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义半蹲着身体,“上来,我背你。”
“我不累,可以自己走。”
“我喜欢背着你。”
舒小趴在文义的肩上,见他如此的讨好自己,舒小的心里不免感到有些心疼。
“文义,我把包退了。”
文义愣住,问道:“不喜欢吗?”
“我想要其他的礼物。”
“什么礼物?”
“一个吻就可以了。”
文义放下舒小,吻住了她,柔和的路灯映照在两人的脸上,这个吻,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结婚吧。”舒小细声说道,“你生日那天,我们结婚吧。”
“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
文义开心的就像个孩子一样,他抱起舒小,温柔的目光里闪烁着泪光。
“文义,我没有生气。”
“小小,你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天使。”
“我是恶魔呦。”舒小嬉笑着说道。
没错,她就是恶魔。
“我把钱给你。”
“你拿着。”
“买房的首付,我出一部分钱,要不然这钱我不要了。”
“那你不是亏大了?”
“我要你卖身来偿还。”
文义被舒小逗得乐开了怀,她一点儿也不正经。
“你不愿意吗?”
“愿意为你效劳,老婆大人。”
“嗯嗯。”舒小开心的连连点头,“就是这样。”
次日,舒小去上班后,文义找了个半日兼职,送外卖。
第一单就是个大单,玉立集团,不就是小小上班的地方吗?
“您好,您的外卖到了。”
文义把咖啡送到前台。
“送到十八楼会议室。”
“请问,舒小哪个部门上班?”
文义多送了一杯咖啡,给舒小的。
“稍等,我查一查,公司没有这个人。”
“不会,她就在玉立集团上班。”
“玉立集团有很多下属公司,不一定就在本部。”
“谢谢。”
十八楼的会议室,舒小正在训话。
“我记得我说的是公平竞争,不是恶性竞争,难道我说的不是普通话,你们把价格压得这么低,考虑过后续问题吗,成本、人力、信誉……”
安淮生坐在一旁,悠哉悠哉的等着看大戏。
玉立集团的董事长跟一个穷酸保安谈情说爱,不仅如此,他还是断了一条胳膊的残疾人。
“负责这个项目的是哪几人?”
“白董,我……”
会议室的门开了,文义提着咖啡走进来。
他一眼就认出了舒小,她坐在最高位置上,一脸的严肃。
“白董,来,喝杯咖啡,消消气。”安淮生露出得意神色,他故意说的殷切,“别气坏了身体。”
凌厉的目光,扫视了在座的各位一眼,“谁点的咖啡?”
“我点的。”安淮生嬉皮笑脸的应道。
“萧楠,把咖啡拿过来,请安总把咖啡全部喝完。”
“白董,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刚离婚,你就翻脸不认人了。”
舒小怒目瞪向安淮生,狠厉说道:“你耍我?”
“白董这话从何说起呀,我不过请大家喝杯咖啡,提提神,也是好心。”
“谁点的谁喝,安淮生,今天这咖啡不喝完,收拾东西滚蛋!”
舒小怒气冲冲的朝文义走去,她牵上文义的手,带他来到地下车库。
“白董?”文义突然闷声笑了起来,他笑中带着苦涩,“玉立集团的白董,要跟我结婚?”
“我不是白董,文义,你相信我……”
“我说玉立集团怎么没有舒小这个人,白董!”文义愤怒的叫了一声,“您可真会玩!”
“文义,我是真的想嫁给你。”
“你老公根本就没死,你一直都在欺骗我,谎话连篇!”
“他不是我老公,你才是,肖肖,你不能不要我。”舒小抓上大手哀求道,“你就当我是舒小,好不好?”
“我是文义,不是王子肖,你还要玩我到什么时候?”情绪失控的文义,一手掐上舒小的脖子,将她按在墙壁上,阴冷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我是一百个人质中的唯一幸存者,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他的眼里带着杀气,“我最痛恨的就是被欺骗,再来找我,我会杀了你。”
文义松开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在她的眼里,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什么买房,什么结婚,什么孩子,全部都是骗人的鬼话!
她一直把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可气、可恨、可怜又可悲……
舒小背靠着墙壁,跌坐在地上。
“你真的是肖肖,真的是……我不会认错人……”
“啊——”
舒小惨叫一声,她的头发被人抓起,头部猛烈的撞上墙壁。
“白熙婳,你也有今天,被一个残疾人给甩了。”
“安淮生——”
“是你无情在先,怪不了我。”
连续的撞击,使得舒小的脑袋嗡嗡作响,断断续续的片段闪现在舒小的脑海中。
“是你把我从楼上推下来的。”
“白熙婳,你够会演戏的,把我可骗苦了。”
“你在我的水里放安眠药,趁我睡着后,跟陈静芸偷情。”
“她比你漂亮,看看你自己,除了投胎投的好,你一无是处。”
“所以,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觉得无比的恶心。”
在被安淮生怒扇了一耳光后,舒小晕了过去。
醒来时,舒小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她的头,疼的要命,安淮生这个畜生,下手够狠的。
她被关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只有一扇门,门开了,是余妈。
“小姐。”余妈的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她慌慌张张的剪断绳子骂道,“淮生那个畜生,竟然绑架小姐,他出去了,小姐快走。”
“余妈。”舒小扯掉身上的绳子,“我们一起走。”
“我不该瞒着小姐,淮生是我的儿子。”
两人刚一走出房间,安淮生就回来了。
“淮生,绑架是犯法的,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余妈挡在舒小的面前劝道,“小姐不会追究这件事情。”
“让开。”
安淮生一手推开余妈,他抓上舒小的胳膊,再次将她绑在房间里。
“你绑架我也没用,除非你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我不仅要杀了你,还要把所有的罪名算上那个废人头上,白熙婳,瞎了你的狗眼,看上这么个没用的废物。”
“不许你说他的坏话,你不配。”
“签了。”安淮生拿出股份转让书,摆在舒小面前。
“做梦。”
“你是跟着那个废物一起离开的会议室,如果你失踪了,警察最先会查谁?”
“你是智障还是脑袋被驴踢了,停车场有监控。”
“要是监控坏了呢?”
舒小突然就大笑了起来,她被安淮生蠢笑了,“停车场的监控是坏了,公司的监控没坏,街上的监控没坏,你这是掩耳盗铃,真是笑死我了。”
“啪——”
一耳光甩在舒小脸上,她的嘲笑,让安淮生恼羞成怒。
“我妈,宁愿在你家当佣人,也不愿回家管我,你知道我的童年是怎么度过的吗,我爸一输钱就喝酒,一喝酒就打我。”
“那是你爸造成的,不是我,不是余妈。”
“我妈要是在家的话,挨打的就不会是我!”
“你让我觉得恶心至极。”
“啪——”
又是一耳光。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你生来什么都有,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却蠢得像头猪一样,几句甜言蜜语就能把你哄得团团转。”
“那是白熙婳,不是我。”
“这一摔,倒是把你摔聪明了。”
安淮生掐上舒小的脸蛋,却被她吐了一口唾沫。
“啪——”
一耳光打在舒小脸上,她的嘴里,泛着血的腥咸味。
“是你逼我的,白熙婳。”
“我叫舒小,不叫白熙婳。”阴冷的眼神对上安淮生,“白熙婳她死不瞑目,让我不要放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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