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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九月,皇帝驾崩,南崇继位,先皇所有嫔妃,皆可出宫,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贵妃娘娘便留在了皇宫内,毕竟还有九皇子,九皇子还小,是不能离了母亲的。
其余妃嫔知道自己即便是再去宫内,也过不了从前那般的生活,知道自己每年可以领取该得的俸禄,倒是也都愿意出宫生活。
半生的积蓄,再加上每年皆可以领取自己的俸禄,这些钱足够自己在外头过潇洒日子了,又如何还愿意在宫内过胆颤心惊的日子呢?
容妃倒是住的极不稳定,时常在宫内,又有时候回了苏家。
云清肚子已经很大了,同伏瑕因怀孕的缘故,两人交情不错,时常出去查看孩子所穿的衣物。
三人行,在适宜的午后,倒也十分惬意。
唐清懿是个有经验的人,倒是也可以二人讲一讲。
苏越与南挚在后头,大包小包的拎着她们三人所买之物。
唐清懿问道“百里斥呢?怎么没瞧见他人?”
以往百里老夫人不放心伏瑕的安危,可是无论如何都要他来陪着伏瑕的,今日怎的便没来?
“你忘了?今日是魏伏瑕出嫁的日子?”伏瑕不喜欢魏伏瑕,也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所以干脆就不过去凑热闹了。
她看中了一个男子,那个男子长得和百里斥足有六七分的相似,只不过家里贫穷,无钱大办,即便百里老夫人想要为她风光大办,却又还是叫她一口回绝了。
百里斥也算是她的表兄,在魏伏瑕的再三要求之下,老夫人答应了要百里斥背她出去。
唐清懿没再多问,只觉得那魏伏瑕出嫁了也好,她医治都觉得她对百里斥有着别的想法,二人的名字又是如此相似,她若是嫁人了,百里家或许也能更好。
伏瑕倒是也不在意这个,只觉得是百里斥背着她出去,出去之后,没有什么大事,想来也是不会回来了。
唐清懿与南挚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如今军机处在自己的手中,虽说能更好,但是南崇与皇帝不同,或许这军机处交给他也不会至此没落,所以二人商量一番,还是打算将完整的军机令交了上去。
不过南崇与皇帝不同,并未有忌惮之心,反而要他们一如先前,该如何管事还是如何管事。
问起来,就是南崇原先闲散惯了,如今突然要管起这些来,他没有直接退位,将皇位交给南社这个草包,就已经是不错了。
因为南崇的闲散,无论是朝中大臣还是南挚,都不敢逼得太厉害,故而还是只能继续拿着军机令。
唐清懿知道唐清华一心想要军机处,她如今只一心想要陪伴着儿子成长,外加医院也有她要看顾的一份,所以干脆将军机令交给了唐清华。
只要唐清华不胡作非为,好好看管,她也不想多管了。
毕竟这军机处,除了唐清华,可是还有邵明钧和百里斥在管着,出不了乱子,亦还能继往昔练兵时的气氛,她便只要想起来的时候过去看一看就好。
唐清华接到军机令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高兴兴奋的,后头又听唐清懿说起了许多关于唐同的事情,一时间,竟是更加想念那个从小就不将自己放在心上的父亲,原来他父亲也是对他有过几分关爱。
唐清华自从拿到军机令后,倒是也不再荒唐,娶了一位普通的官家女儿,行事倒是也越发规矩了。
而南国与西宁国,在一次举兵之后,便也歇了心思。
若是姜国与大庆两国,也就罢了,但此间漠北又参与了进来,南国与西宁国便变得艰难起来,这场战乱,以不和平的方式,还是持续了和平。
只是不知道三国之间可否一直报团,可否一直维持盛世。
至于梁涵,他勾结南国与西宁,已经伏诛,唐清莞死在他的前头,倒是当真心中全是他,若非为了他挡箭,也不会先他一起死在两方交战的途中。
长白山到底非同小可,若是当真出了什么事儿,只怕是日后医术极好的大夫越发少了。
故而,不费一兵一卒,西宁国的人撤出了长白山。
也是因此,长白山知道了防守的重要性,不是医术好,便可以遭人忌惮,多的是有人欲占为己有,得不到,宁可毁掉。
长白山的山主请来了唐清懿,从白疏的口中得知唐清懿颇通机关术,故而请她前来建设一番。
机关术的繁杂并非是一两日便可布置妥当,直至最后一步,尚且花费了数年时间。
“此处放明箭十支,暗处毒针五根。”
“何故还有明箭暗针?”
“你不懂,这是根据人的脚步重量以及······只要明箭他躲了过去,这毒针细小,必然躲不过去了。”
“可若是也躲过去了呢?”有人贱贱的问道。
唐清懿又指了一处,道“这里,还有毒烟,吸入一口,任你武功再高,三步必倒。”
见她很是自信的模样,那人又道“若是吸一口走一步呢?”
唐清懿闻言,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看着眼前五岁,机灵鬼怪的小公子,没好声气的道“你是不是得说,被七步蛇咬了一口,走六步让它咬一口?”
这都是学得什么?
她可没有教他这些!
从前总觉得他晚慧,如今却是觉得他怎的像是突然开了窍一般,说话时常气死人。
唐清懿不再多说,只指挥着山内的人,放上了最后的暗器,才算是圆满。
一年半载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了,苏越手中的藏宝图,早就在心中生了根,长久不拔,终是心里的疙瘩。
“如今咱们事事已平,是否该去将这藏宝图中的钱财悉数取来?”苏越拿着藏宝图,跃跃欲试。
唐清懿也早就想知道那藏宝图所在之地,究竟是否遍地金银,故而同南挚季思生说了个清楚,又叫上百里斥与邵明钧来,打算来个六人平分。
苏越只觉得人未免太多,到最后也分不得什么,只是到了地儿,瞧见此处凶险,心中的那股子不悦,才终于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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