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
秦羽神色不变,若有所思的看了钟剑离一眼。
瞬间,他就明白了情况所在。
只见在钟剑离眉心的地方,那道竖起来的眼睛已经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拳头大小的血色窟窿。
再被红芒击中的那一刻,其实钟剑离就已经死了。
只不过,他的执念不散。
体内的玄藏力量,有没有彻底消失,两者相互结合在了一起,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现在的钟剑离,已经变成了杀戮凶兽,说是行尸走肉也不为过。
“死!”
钟剑离眼中红光大盛,它低吼一声,倏地逼近了秦羽。
不得不说,已经兽化的钟剑离,更符合原始的兽性。
它的速度,比起之前快了不止一分。
但是,即便是这样,它也依旧赶不上秦羽。
钟剑离顿时停了下来,它化为凶兽后,也更加没有耐心起来。
“呃...死!”
它的喉咙处,发出一道低沉刺耳的声音。
忽然间,它浑身剧烈颤动,头忽然向上仰了起来。
下一瞬,从它的口中,额头的窟窿出,爆发出两道巨大的红色光芒,刹时杀向秦羽。
“真是没意思,看来你就这点伎俩了,真是让人大失所望。”
秦羽摇摇头,他感到一丝无味。
只见他的脸庞,忽然鼓起来,秦羽的肺部起伏不定,里面轰鸣作响,似乎有金器在剧烈碰撞。
“哧!”
下一瞬,秦羽忽然张开嘴,吐出来一道赤金光芒。
这是先天,庚金之气!
它自秦羽吐出来之后,越变越大,眨眼之间,已经从手掌大的金芒,变成了一丈大小。
“噗!!”
庚金之气,极为锋利,仿佛无物不破。
它途径的地方,只要触及到任何事物,纷纷被割裂,整齐平洁的断成两半。
“撕拉!!”
终于,庚金之气对上了两道红芒。
锋利无比的庚金之气,像是被硬生生阻挡了一样。
它的速度,明显缓慢了许多,但是依旧没有停下来。
两道红芒,煞气倒是不减,但是它们和庚金之气相接触的地方,已经被割裂了一道口子。
“嘶!”
红芒的口子越来越大,它就像是一块布匹一样,在一瞬间,被庚金之气从头割破到尾部。
直接崩溃为两半,向两边消散。
但是,庚金之气的锐气丝毫不减。
它朝着钟剑离,极为迅速的一闪而过。
“噗!”
钟剑离猩红的眸子,只见到一道金芒闪过,他整个身体,直接崩开成两半。
“我的天啊,这也太强了吧!”
“刚才那道金芒,到底是什么啊,居然有这么强的杀伤力,连凶兽化的钟管事都能直接斩杀。”
“这家伙,不会是天窍境的高手吧!”
人群中不显眼的地方,有顶级高手深深的看着秦羽,眼中透露出一丝忌惮。
“凶兽化的钟剑离,实力比起之前,还要恐怖数倍,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死了,岁月辈有人出,这个少年不简单啊。”
“嗡!!”
就在这个时候,整个墓穴之中,发生一阵剧烈的颤动。
只见在最中间的位置,发出斑斓的光芒。
许多高等阶的灵符,围成一个巨大的圆圈,明灭不定。
它们的上空,浮现出缕缕灰色气息,极为复杂的交织在一起。
整个巨大圆圈,都变得神秘莫测起来。
“是内墓要开启了!”
一块岩石上,鹰钩鼻的老者看到这一幕,神色颇为紧张。
即便是之前秦羽对战钟剑离,都没能让他神态那么动容。
事实上,这不是他第一次来这里了。
昔日,他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修炼者,机缘巧合之下,他在这里得到了大造化。
从而鱼跃龙门,变成了名动一方的恐怖人物。
此后只要是墓穴开启,他必定要来碰碰运气。
他们现在所处的墓穴,属于外墓,大多数人只能止步于此。
在巨大的圆形之中,隐藏的是内墓,那里面的东西,才是真正逆天的东西。
随便获得一件,都能够让此生获益匪浅。
“兀鹫,这次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对劲啊,按照以往的情况来看,最少还要等上一天,内墓才能够开启啊。”
一头雪白长发,拄着青木拐杖的老婆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鹰钩鼻老者的身旁。
看起来,他们两人早就相识了。
兀鹫眉头一皱,盯着老婆婆说道:“青花,你想要说什么?”
青花婆婆一笑,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老太婆的情况你也知道,极需要一株能够延长寿命的药草。”
“到了内墓之后,我们说不定可以合作一下,要是得到功法兵器之类的,可以归你,药材之类的归我,你看如何?”
“是不太对劲,这次内墓散发的波动有些奇怪,不像是阵符自然启动的,给我的感觉,更像是,从内部开启的。”
最靠近圆圈的地方,那个背着一把黑色巨剑,始终沉默寡言的男子,忽然间开口说道。
他此言一出,众人都不由看向了他。
就连身穿黑袍的人,都把目光看向了他,“顾连城,你可是察觉到了什么?”
黑袍人的声音十分沙哑,就像是从喉咙中传出来的一样,让人听起来,十分的不舒服。
“不错,我怀疑,有人已经进入到了内墓,并且触碰到了里面的东西,所以圆形阵符才会被触动,从而提前开启。”
顾连城点点头,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毕竟这点,倒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真正最终进入内墓的,主要的竞争力,还是他们这群人。
其他的人,只不过是陪衬罢了。
不过在进入内墓之后,还需要众人的合作,要不然的话,进入内墓倒是有些麻烦。
“什么?!你是说,居然有人比我们一步,提前进入到了内墓中?”
兀鹫脸色大变,要是有人提前进入到里面的话,那里面的东西,岂不是先任由别人来挑选了。
兀鹫神色阴郁,他急忙道:“可是我们一直守在这里,要是有人从这里进入的话,绝对躲不过我们的耳目,那他们是怎么进去的?”
黑袍人看向四周,他似乎在思索,“这里,虽然我们来了这么多次,但是都没有彻底了解过,很有可能,这里还有其他我们不知道的路。”
此言一出,众人都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