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愠欢被那紫衣男子带到了无人之处,宋愠欢急忙挣脱了他的手,一副笑比清河的样子看着他。
“你到底是谁?”
看着她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样子,他笑了笑一副轻松的说道,“我就一爱助人为乐行侠仗义的侠客,姑娘别误会。”
“别撒谎了,你根本不是常人,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何族人?方才我若不阻止你,你就杀了人,你的族内知道你来了人间滥杀无辜,想必也是不好交代的吧?”宋愠欢死死瞪着他,一脸正色敢言的看着他道。
突然他笑比清河的侧头看她,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仿佛要盯穿她的心。
宋愠欢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怅怅一愣,“哎,你,你这样看着我干嘛,难道我说的不对嘛?”
突然,他不苟言笑的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想到你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笨嘛!”
“你……”
他微微一笑,调侃道,“不过,姑娘这般孑然一身一人出来,又落魄不堪,不是擅自出走就是被逐了出来吧?”
“我,我,与你何干!”她结结巴巴,瞪了他一眼。
说罢,她微微转过身去,不料却立即被他一把擎住手。
“哎呀,你干嘛!放手!”
她猛然回头,先是一愣又恼羞成怒的拍打他的手。
她伸手的功夫,他便趁其不备,将她腰间那短刀,夺到了另一只手中。
“哎,还给我,还给我,你这人!”宋愠欢脸色骤然一边,伸手就要去夺。
她以左手夺剑,他便以右手相躲,几招下来,她完全连一招都接不住,他洋洋得意的,将那剑放在自己的手中,意犹未尽的瞥她一眼。
“卑鄙,无耻!”她悻悻的道。
“这剑……”他轻佻的看着她,话音未落,身后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和呼唤声。
“君主,君主!”
宋愠欢闻声而朝后望去。
只见身后的灌木小道上,来了一行人马,皆穿黑色束腰绑带锦衣,头带黑色发带,手中配有唐刀。
这一行人约有七八人,个个面色严肃,正朝这边儿走来。
她又连忙朝这紫衣男子看来,只见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只是收起了方才不羁和轻佻之色,倒变得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
他手里拿着她的短刀,放在手里轻轻玩弄着。
“君主?”
她正暗想着面前之人,是何种来头时,身后那行人已然到底身后。
“君主。”一身穿黑衣,头带黑色帽子,脸色肃穆的男子走上前来,朝他毕恭毕敬行了一礼。
不等他说什么,那男子便已然抬头,很是自然的站到了他的身旁,显然是他的贴身侍从。
“君主,方才可发生了什么事,我等前来时,只见前方小馆已一片狼藉且无迹可寻,君主无事吧?”那黑脸的侍从又继续道。
“无事,方才遇见几个山头小贼,幸亏这位白鹤族姑娘出手相救,哎,无事无事。”他轻轻叹了一声,还饶有趣味的看着她。
宋愠欢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宋愠欢欲说什么,他轻轻招招手,又懒羊羊的道,“走吧,不要过多耽搁时间,等到了蓬池再说吧。”
宋愠欢,“蓬池?”
“嗯。”
“那我,那我跟你们一起吧……”她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话一出口便又觉不对,急忙改口,“因为,因为我熟,可以带路嘛!”
说着,那黑脸人便带领着一行人往回走。
几人一边缓缓走着,她看着他,“你到底是谁?”宋愠欢瞥了他一眼,又轻声细语问。
他缓步走着,微微侧目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你猜!”
“你……”
他轻松一笑,将手里那把短剑朝她有丢,淡淡然,“还你。”
宋愠欢心不在焉的,差点没接到,险些砸到头。
东何蓬池……
一行人刚刚到东何门口,便被人拦了下来。
紫衣男子的黑脸侍从往袖中,掏出来一件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守门的妖士只是一看,便连忙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又才放人进去。
宋愠欢心里疑惑。
看着这蓬池的门,她就有些难为情,她可是被逐出来的…
宋愠欢微微颤粟的看着他,低声问,“这,这是要往哪去啊?”
“自然是去见仙君了。”他邪魅一笑,瞥了她一眼淡淡道。
她一听急忙停住脚,尴尬一笑,“我,我……我还是不要去了吧?”
他一本正经,“来都来了,再说你熟嘛。”
宋愠欢……
说着,几人便已来到了蓬池的大厅前。
因为早已有弟子,提前知会的缘故,宋北旭早已知晓,在大厅等候。
几人由白鹤族弟子引进门去,只见宋北旭位于大厅中,宋玄青与宋忘凌则侍在左右。
“仙君,别来无恙,近来可还安好。”那紫衣男子一进门,便温文尔雅的朝殿前几步,作缉问安,礼仪周到。
宋北旭满脸笑意,也象征性的道,“原来是温君主来了,一切都好,温君主早早前来,诚心可鉴,有失远迎。”
这场殷勤而虚伪的开场白…
宋愠欢站在他身后,不由自主的朝后退去,头也能低多低就低多低,可还是被宋北旭发现了。
两人寒暄了一场,宋愠欢才知,原来这紫衣男子,便是灵猫族的君主,温岘。
传闻中,这温岘柔柔弱弱如一女人一般,羸弱无比,但年纪轻轻就任君主。
但尽管如此他的君主之位,依旧稳稳当当的,传闻中他身边有一杀人不眨眼武力高强的人,便是他的贴身侍从温却故。
她瞥了他身旁的那总黑着脸的男子,想必他便是温却故了。
但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传闻中的温岘为何同自己见的不同,他方才一打四的场面,可是一般人可为的?
那家伙,三下五除二就把几个壮汉打得落花流水的,能是弱不禁风的人干的事情吗?
不应该啊!
她正想着,突然感觉到有一股比火还炙热的目光,正在不远处盯着她,她猛然抬头。
只见大厅之上,宋玄青正冷冷的盯着她,只是他的目光里比平常的冷,还多了几分奇怪复杂的感觉。
吓得她连忙收回目光。
这时候,一道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响起,“玄青啊,你派我族弟子,去接迎各族君主的事情,怎么能让一女弟子去呢,别让其他族君主是咱们不通情达理了,快下去安排一下吧,近来几日各族君主都会抵达东何,尽快安排妥当,别失了礼数。”
宋玄青行了一礼,便径直的朝门口走了出来。
行到她身旁时,停了片刻瞥了她一眼,便又继续朝外走去。
宋愠欢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的,连忙跟着出了去。
温岘悠闲自得的摇着自己手里的折扇,漫不经心的笑了笑,随意瞥了一眼她的背影。
“师傅,我……”
宋愠欢跟在宋玄青背后,低着头,内疚又自责的道。
宋玄青突然停住了大步流星的脚步,微微侧目看了她一眼。
宋愠欢低低垂眸,“师傅,我知道我不该回来,我这就走,绝不会给师傅和仙君添麻烦。”
宋玄青未语。
她缓缓朝前挪了几步,背对着他,心里却在打着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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