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角还有泪珠儿。
程知遇好气又好笑,敷衍道:“当然。”他并不贵付炽继续扒他的机会,转移开了话题,说:“看在你失恋的份上,今天可以提一个出格的要求。”
付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茫茫然的问:“什么出格的要求?”
程知遇唔了一声,端起了茶杯喝着茶,说:“比如说大醉一场。”
付炽切了一声,说:“我连失恋都算不上,更没到想要毁灭世界毁灭自己的地步。”身上有伤还喝酒,她还不想爬不起来。
程知遇的眼中露出了几分赞赏来,说:“还挺理智的。”
话虽那么说,心底的隐痛却无法忽视。有那么一瞬她甚至觉得自己喘不过气儿来。
虽是不能去喝酒,程知遇却让人送了游戏手柄过来,和付炽一起在电视上打起了游戏来。
付炽常年都在兼职,偶尔也会感觉压力很大。唯一放松的途径就是去电玩城打游戏,每一个月只要有空都会去上两三次,尤其是在考试后。
今天身上的伤显然影响了她的发挥,程知遇半点儿也不留情,将她杀了个片甲不留。最后付炽嚷嚷着没劲,将手柄丢到了一旁。
程知遇往沙发上一靠,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说:“要不要让你一局?”
这简直是在小看她,付炽悻悻的说不用,让下次再来。
程知遇应了好,将手柄收了起来。
虽是没怎么动,但屋子里的暖气足,这会儿付炽出了些汗。哑巴姨端来了熬了半天的老母鸡汤,让她喝了。
这几天来各种汤汤水水的滋补着,她已经喝得不想再喝了。又不能拂了哑巴姨的心意,只能全都喝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沈回只要抽空就会过来。两人倒像是回到了以前无话不谈时一样。沈回有什么有趣的东西会同她分享,收拾行李时收到有两人共同回忆的东西也会带过来给付炽看。
时间过得快极了,沈回并没有等到二十天后离开,袁韵微在那边催得厉害,还没等考试他就先离开了。
付炽的身上带伤,他没有让她去机场送他。只是提前来了老宅这边,一起吃了一顿饯别饭。
他离开后便是考试,是程知遇送她回的学校。她身上的伤虽是还未好完,但行动已无问题。她本是要住回宿舍里的,程知遇没让,让她住进了他的公寓。安排了司机接送她,直至考完试。
他那段时间不忙,这到年底了开始忙了起来。付炽住在他公寓里的几天,就只见过他一面。他早上走时她还未起床,回来时她已经睡下了。
以至于她考完试回老宅也没能当面向他道谢,只给他打了一电话。
离年关越来越近,这座向来注重各种节日的城市开始有了年的味道。小巷里的居民们开始准备起了过年的年货来。自己做糯米糍吧,炒瓜子花生,去超市里抢打折的零食糖果,巷子里比平时热闹了好几倍。
以往付炽没有回来过年,哑巴姨和瘸子叔都是冷冷清清的。今年他们俩加入了囤年货的队伍,听到哪儿便宜或是哪儿货好便往哪儿跑。付炽说人少吃不了多少他们俩也不听。
越是热闹,付炽越是觉得空荡荡的,心里像是少了什么东西似的空洞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