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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清歌从天而降,士兵们大惊之余不敢懈怠,怒吼着向她冲了过来。
城墙内外乱成一片,到处都是喊打喊杀的声音。
顾今朝、顾延昔和傅薇一同骑马立在队伍的最前头,等待着楚蘅他们的开战命令。
将士们看到在城墙上以一敌百的楚蘅,心中更是亢奋不已,等着盼着想要动手。
突然,城墙下的城门发出了吱呀声,随即打开了一条小缝。
随后一股力量突然将大门狠狠地撞开,紧接着十多个齐国士兵便被抛了出来,重重的跌在城门上。
城门应声而倒,摔在地上发出厚重的巨响,同样也在众人心上落下重重一击。
清歌从一堆身影中冲了出来,冲着队伍大喊一声“冲!”
这开战的信号立即得到了响应,顾延昔高举手中长枪,大喊一声“冲”,便驾马向城门冲去。
“冲啊!”
“杀!”
“杀!!!!”
将士们大吼着跟在他身后,不遗余力的冲向城门,拿着长枪就和齐军交手起来。
一时间,整个街道都全是咆哮怒吼声。
城墙之上,楚蘅一人对抗着君景御和其他见缝偷袭的士兵。
他出手狠辣,眼里的杀气和他温文尔雅的传言完全不符。
经过无数场厮杀,他身上的煞气根本遮掩不住。
君景御一边与楚蘅过招,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应敌,将楚军赶出城去。
虽然可能性几乎为零,他还是不想就这么放弃。
“铛!”
一支暗处射来的箭矢撞击到楚蘅手中的剑刃上,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他神色微凛,用剑拨开箭矢,甩向正前方的君景御。
君景御身子后仰,锋利的箭尖几乎划着他的鼻头削过。
鼻尖传来一丝丝刺痛,让君景御眼底的怒火加深。
他出手越发狠厉,似有要亲手血刃楚蘅的气势。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楚蘅在应付他的时候,依旧能够轻松应对其他将士的攻击,甚至还能实现反杀。
他突然觉得有些可笑,枉自己被称为什么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在这两人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这些年三国总觉得楚国没落了,纷纷想要群起攻之,取而代之。
可是这些楚国人却一个个隐藏得极深。
温润如玉如谪仙的蘅王,体弱多病如魔头的郡主……
“嘶!”
楚蘅的长剑从他肩头狠狠划过,划破了他的铠甲,留下一条血肉翻飞的伤口。
鲜血汩汩冒出,很快就浸红了他的里衣。
他还来不及闪躲,楚蘅的长剑再次逼近,迫人的剑气令人心中发汗。
他眉头一皱,抬起长剑反击,眼神中充满了不服。
他不比任何人差!
城墙下,尸体越堆越高,两种颜色的铠甲混杂在一起。
城外还有楚军不断在往城内涌来,从那一堆又一堆的尸体上踩踏而过。
此时没有人注意这些场景,他们都已经被刺激得红了眼。
在战场上有一种魔力,它能让你忘记害怕,忘记生命,满脑子都是战胜对方的想法。
它能激励战士不顾一切,抛弃所有。
清歌快速的游走在齐军之间,一点点逼到了内城。
那打杀的惨叫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吓得躲在屋中的百姓们瑟瑟发抖,孩子们更是被吓得哇哇大哭。
父母只能赶紧捂住孩子们的嘴,一群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也有那大胆的人敢凑在窗户边偷偷往外看,被外面的惨状吓到捂嘴。
尤其是看到清歌杀人如麻的模样,瞳孔更是止不住的震动,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在她的带领下,数万楚军都已经涌入城门,他们将齐军逼到各条街道,或许将其堵在胡同中,开始了以生命为代价的较量。
齐军被逼到这份上,也彻底点燃了怒火,怒吼着拼命还击。
偌大的城池只余下一阵阵惨叫。
“噗!”
楚蘅一剑刺入君景御胸口,却因为他躲了一下,没有刺中心脏,有了一丝偏差。
可这一剑也是重创了君景御,令他口吐鲜血,内力开始倾泻。
“将军!”
他的心腹手下看到这种场景,连忙拼着赶了过来,抬起大刀砍向楚蘅,嘴里大声嚷着“老子跟你拼了!”
楚蘅为了迎敌拔出君景御体内的长剑,用力向前一掷,直接将那人订在了城墙之上。
他一个跳跃飞身过去,面无表情的从那人体内抽出长剑,转过身时却见另一个人扶着君景御后退,竟是打算离开。
“将军,保命要紧!”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手下用力扛着君景御,几乎是带着哭腔在劝他。
他知道将军从来都不是临阵脱逃之人,可现在情况危机,不得不逃啊!
“放开我!”
君景御垂着眸,咬着牙命令道。
他的胸口痛得厉害,却依旧不影响他对战的决心。
士兵们都还在奋力迎战,他如何能够临阵脱逃?
“将军,不可啊!”
手下根本不顾君景御的命令,运起轻功从城墙上飞了下去。
其他手下则拼命拦截楚蘅,不让他立即追上去。
“放下……我!”
君景御紧握着拳头,脸色已经变得苍白,眼神黑沉得惊人。
手下被看得心中发紧,却还是硬着头皮摇了摇头。
“对不起了将军,属下不能让您去送死,只要活着我们就能报仇!”
说完他就架紧了君景御,一边击退拦截的楚军,一边横冲直撞找机会逃走。
城墙上被拦住的楚蘅见到君景御被带走,并没有慌着去追,抬剑击退一人,然后将手指放到嘴边。
一声嘹亮的哨音响起,内城的清歌顿时抬头,向城墙的方向望了过去。
她看到了被人架着逃离的君景御,眼底冷光划过。
几个闪现后,清歌将两人堵在了半道上。
伤势严重的君景御抬起头,看着清歌嘴角扯起一抹嘲讽。
曾经他还以为这人能够懂自己,理解自己,到头来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这次又打算独自离开,留下这些士兵吗?”
清歌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似一把利刃狠狠地插入君景御胸膛,竟比胸口的伤还要让他痛上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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