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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哥正在思考着,黑衣人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黑衣人将手机递给了彪哥。
彪哥没有犹豫,挥手示意手下去拿。
按下接听键,对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彪哥脸色马上一冷。
“所以说今天这一出都是你给我安排的?你想赶我走说就是了,何必这样大张旗鼓!”
彪哥没好气的和老彪通话。
老彪这作法,他是越来越看看不透了!
“等你回来我再和你解释。”
老彪耐着性子说道。
“回去?回哪?我在自己赌场都被人限制了自由,要是真的回去还不得被你给软禁!”
“放肆!这是你家,我是要你回家!”
老彪也有些恼了,可彪哥根本就不是个会看人眼色的性子。
老彪语气不好,他就比老彪得语气还不好。
“你冲我发什么火?鬼知道你的脑子是不是被驴给踢了,自家得赌场拱手让人,有毛病吧!”
“你愿意干嘛就干嘛,别把我给拖下水,我可没有兴趣和你共存亡!”
“放肆!”
老彪一气之下丢下这两个字就挂断了电话。
彪哥没好气的直接将手机丢到了地上。
黑衣人倒是也不恼,只是打开门,对着彪哥冷冷说道。
“直升机已经备好,请。”
顺着黑衣人手指的方向,彪哥看见门外不知何时已经停靠了一辆直升机。
而那直升机上的人……
禹豪雄!
他怎么会来?
彪哥心中一惊,黑衣人再次开了口。
“彪哥,你还是主动上去吧,否则你的这些手下可能就要吃些苦头了。”
黑衣人威胁的意思如此明显,彪哥怎么会听不懂。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手下,忍着周身的怒气起身。
“彪哥,别信他的,我们都是以一敌十的身手,他们不能拿我们怎样!”
“彪哥,别为了我们过去,我们……”
话音未落,彪哥便没好气的转了身,不耐烦的说道。
“我是回自己家,又不是去送死,你们一个二个是要干嘛?”
“都给我好好在这等着,等着老子回来带你们出去爽快!”
丢下这话,彪哥没回头便上了直升机。
禹豪雄将刚刚的一切尽收眼底,带着些意外的看向已在身边坐下的彪哥。
“真没想到老彪那样的粗人能养出你这样讲义气的性子。”
“别给我废话,要说什么直接说,别在这给我怪外抹角,矫情的跟个娘们一样!”
彪哥一脸不耐烦。
“听说你一直都想知道你母亲的消息……”
“你怎么知道?”
彪哥终究是个孩子,在被人提及心中在意之事的时候,不自觉地便露出了马脚。
禹豪雄眼中划过一丝狡黠,淡淡道。
“我不仅可以告诉你你母亲的事情,还能让你见到她。”
禹家老宅内,禹璟凡从回来之后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借酒消愁。
下人放心不下告知了禹霆钧,老爷子拿着备用钥匙便走了进来。
阳台上的禹璟凡只是淡淡抬眼看了禹霆钧一下,手中灌酒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禹霆钧恨铁不成钢走去,没有去夺禹璟凡手中的酒瓶,而是在他身旁坐下。
“喝了酒就能改变些什么吗?”
禹璟凡的动作没有停顿,语气沙哑都是落寞。
“不能,我做什么都不能改变。”
“六年前算来算去终究是你害了她,而如今这件事情追根究底也是你犯错在先。”
“该伤心的是被你伤害,被你欺骗的人,不是你。”
“你在这灌酒是什么意思,觉得南枝那丫头不该生气?还是人家错怪了你?”
禹霆钧分析的头头是道,没有一点的偏袒。
“没有错怪。”
禹璟凡淡淡道,灌酒的动作却没有停顿。
“既然没有错怪你,那丫头有什么火气你就给我好好受着,爱去哪赎罪就去哪,别在我眼皮子底下上演悲痛欲绝那一套。”
禹霆钧语气中都是嫌弃。
“赎罪……”
禹璟凡眼中划过一丝光亮,但也不过是转瞬即逝。
他是该赎罪,他让孟南枝那么难过,万死难逃其罪,可……
她会给自己赎罪的机会吗?
“机会是自己争取的,起初那丫头不也看不上你,你不也能没脸没皮的粘上去,怎么了,现在开始抱着青腾集团掌舵人的身份放不下脸面了?”
禹霆钧丢下这话,没再说些什么便大步离开。
他没想到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仿佛什么事情都不能入侵他内心的禹璟凡,如今也会露出一副伤情小男生的模样。
看来……
他是真的把孟南枝放在了心尖上。
想当年,他父母离世的时候,禹璟凡小小年纪就能忍着悲痛不让理智崩塌,如今却做不到。
唉……
终是情关难过。
次日清晨,孟南枝是被手机推送消息的铃声吵醒的。
迷迷糊糊扫了一眼,全是关于青腾集团掌舵人的。
孟南枝面无表情关了手机,洗漱之后便下了楼。
两个小家伙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看到孟南枝的时候眼中掠过片刻的光亮。
很明显,是在等她……
既孟南枝走了过去,坐在了两个小家伙对面。
“妈咪,你好些了吗?”
孟可心率先窝到了孟南枝的怀中。
孟南枝揉了揉孟可心的脑袋,收敛起心中的悲痛,温柔说道。
“妈咪没事了,你们不要担心。”
“妈咪,那……”
孟可心明显欲言又止,大眼睛期待的看着孟南枝。
潼潼期待的目光也转了过来,孟南枝知道他们想要问什么。
但……
答案可能要让他们失望了。
“潼潼,可心,这件事情妈妈想要好好跟你们谈谈,我理解你们想要一个父亲,也并不责备你们的期待,可……”
孟南枝看了一眼满脸期待的两个小家伙,终是恨着心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但我还是决定和他分开,希望你们理解。”
孟南枝声音落下,两个小家伙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他们以为经过一晚上的思考,可以为禹璟凡争取片刻解释的机会。
可如今看孟南枝这不悲不喜,面无表情,好像什么都看开了放下了的模样,两个小家伙只觉得大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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