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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白漓漓那认真的劲儿,陆静如想到了自己幼年时学刺绣时的情景。
“漓漓妹妹,这刺绣,当真是你自己喜欢的吗?”陆静如问。
作为名门贵女,除了琴棋书画之外,还需要学女红,她幼年时学刺绣,经常把手弄得满是针孔。
许多女子都是被迫学女红,但陆静如心里喜欢做这件事,就如同她的名字一般,她喜欢安静地坐在屋子里,闻着熏香,慢慢地刺绣。
如今见了白漓漓,就好像看到了从前的自己,所以陆静如对于白漓漓,有一种亲切之感。
“漓漓喜欢。”白漓漓就没有不喜欢做的。
而且,这不是很简单吗?她觉得刺绣一点难度也没有。
“你若是喜欢,可愿意与我一同完成一幅山水绣?”陆静如问。
她想要在过年之前,完成一幅的山水绣,但以她一人之力,怕是完成不了。
若是让其他人来相助,她又看不上他们的绣工。
白漓漓想都不想地点头答应了“好呀。”
毕竟,陆静如这么潜心教她,帮她一个忙,也是应该的嘛。
陆静如见白漓漓答应,脸上洋溢着喜悦的表情。
楚柔凝被救起之后,楚中天便急急地命船靠岸,打算回府。
此时楚柔凝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高柳领着她正打算上马车,却发现国公府的马车停在他们相府马车的前面。
国公府旁边,便是将军府的马车。
朱秀兰身边跟着陆静如,正在与永安公主等人挥手道别。
将军府的马车离去了,朱秀兰转身,看到高柳和楚柔凝正打算上马车。
她拍了拍陆静如的手,示意她先上马车。
“母亲,你作什么去?”
“没什么,找熟人说几句话。”朱秀兰说完,便往相府的马车走去。
“哟,这不是楚夫人和楚姑娘吗?怎么,今夜也有兴致来泛舟啊?”朱秀兰笑着盯着楚柔凝看。
高柳将楚柔凝推上马车,说道“国公夫人,有事吗?”
“倒也没什么事,就是今夜听闻有个女子落了水,也不知道是谁家女儿,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非要跳河?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想不开呢?”朱秀兰乐呵呵地说。
高柳一听,脸色变了,说道“这件事,我怎么知道?”
说完,她想到方才朱秀兰跟永安公主挥手那殷勤样,便说道“想来,白慕辰要定亲的事情,国公夫人都早知道了吧?方才见你与永安公主道别,莫不是上赶着去打探虚实去了?”
朱秀兰笑了笑,说道“何必要打探呢?我们家晔书如今在将军府读书,什么消息我们都是第一时间知道的,还需要打探什么?”
“既然如此,那你想来也知道,白世子要与那个白漓漓定亲的事了?”
“呵,定亲这件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朱秀兰笑吟吟地看着高柳。
她看上了白漓漓,怎么能这么轻易给白慕辰抢了去?
“你也这么觉得?这白漓漓不过是个乡野女子,什么规矩都不懂,这永安公主是糊涂了,才会与这样的女子定亲。”高柳一脸不屑地说。
她还沉浸在被白慕辰拒绝的愤怒之中,所以,把气都撒在白漓漓身上。
“那个白漓漓,定是个心机深沉之人,她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竟然也肖想要嫁给白慕辰?呵呵,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将军府凑!这将军府也不嫌脏了地方!”
高柳本想拉朱秀兰一同谴责这个白漓漓,以泄心头之恨,谁知朱秀兰听她这么一说,一张脸变黑,说道“什么阿猫阿狗?你堂堂相府夫人,狗嘴里竟然吐不出象牙来?这白漓漓也是你说得的?”
“怎么就说不得了?她不过是一个乡野孩子!还能与高门贵女相提并论吗?”
“怎么就不能了啦?要我看啊,这白漓漓纵是再不好,那也是白慕辰看上的人,白慕辰看上的自然是金贵的,总比你家女儿好吧?动不动就哭哭啼啼要死要活,还跳河呢?你也真有脸,怂恿自己的女儿跳河逼迫白慕辰娶她,真真是满京城的笑话!”朱秀兰说完,蔑视地看了她一眼。
这话让高柳直接愣住了!
丞相府的船上并没有外人啊,朱秀兰是怎么知道的?!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这事关我女儿的名节,朱秀兰,你可不要乱说!”高柳慌张地说。
“怎么,敢做不敢当了?”
“你……”
“你若是想相安无事,就不要到处嚼白漓漓的舌根!”
听到朱秀兰的警告,高柳有些讶异,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朱秀兰,说道“怎么,你看上了那白漓漓?”
白漓漓有旺宅旺夫之相,长得又可爱有礼貌,朱秀兰第一眼看到她就特别喜欢。
虽说白慕辰要与她定亲,但这孩子年纪还小,尚未及笄,只要没有成亲,她国公府就有希望!
“这话怎么说的?这白漓漓与我家静如是闺中密友,又与我家晔书一同上学,这情分自然是厚重。你啊,看好你女儿,别寻死觅活的,说出去,丢面子!”
朱秀兰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高柳气的跺脚,她上了轿,看到楚柔凝,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母亲,这国公夫人是什么意思啊?”楚柔凝哭丧着脸问。
“这国公府向来与我左相府势不两立,如今定是安了奸细进我们府里,不然怎么会知道落水的人是你!”
楚柔凝听了,有些慌张“那……那怎么办啊?若是,若是她说了出去,那女儿就真真不要嫁人了!”
“莫要慌,她方才找我说话,目的可不是来奚落我们这么简单的!她刚才说了,若想相安无事,就不要乱嚼白漓漓的舌根”高柳意味深长地说。
“她、她怎么知道,我们要对白漓漓下手啊?”楚柔凝困惑地问。
方才,母亲的确是对她说,如今她被白慕辰这般奚落,自是不能善罢甘休,非要把白漓漓的名声弄脏才能泄愤!
高柳说道“这朱秀兰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她这么在意白漓漓,还为她考虑到了这一点……这到底是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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