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只是一个黹匠!
我这么菜鸟的人,竟然还有马甲?
可气的是,我有隐藏的马甲这件事,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身边的人几乎都知道,偏偏就我不知道!
这未免也太狗血了吧。
前阵子追网络上很火的女频各类马甲文,全都是女主掉马甲的,但人家至少自己知道,只有男主不知道,我这倒好,反过来了,我有马甲男主知道,我本人不知道。
呵呵了。
我没好气的问:
“你们一个个的,知道我身份的,不肯明说,不知道我身份的,都在瞎猜,就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现在你总该告诉我,我除了婉娘给的黹匠这个身份,到底还有哪些牛气冲天的马甲了吧?”
说出牛气冲天四个字的时候,我还用手在脑袋上比了个牛角。
老公笑的前俯后仰,他伸手抓住我的小手,逗趣道:
“别的马甲我不知道,万一我老婆是隐藏的富婆呢,而我是你养的小白脸。”
切!
我哼哼一声:
“你比我火多了,你是大神,我还怀疑你偷偷藏私房钱呢。”
老公举起手来:
“苍天为证,我所有的稿费都上交给了你,身上仅有的钱,也是老婆大人赏赐的。”
真的吗?
我咋那么不信呢?
我瞅着他,瞅的他不好意思的挪开眼,我伸手揪住他的耳朵问:“你身为大神作家,又有画匠这么牛气冲天的马甲在,难道你趁着技多不压身的本事出去挣点什么外快吗?”
我这暗示的已经足够明显了。
而我老公不自知。
他还为自己狡辩道:“老婆大人明察啊,你知道的,我基本不出门,每天都跟你腻歪在一起,我哪有时间赚外快?”
所以,是因为跟我腻歪去了,没时间赚外快。
而不是画匠这个行当赚不了外快。
这个新发现让我很激动,于是我直接挑明:
“还说你没时间出去,王冉文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咋滴,你帮她那么大一忙,她不得付你点工钱啊小费啊什么的?总不能一毛不拔以身相许吧?”
老公恍然大悟:
“原来你挖坑在这等着我呢,这么跟你说吧,张破虏你知道的吧,你别看他每天无所事事一样的呆在老司城门口摸骨算命,但其实,他是个隐形的富豪,你说他钱是从哪儿来的?”
我兴奋的搓着小手:
“那你还等什么啊,快告诉我,我是个什么匠?芝麻酱?番茄酱?还是鱼子酱?你说我们俩还苦哈哈的写什么书,累死累活熬夜,还容易猝死,不如我们夫妻携手,干一番大事业去,给咱小宝买豪宅豪车,银行卡里存他几个亿的小目标。”
我老公差点翻白眼。
他戳着我的脑门说:
“你以为那钱这么好挣?那都是要拼命的,搞不好一个三差两错的因果直接就把你这小命给终结了,你没听大家喊张破虏叫哈子吗?一场天人大战,命是捡回来一条,但眼瞎了,你想变成一个坐拥几个亿小目标却双眼失明的富婆吗?”
呃。
我果断摇头。
这么想想,世人皆苦啊,有钱人也不一定就幸福啊。
我不由得叹口气:
“他那双眼哦,还有得救不?”
老公掐着我的脸说:“这好像不是你应该关心的问题吧?对别的男人的事情倒是上心的很,你看看你老公我...”
切,小样。
这也能吃醋。
不等他说完,我就乐呵呵的贴上去夸道:
“我老公,一如既往的帅嘛。”
说完我就脑袋一灵光:“话说回来,你好像一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总不能时至今日,我是个什么匠都还必须保密吧?我这次回来的仓促,也没好好问问爷爷,你快说,我这不马上要经历三差两错了吗?就这么一个千千结,不够保护我自己小命的。”
一提到爷爷,老公立刻恢复了正经点,问道:
“你不是跟我灵魂合一了吗?那我夜夜入梦抄经书累个半死的时候,你应该都看到了。”
对啊,我点点头:
“都看到了,你写的一手好字嘛,你是不是就厚脸皮的等着我夸你,我夸你便是。”
老公很无语,他深深叹口气:
“我的傻老婆啊,那老家伙劫取你的气运也就罢了,怎么连你这微薄的智商也不放过,你再好好想想,我在梦里抄经书的时候,爷爷在做什么?”
爷爷...在睡觉啊。
我如实答道。
不过看我老公那蹙起的眉头,我感觉不太妙,先发制人委屈唧唧的解释:
“他老人家确实是在睡觉嘛。”
老公再度叹息,提醒:
“爷爷的手里拿着什么?你没发现吗?我每次在梦里抄经书的时候,爷爷手里的东西都没变过。”
这个我知道。
“是戒尺。”
除了戒尺之外,还有大悲咒和木鱼声。
我索性一口气把我在梦里见到的听到的都说了出来,老公朝我伸出大拇指:
“那你现在应该知道你自己的身份了吧?”
有戒尺,有大悲咒,有木鱼声。
阿弥陀佛!
我佛慈悲啊。
难不成我是...
“普度众生的佛匠?”
我老公差点吐血。
他耐着性子无比温柔且克制的问我:“老婆,你不用管什么大悲咒和木鱼声,你想想,戒尺是用来作什么的?”
原来戒尺才是重点。
原来我爷爷手中那不起眼的戒尺,竟然是身份的象征。
但戒尺...
“是古时候的私塾先生用来施行体罚的木板板啊,打人用的,专打那些不听话的人,以示警戒嘛。”
恕我多嘴,我忍不住替自己辩解:“还有一种戒尺,是佛教的法器,用来皈依,剃度,传戒,说法等场合,所以我猜佛匠,也很合乎推理吧?”
老公很无奈的点点头,沉沉一声叹息:
“合理是合理,但你这...唉,我的傻老婆,书读的太多了,原来也会把脑子给撑傻的。”
噗~
撑傻!
这是什么魔鬼形容!
但我其实心里已有答案:“戒尺是私塾先生所有,私塾先生是教书育人的,所以我爷爷是教书匠?”
这回,我老公是发自肺腑的夸我:
“我老婆还是聪明的。”
教书匠啊!
一看就很正派啊!
那么问题来了:
“这个教书匠,有什么本事?你看你画匠,多牛,一个对景挂画就把我这个命运的宠儿,所谓的天之骄子给困在里面了,还有那封疆画界,王冉之那么阴森森的一个人,三下五除二就被你给撕了个粉碎,就连袁少亭那老家伙都畏惧三分,就别提你那一画开天了,多浪漫啊,用来泡妞一泡一个准,还有你的描神画鬼,移魂接梦,简直神奇,叹为观止!”
我老公都惊讶了:
“不是一孕傻三年吗?我看你这状态,好的都能生二胎了。”
我白了他一眼:
“别闹了,快告诉我,教书匠都有哪些本事?为什么我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那么多次生死攸关的时候,我这马甲,不护我啊。
老公很是为难:
“我又不是教书匠,我怎知教书匠的本事?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黹匠是婉娘传给你的,俗话说得好,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如果没有教书匠的底蕴在身,就凭一个千千结,你不可能次次都化险为夷。”
可每次不都是你来救的我吗?
这话我没说出口,因为我脑子里想的是姚十三的话,上一次来这里,姚十三就在怀疑我的身份,他早就看出端倪来了,只是不知道我是何方神圣,以他当时对我身份质疑的那种状态来讲,我这教书匠应该也有着牛气冲天的本事。
至于具体怎么使用,我爷爷没教过我啊。
我爸妈也没跟我提起过。
那我自己...完全抓瞎嘛!
我苦恼的很,像我这种身份的人放在马甲文的小说当中,真的会被人笑死去的,我有马甲,嘿,但我不知道我的马甲如何使用,更别提在关键时候打脸反派了。
别打我自己的脸,我就阿弥陀佛了。
看我惆怅不已的样子,我老公于心不忍,他摸着我的小手说:
“我记得每次入梦抄经书,大悲咒和木鱼声都是跟着爷爷的戒尺一起出现的,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一旦爷爷睡着了,木鱼声就会停,我就会醒,就跟一堂课结束了一样,而我抄了一夜的经书,从梦里醒来却元气满满。”
我耷拉着脑袋问:
“所以呢?你知道我脑子不好使,不妨直说。”
老公噗嗤一声笑了:
“教书二字,顾名思义,肯定是指引人们走向正途。”
我好像懂了。
“所以你说那个阴灵是好是坏,全凭我做主,你的意思是,我能拨乱反正?就算它被那个老家伙带跑偏了,我也能凭教书匠的本事把它给拉回来?是这么个意思吗?我就像是一道正义的光!”
老公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你有这个能力,且不仅限于这个能力。”
那意思就是,我比我想象中的,要牛气冲天的多!
因为这个教书匠的身份,和他们这些人的严阵以待不同的是,我竟然有些暗戳戳的期待着三差两错的到来。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