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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纯钧并不怎么情愿的被外甥女带着往宫殿里走。
他边走边想,谁想看啊,你父皇这些年的骚操作我们大家不是有目共睹吗?外人不知道他私底下是什么样子,咱们自家人……啧啧啧,早就看腻了,没眼看了。
“……”
寝殿里,凤长夜正在享受被媳妇儿哄着喝药的幸福时光,猝不及防听到祝纯钧的吐槽,他幽幽的吐了一口气,然后拒绝喝药,“不喝了。”
祝无欢无语的看着他。
就这么一碗破降火药,她已经如他所愿哄了他三分钟了!
他刚刚拿乔拿够了,好不容易肯消停,愿意张嘴喝药了,结果她都将药送到他嘴边了,他居然又说不喝了!
玩儿她呢是吧?
她将勺子扔回药碗里,冷飕飕盯着他,“是不是非要我卸掉你下巴直接将药往你嘴里倒?”
凤长夜理直气壮的指着外面说,“怪我吗?你四弟来了!谁让那臭小子在心里骂我,我生气还不行吗?”
祝无欢一愣,随即好奇道,“他骂你什么了?纯钧不像承影,承影从小你就疼他,他跟你没大没小惯了,纯钧可不敢对你不敬——”
凤长夜拒绝回答,那些话很让他生气,但是他要是转述出来,又会显得干巴巴的,欢欢肯定觉得不值当生气。
他不想回答,便幽幽盯着祝无欢说,“你看你刚刚甩勺子那是什么态度啊!我为什么要喝药?我还不是为了装病给大臣们看,好让你名正言顺的做监国皇后,然后做女皇完成任务?可你呢?我为了你喝药,你温柔一点哄我喝个药都不行啊?你多点耐性不行吗?”
他越演越来劲儿,叹息道,“还要卸掉我下巴将药粗暴的往我嘴里灌,你看你,还没做女皇就开始磋磨我了,等你几个月后做了女皇,我这个没用的皇夫是不是要被你打进冷宫了?然后你再纳几个美貌男子为妃,从此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他自顾自掰手指头开始数,“上午我躺这儿装病的时候,陈太医带来的那个徒弟,那个小年轻,长得挺好看的那个,你是不是多看了他好几眼?昨天我们在御花园,我演突然昏厥之前,你是不是偷偷盯着某个俊俏的侍卫多看了好几眼?还有前天……大前天……”
他一连数了六个出来,然后盯着她,“你盯着他们做什么?是不是等你做了女皇以后,这些人就可以封妃了?”
祝无欢都要被他气笑了!
什么人啊!
她指着他咬牙道,“是不是没事找事?凤长夜你是
不是没事找事,嗯?我为什么看陈太医带来的那个徒弟?我那是在看他可靠不可靠,会不会看出你是在装病,将此事泄露出去!还有昨天,我为什么要在你晕厥之前看那些侍卫?我在看他们的距离够不够近,能不能在你昏厥的时候立刻冲过来!还有前天……”
她一个一个给他数,数到第六个的时候,她皱紧眉头,“不是,你这说的什么破玩意儿?我看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你也能掰着手指头把他加进来?”
她不可思议的望着他,“凤长夜你脑子傻掉了?我封一个太监为妃干什么?我是有你那功能吗?我能化身男儿宠幸他吗?你以为是你跟元公公啊?”
凤长夜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吧。
他承认第六个小太监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人选之后,随便加进来凑数的,这样好歹能显得人多一点,壮观一点。
他抬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看,身份不一样了,说话都不同了,以前叫我皇上,叫我夜哥,叫我夫君,现在……唉,一口一个凤长夜,我彻底没地位了。”
祝无欢也被他非要胡搅蛮缠的样子逗得噗嗤笑了,“好好好,夜哥夜哥夜哥!行了吧?”
她举着手中的碗,“别闹了赶紧喝,你这两天上火不是么,快点,等它冷了就更苦了。”
凤长夜勾着她的脖子让她低头靠近他,然后在她耳
边说,“你就是我最好的降火药啊,有你在,我喝什么黄莲水?”
“……”
祝无欢想摔碗给他看了。
凤长夜听到她心声,勾唇,“啧啧,摔吧,你现在摔这个碗,动静传到外面那些大臣耳中,正好可以把他们吓个半死,他们会抱头鼠窜大喊护驾!我敢打赌,他们绝对会以为皇后要弑君造反了,摔碗给祝家人传信号呢!”
祝无欢想到大臣们吓得抱头鼠窜的画面,又噗嗤笑了。
她瞪了一眼他,然后直接捏着他的下巴把碗搁他嘴边粗暴的灌,“是我这些年太听你话了,都让你忘了娘娘我曾经也是想过要弑君的人了,是吧?给我喝!”
“……”
刚走进来的祝纯钧和阿琼就猝不及防看到了彪悍娘娘强迫皇上喝药的画面。
祝纯钧眼神复杂,心里有话,但是不敢说。
阿琼这个亲生的就大胆多了,她背着手笑眯眯的说,“母后您这个样子,简直像极了想造反的皇后在给病重的皇上灌毒药啊——”
她又同情的看着被迫喝药的父皇,故意笑道,“唉!我父皇好可怜啊,病了还要被母后欺负!更可怜的是,这罪居然是他自己上赶着招来的!”
祝纯钧被外甥女逗得哈哈哈大笑出声。
祝无欢和凤长夜也同时看向这丫头,一个无语,一个更无语。
他们俩怎么生了这俩孩子?
小时候阿琼比骁儿听话,让干嘛干嘛,小嘴只甜不怼人,简直是个暖呼呼的小棉袄,而骁儿呢就爱怼人,有时候气得人牙痒痒。
可是如今,兄妹俩是彻底调换过来了。
骁儿年少老成,已经开始跟着学治理国事了,因此人也变得稳重了不少,很少再像小时候那么跳脱的怼人玩。
而阿琼呢,这孩子是彻底放飞了,整天招猫逗狗很顽皮就不说了,关键是这小嘴也开始不饶人了!
偏偏又不是讨人厌的那种牙尖嘴利尖酸刻薄,她是在乖巧的范围内适当的顽皮顶嘴玩儿,让人只是无奈好笑,又无法训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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