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从亚星笑眯眯的盯着小娘子,让这个小娘子有些怀疑他刚才说的话了,这个眼神充满了侵略性,好像用眼睛就能把人看光。
“我说小娘子,你盯着我能看出花来,不进去给你母亲看病了。”
这是好人吗?那双眼睛真的不像,如果不是用这种眼神看人,小娘子也不至于被他吓到了!
“哦!门开着,一推就行。”
“看见了,你先进去领路啊!”
小娘子有些不知所措,你站在那里推门进去就行,到家了还领什么路,那有女人走在男人前头的,这不是为难人嘛!
“进去啊!我先进去万一有狗,我是不是还要给他管顿肉吃!”
噗嗤,小娘子笑了,原来他怕狗。
“我家没狗,那还养的起它啊!”
“那你也先进,女士优先不懂吗?你想让我失礼啊!”
还有这种礼,她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可大官人既然说了,她也只好推门进去,站在门口让人看到不好。
看到他们的不在少数,赶车的,走路的,打伞的,穿蓑衣的都一直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昏暗,靠墙的木床上趴着一个人,房间里还有两个孩子守在一个小火炉旁,上面熬着一个药锅。
房间里的气味实在是不好闻,各种味道都有,从亚星关闭了嗅觉走到了床边,伸手在女人的脖子上摸了一会。
“把窗户门都打开通通风,本来就潮湿再不通风不得邪毒才怪。有水壶吗?烧一壶开水!”
“有,我去拿!”
小娘子跑出去拎着一个小壶走了进来。
“没有大点的吗,这小壶有什么用。”
“没有了,用瓷盆行不行。”
“这附近有卖大点的铜壶吗?”
“有,只是。”
“你是郎中我是郎中,从现在起所有的事都要听我的,包括你们两个小屁孩在内,明白吗?”
两个孩子也不小了,大的是女孩有十一二,小的男孩应该也有十岁左右,不知道姐姐领回来的这人是干什么的,听他们说话好像是郎中。
两个孩子很听话,忙去打开了窗户门,看姐姐不敢再开口,他们也老实的站在了旁边。
从亚星拿出一锭五两的银子递给小娘子道“去买个大点的铜壶,再买个稍大一些的铜盆,银子够就多买一个小一些的。”
看着从亚星手里的银子小娘子不敢伸手去接。
“快去,是不是不够?”
“不是的,我怎么能拿你的银子呢!”
“你是不是认为这银子太多了,你知道一会儿给你母亲吃的药值多少银子吗?这点连个零头都算不上,还要给你母亲治不治?”
“大官人我!”
“打住,想让我治就听我的,其它的不用说,快去少在这里耽误时间,我的时间可更值钱!”
小娘子看了一眼从亚星,接过银子跑了出去。
从亚星看了一下那姐弟两人,抬手叫过男孩子道“会买东西吗?”
“会买!”
从亚星又拿出五两银子递给他。
“去买一些糯米和大米
,再买一些红枣,红糖也买上几斤,有蜂蜜也买一些来,拿不动让他们给送过来,再买几只鸡回来。”
“大官人,等我姐回来再买行吗?”
“那来的这么多事,要不你去门口看有陌生人站在那里就给我喊个过来。”
身后跟着人如何能瞒过从亚星的耳朵,只是已经习惯了,懒得理他们,现在正好可以用上了。
不用白不用,从亚星也算告诉他们自己不介意他们跟着。
小男孩想了一下跑了出去,片刻的功夫就领进来两个人。
“能帮忙买点东西吗?这里有病人我走不开。”
“请吩咐!”
都是精明人,没敢称呼从亚星候爷。
从亚星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顺手把银子也丢了过去,看他们犹豫的眼神。从亚星笑了笑
“这点银子也想让我落你们个人情,拿着快去,再带点吃的来,这几个孩子也饿了。”
应了一声两个人转身跑了出去,从亚星回头对女孩道“我给你母亲插针,你去把你母亲的头发绑一下。”
从亚星拿出酒精倒了点给银针消毒,让男孩去找个干净点的布来。
看了一下男孩子手里的布片,从亚星拿小壶里的水又洗了一下。
用布片蘸上倒出来的那点酒精走到了床前,女人散乱的头发已经被女孩绑起,露出一张惨白的脸,三十多岁的年纪长得很清秀,眼睛闭着看不出到底怎么样。
用酒精给她擦了擦额头和鬓角还有耳朵后面,最后又把脖子给擦了一遍。
几根银针扎了下去,这是通过银针降温,让她可以清醒过来。人趴着不醒过来怎么喂药。
小娘子抱着铜盆和铜壶气喘吁吁跑了回来。
“你们两个过去把铜壶和盆洗干净,装上一壶干净水过来。”
看了一眼气还没有喘允的小娘子道“够笨的,不会分两次拿回来,快去把衣服换了,我可不想再给你看病。”
羞涩的看了一眼从亚星,拿出身上剩下的银子准备还回来。
“给你的跑腿钱,我不装零钱你不是知道吗?”
“可这是整的!”
“换开了就算零钱,你能不能别纠结这些小事,看看自己的衣服。”
够坏的,刚才人家就注意到了,天气热了穿的单薄,让雨水淋湿已经够难堪的,你偏偏还有意提醒一下。
转身跑了出去,还没有来的及脸红就被妹妹拉到了一边,低声把刚才的事给姐姐讲了一遍。
小娘子反应过来有些不对了,那能随便喊个陌生人过来就给钱让买东西的,这人到底是不是郎中?
匆忙的换了衣服过来看了一眼,母亲的脑袋和脖子上已经扎上了不少银针,应该是郎中吧!
“让你的小弟去买些蜡烛和白布过来,把火生旺烧壶水,一会儿要用。”
吩咐完从亚星走过去又摸了摸病人的颈部,转身走到了门外。
“大官人,怎么了?”
“哦!没事,我出来透口气,你再去买几床铺盖,要好的丝棉被褥,你母亲身上盖的被子不干净,容易感染邪毒。”
从亚星又拿出了十两银子递给了她。
“我这还有,不用了!”
“一两够干嘛的,要多买几床替换懂不懂,卫生很重要,别傻乎乎的自己抱,让他们给送来。”
接过了从亚星手里的银子,小娘子转身走了门,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还没给母亲治病就先花了人家二十两银子。
从亚星走过去接过小妹手中沉重的水壶放在了小火炉之上。木柴有些潮湿烟很大,可房间里不生火又潮湿的厉害,幸好窗户和门全都打开,也不知以前他们怎么能受的了。
“大官人,还干什么?”
小姑娘的脸有些烟灰,可一双大眼睛很漂亮,也是一个美人胚子。
“盆洗干净了吗?洗完都拿过来。”
小姑娘又端着一大一小两个盘走了过来。
“你这是用井水还是河水洗的?”
“井水,我家祖辈打了一口井。”
这还行,要是吃用河水还真很麻烦,在江南不喝河水已经是从亚星最后的底线了。
指挥着小姑娘打扫房间倒马桶,尽量让房间里的味道好闻一些。隔上一会就去摸一下体温,看温度有没有降下来。
“小妹妹,有干净的水杯和碗拿两个过来。”
壶里面的水快开了,小弟也买回来了白布和蜡烛,白布是少有的棉布这让从亚星很高兴。
裁剪下一些布片和布条,清洗干净放进铜盆里用开水煮。
从亚星慢条斯理的在这里准备,让两个孩子都替他着急,来了这么久只扎了一些银针,连伤口都没有看一眼,这真的是郎中吗?
小娘子的铺盖买回来了,是店家拉车送来的,上面盖着油布,装了有多半车。
紧接着米和菜也送来了,这个更夸张,拉了满满两大车。几个食盒里装满了各种吃食,家里的饭桌根本摆不下,单单陶罐装的汤就有四个。
没有让这姐弟三人帮忙,他们给搬进房间里摆放整齐,大米足够他们一家吃上大半年,就是糯米也买了整整一袋,油盐糖茶各样十来斤,一大罐子蜂蜜足有二十多斤。
红枣木耳黄花也是一大包,还绑着十只老母鸡。
东西搬完规矩的站在了一边不吭声,等待从亚星的吩咐。
“谢了各位,把食盒带回去,其它东西就留下吧!这十两银子补下差价,剩下的拿去喝酒。”
互相看了看没人敢接从亚星手里的银子,从亚星抛了过去挥手让他们离开。
姐弟几个看着占了半间房的东西都不敢开口。他们又不傻,知道这位大官人的身份不一般,五两银子说什么也买不来这么多东西。
“傻看着干什么,都去吃饭,我去把你母亲弄醒,让她也吃点东西好吃药。”
从亚星拿出银针又扎了几针,片刻的功夫小娘子的母亲苏醒了过来。从亚星把银针一一拔了出来,倒了些酒精开始清洗消毒。
“娘!你醒了,还认识我们吗?”
“大妮!我这是怎么了,好像睡了好久。”
“大官人,我娘清醒了不糊涂,都能认出我们了。”
“从壶里倒碗温水出来让你母亲吃药,吃完药再给喂些吃的。”
“大妮,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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