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壤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直接往后仰着身子差点没摔在地上。
“见过我?怎么可能?”红壤坐稳了身子,才心有余悸道“我一直都在殿下身边,是皇后娘娘将我安排在殿下身边,一直到现在,也已经有了将近十年,南王妃难道去过西宁?”
唐清懿自然是没有去过西宁,只是他给她的感觉很熟悉,就像是某个故人,所以她才好奇的问了一句,倒是这个红壤,反应未免大了些。
“我不过是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罢了,你吓成这样做什么?”唐清懿审视的目光就如同刀子一般,好像循着哪里有破绽,就要从哪里动手一般。
红壤为此心脏已经跳的不是一般的快了。
眼下倒是顾不得针管如何,他催促道“还是赶紧抽血吧,殿下那边还等着我去照顾呢。”
唐清懿渐渐收回眼神,只是偶尔还是有打量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
红壤庆幸自己如今带着面具,唐清懿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表情,也就无法看出什么破绽来。
唐清懿倒是十分不客气,就真的用那针管。
她将皮筋系好,瞧见血管后,便是一针扎了进去。
红壤长这么大就没有被这么粗的针扎过,故而如今被扎的整个人的脖子都红了起来,像是疼的。
“你可会武功?”唐清懿问道。
红壤只觉得手臂上巨疼,但是唐清懿问话,他又忍住了,回答道“倒是会一些,为了保护殿下,自是得会点儿武功才行的。”
唐清懿点了点头,拔针的一瞬间,红壤还是觉得十分的痛。&ap
“唐院长,方才的话,你还没有回复我呢,我从别人口中得知,这抽血的针管,可不是那么大的。”红壤觉得唐清懿是故意的,但是为何要这么做呢?
难道是识破了他的身份?
可若是识破了他的身份,她也应该知道医书是被谁拿走了,不该对他如此,该是直接将他抓起来才是。
唐清懿对他微微一笑,道“屋子里没有细的针管了,现如今就只有这个。”
唐清懿将抽屉打开了,里头果真只有这般大的针管,甚至还有比这个更大的。&ap&ap
红壤见此,才觉得对方不是故意整自己。
不过下一秒,他心中的想法立马就被他给打回原处。
“别的屋子里倒是有,只是我腿坐麻了,不想去拿。”唐清懿说完,就见红壤身边的气压低了些。
她搓了搓手臂,道“好了,血已经抽完了,再去做做别的检查吧。”
红壤想着要事,跟着她一起到了别的屋子。
“我给你看看胃。”唐清懿说着,进了一间屋子,而后伸手招呼着他进来。
红壤想起来单景所形容的感受,还有那么羞耻的姿势,他有点······接受无能!
“快点进来,站在那里干什么?等我将你拽进来?”唐清懿有些不耐烦,道“一次性做完了,下次就别来了,最近四国联赛,医院没有多少人。”
红壤最终还是进去了。
他告诉自己,一切都是为了他的皇位。
不过想象中的姿势和痛苦并没有来临,唐清懿对他招手,“站在那里干什么?来这边。”
“不是要做胃镜吗?”红壤有些惊奇的看到唐清懿已经打开了什么。
唐清懿嗯了一声,道“是要做胃镜,你过来,来照一照。”
红壤听到只是照一照,顿时激动了,照一照的话,就不用那么难受了。
他过来了,唐清懿给他照了之后,才道“没什么问题,下一个。”
“换了衣服······躺好······张嘴。”
红壤所想象中的痛苦还是来临了,做完了胃镜之后,他抑制住想要呕吐的冲动,问道“不是照过了吗?”
“刚刚那个是胸透,距离比较近,所以先做那个······对了,我忘了,做胃镜是不能吃东西的。”唐清懿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肯定是这两日太累了,我就忘了。”
“只是你家殿下都做过一次了,你应该知晓才是,怎么也不说呢?”
在红壤瞪过来的时候,唐清懿颇为无辜,“这是你自己不说。”
红壤只能认命,“所以?”
“所以你明日别吃早饭,别喝水,药也不能吃,直接起来就过来,记得早一些。”
唐清懿又给他做了一些检查后,才回到南王府。
回到南王府后,南琛都已经睡了午觉。
唐清懿饿的饥肠辘辘,觉得自己的恶趣味应该在明日吃过早膳之后再实施。
“怎么样了?”南挚从她身后走到了对面,坐在椅子上,道“饭菜已经吩咐人去热了,等一会儿就好。”
唐清懿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道“检查了,等明日一早,再给他做一次胃镜便可。”
“瞧你进门时还一脸喜色,怎么现在就成了霜打的茄子?”南挚问道。
她一脸委屈的看着他,道“饿的。”
南挚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道“那等会儿就多吃点儿,这下可不会再怪本王微胖你了吧?”
唐清懿嫌弃道“勉勉强吧。”
南挚见她饿的厉害,想转移她的注意力,道“你可觉得西宁太子身边的侍从红壤,似曾相识?”
唐清懿听南挚这么一说,微有些惊讶。
她以为只有她这么觉得,原来南挚也有这个感觉。
“是觉得似曾相识,总感觉像谁,但是又觉得有一些不想,还是喜欢穿红色衣裳的,都是那股子骚包劲儿?”唐清懿想到红壤,又想到南昌,两人相似之处,又带着一丝不同。
她却是又说不出什么不同来,非要说一个不同,那就是红壤身上没有那种常年不散的胭脂水粉的味儿,就像是那红壤真的是在西宁太子身边待了多年,一直都清心寡欲似的。
至于南昌,常年流连花枝柳巷,浑身的脂粉味儿,她闻着都觉得冲鼻子。
南挚的感觉,也是唐清懿所感觉到的,所以听到唐清懿这么说,南挚又打消了一些戒心。
戒心打消归打消,到底也没有放弃查红壤,南挚还是派遣袁峰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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