国关系,引发战争,于黎民百姓来讲,是灾难,孤怎么可以这么做?!”
李云听着他的语气不大对,难道太子殿下失忆了?
“你,你可照做了?”魏谦拧眉问。
李云想了想,这殿下失忆了,按照殿下刚才的口吻,若自己说做了,殿下会不会将他赐死啊?
还是先打太极,忽悠一下吧……
“殿下,您只是交代属下,但您还没给出具体的措施,属下不敢轻举妄动。”李云说道。
魏谦听了,松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这个计划取消!”
李云磕了个头,心想,取消?已经打起来了,还取消?
殿下果真失忆了!
“李侍卫,你辛苦了,退下吧。”魏谦说道。
辛苦了?!
殿下没揍他就不错了!竟然还体恤他辛苦了?!
李云讶异地磕头“卑职不辛苦,卑职不辛苦,卑职还想继续在殿下身边效犬马之劳啊!殿下,您不要杀了卑职啊!”
“孤是这种残暴之人吗?”魏谦问。
“您、您不残暴!”李云连忙矢口否认。
“你抬起头来,老实说说看,这些年,孤到底是怎么样的?若是说谎,孤不轻饶你。”
李云抬起头,一五一十地将魏谦这些年来做的事,说了出来。
魏谦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天啊,这些年来,他是魔怔了?
东宫死了那么多个女子?!
如今娶了陆芹芹竟也是别有用心?!
不,他是储君,是天下人的榜样,肩上担负着沉重的担子,怎么可以如此?!
“殿下,您若是现在不喜欢太子妃的话,您可以废妃的……”李云试探着问道。
“此话不许再说!孤既然已经娶了太子妃,自是与她举案齐眉,怎么可以废?若是废了,太子妃今后如何自处?你是东宫第一侍卫,如何能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魏谦生气地说。
李云听了,缩了缩脑袋,说道“属下有罪,属下甘愿受罚!”
“罢了,眼下孤是用人之际,这一切,是孤做的,孤自是要承担,好了,你退下。”
李云听话地退了出去。
魏谦见李云退出去了,便放松了下来,方才他一直端着,实际上忐忑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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