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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公主松开白漓漓的小手,往白麒的方向走了过去,他的铠甲在日光照耀下异常闪亮。
白麒伸出手,将娇小的永安公主搂在了怀里,胸前的盔甲坚硬,生怕磕着了她,所以白麒还特意微微弓着背。
“还知道回来!”永安公主嗔道。
“知道!知道!娇妻幼儿都在京城,我怎敢不回?日夜想念,如今,可算是不必再回去了!”
“当真?不必回北疆?”永安公主抬眸,眼角湿润。
她这些年,每年只能在春节时见上自己的夫君一面。
匆匆一日后,他便又启程回北疆,坚守国土。
她是大魏最尊贵的公主,却也是将自己的丈夫都奉献了出去!
没有国,哪里有自己的小家?她深知这一点,所以纵使会有所抱怨,却也从未在人前表露出来,这是她作为永安公主的骄傲。
先皇当初排除众异,将她嫁给手握重兵的定远大将军,那么,她便不可以辜负先皇的厚爱。
“当真!”白麒唇角微勾,随后,便将永安公主打横抱了起来,“走,去赴宴!”
“哎,孩子们都在呢。”永安公主有些害羞,老夫老妻了,还搂搂抱抱的,这样可不好。
跟在永安公主身边的侍女们都笑了笑。
白漓漓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
看来,辰哥哥喜欢抱着她的习惯,是从他爹爹身上学的。
“母亲,你还知道我在呢。”白靖安穿着银色盔甲,从白麒身后探出个脑袋。
好像,自从父亲出现,所有人都无视了他似的,母亲该不会忘了她还有个儿子吧?!
“知道知道,方才看到你了。”永安公主笑道,然后拍了拍白麒的胸口,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
“将军,你过来,见见咱们的好儿媳。”永安公主十分敷衍地看了白靖安一眼,然后拉着白麒走到白漓漓的跟前。
白麒低头,看着矮矮小小的白漓漓,她肌肤吹弹可破,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他看,清澈澄亮,在她那双大眼眸里,可以看到自己的倒影。
这么好看的眼睛,他从未见过。
小丫头唇角微扬,红扑扑的小脸蛋上满是雀跃。
“漓儿,这是你爹爹。”永安公主柔声提醒道。
“爹爹~”白漓漓的小红唇微微张开,清脆的声音如莺转一般。
白麒愣了一下,这小娃娃长得,不仅惹人喜欢,而且声音还如此动听!
没想到,凭白多了个这么可爱的闺女,白麒心里当真是高兴啊!
他虽说是个糙汉,但是一直想要个女儿,可惜了,连续三个,都是儿子!
“哎~闺女。”白麒眼睛眯眯小,弯下腰,一把将白漓漓高高举起。
“好高啊~”白漓漓开心地笑着,忽的想起有一回,辰哥哥也与她玩过这个游戏。
辰哥哥说,从前他爹爹最喜欢与他玩这个游戏,爹爹很高,将他高高举起,像飞似的。
“哈哈,好高,比辰哥哥举的还要高!”白漓漓眉眼弯弯,高兴极了!
众人听了,纷纷笑了起来。
白恩茗趁着大家不注意,溜到白靖安身边,敲了敲白靖安的盔甲“二哥,你这盔甲,是真的?”
“不然呢?”白靖安见终于有人发现自己,便得意洋洋地炫耀他的白金盔甲,“你可知,这是我立功赏的!”
“哦,好像挺贵的样子。”白恩茗不停地摸,虽然做工有些粗糙,但结实是真的结实。
“那是,买都买不到!”
“就是这个,保下了二哥你的命吧?”
“胡说八道,是我用命换来的盔甲!你可知,你二哥我,现在是什么职位?”白靖安迫不及待地想要把他的职位说出来。
无奈的是,白恩茗没什么兴趣,他一溜烟跑回白麒身边,伸手摸白麒的盔甲。
白麒将白漓漓放下来,然后抱起白恩茗,“臭小子,你怎么这么重?”
“爹,我重,说明母亲养的我好啊!”白恩茗有板有眼地说,手放在白麒的盔甲上摸了摸。
“爹的盔甲,好像比二哥的要好。爹的盔甲是金色的,二哥的盔甲是银色的。”
“哈哈哈,你如想要,爹脱下来给你!”
“那还是不要了,太重了。”白恩茗摇摇头,算了算了!
“公主,将军,咱们还是快进殿内吧,到回了府,再慢慢叙!”李嬷嬷笑容满面地走上来提醒道。
众人都已经进殿了,唯有将军府一行人还留在外头,这样不大得体。
听了李嬷嬷的话,众人便往大殿行去,一路欢声笑语,好不高兴。
宴席上,宋皇后落座在魏子湛的左侧,将军府的一席在魏子湛右侧,魏子湛在北疆呆了大半年,肌肤没有在京城那般白皙,多了些硬朗和君王的霸气。
“恭喜陛下,平定北疆战乱,令周国望而生畏,知难而退!”
众大臣起身,举起酒杯,向魏子湛行礼。
魏子湛站起来,拿起酒杯,道“安内才能攘外,朕此番前去北疆,太子镇守京城,使朕能安心应敌!太子这半年来,处事有方,多的宋相教导,以及诸位的辅佐。大魏前线有定远将军,大后方有诸位爱卿,实属朕之幸!这一杯酒,该朕敬诸位!”
众人拿着酒杯拱拱手,齐齐一饮而尽。
白漓漓拿着酒杯,也喝了下去,她的酒杯里装的是葡萄汁,不是酒。
“朕此番北疆一行,定远将军劳苦功高,虎父无犬子,朕万万没有想到,定远将军的次子白靖安,竟孤身一人来到北疆投军,屡立战功,朕赐白银战甲一件,封北疆十六军白银军师!”
魏子湛将目光移向白靖安。
白靖安身着白银盔甲,走到殿中行礼谢恩“多谢陛下!”
“你年少有为,是朕的骄傲!平身!”
“北疆十六军白银军师是什么呀?”白漓漓好奇地看向永安公主。
永安公主对这些头衔从不上心,不知道是什么,但总归是个军师的职务。不必冲锋陷阵。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个普通参谋,在军队里,出出馊主意罢了。”永安公主低头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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