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冒着热气儿,梁桥招手给服务员,问刚才的小朋友,去哪儿呢?
服务员将手里的纸条,递给了梁桥,说是刚才的小朋友,留给她看的。
梁桥展开纸条,写着八个大字,后会有期,琮爷留。
梁桥将纸条折好,装进了口袋里,还没来得及夹肉,左禹稷捞了一勺,放在了她的碗中。
梁桥夹起牛肉卷,吹凉后,吃到了嘴里,又麻又辣,特别的过瘾。
梁桥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叔叔,你怎么不吃呢?
左禹稷说不饿,继续往梁桥的碗里夹菜,梁桥咬了口莲菜,没来得及咽被呛住了。
梁桥抽出纸,捂着嘴咳嗽个没完没了,服务员走了过来,帮梁桥拍着后背,又喝了杯橙汁,才觉得好多了。
左禹稷往三鲜锅里下了你。玉米,梁桥抗议的说道,叔叔,我想吃麻辣玉米,除了收获左禹稷白眼儿,什么也没有得到。
好吧!
对梁桥来说,三鲜味儿就三鲜味儿,有的玉米吃,总比没有玉米吃好多了。
梁桥夹了煮好的青笋,放在左禹稷碗里,叔叔,尝尝,味道不错的。
左禹稷尝了口,笋煮的确实不错,比平常吃到的笋,薄了几分,脆了几分。
梁桥解释说,这个笋,不同于我们平常吃的那种,它,是生长在盛暑地区,泉水灌溉,加上人工悉心照料,每年,只有三四月分,才会产出不足百斤的春笋,市面上根本找不到的。
最妙之处,在于它可以入药,对修复疤痕,止血救人等方面奇效。
左禹稷打趣着说,没看出来,你还知道的挺多吗?
梁桥“必须的!”
……
左弈的饭量,完全是随了亲爹,甭管什么山珍海味,在他们的眼中像毒药,多吃几口随时丧命一般。
此刻,有着梁桥的解说,左禹稷有了胃口,比平常吃的多的多。
左禹稷很是好奇,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呢?
梁桥放下筷子说,从三岁多的时候,我就去姜山采药,偶然有一次,见过师傅们培育春笋……对中药材方面,我还是了解一些的。
韩谒走了出来,坐在沙发上,被梁桥拉到了怀里,亲了下他的额头,吃饺子怎么样?
韩谒用力的点头,饺子好,我想吃香菇白菜馅,还有牛肉丸子汤。
梁桥说好,捏着韩谒的鼻子,你想吃什么,我就做给你吃。
韩谒被逗的咯咯直笑,搂住梁桥的脖子,乐不乐用钥匙开门进来,赶紧背过身捂住眼睛,不好意思,回来的不是时候,要是有什么十八禁的场面,继续,继续,我一会儿回来。
刘灿提着袋子,看着一脸尴尬的俩人,尴尬的咳了一声,我们回来的不是时候吗?
梁桥看着大袋子,问刘灿,晚饭准备吃什么?
刘灿说,饺子,好久都没有吃过了,大家都想到一起,说干就干了起来。
韩谒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趴在梁桥的肩膀上,看着梁桥包饺子,被乐不乐取笑,早晚都在一起,还没有腻味够吗?
刘灿直呼受不了,荆商拿着钥匙,推开门进来,洗了下手,坐在梁桥的身旁,加入包饺子的队伍中。
梁桥想去卫生间,让韩谒自己坐好了,韩谒说不行,发烧,难受,坐不住。
荆商贡献出自己的肩膀,让韩谒靠着,梁桥才能去卫生间。
乐不乐调侃韩谒,哥们儿,你这柔软的身子骨,行,究竟是不行呢?
荆商,乐不乐,同时发出笑声,三人同时对韩谒表示质疑。
梁桥回到餐桌前,看着怒气十足的韩谒,隐忍着笑意的三人,毫不客气的护短,韩谒心里一下子温暖起来。
等到饺子下锅,李似隐也回来了,荆商下楼去接,乐不乐,刘灿负责摆好碗筷,韩谒只负责坐着等吃。
李似隐买了卤菜,鸭脖,冰箱里有啤酒,红酒,一股脑的全部拿了出来。
乐不乐替韩谒倒酒,让梁桥拦住了,他有点儿发烧,喝汤就可以了。
说完,梁桥替韩谒盛了牛肉汤,韩谒很惬意的享受着梁桥的服务。
乐不乐举起酒杯,说道,为了庆祝大家又能在一起,必须要干一杯。
“干杯!”
“干杯!”
……
三杯酒下肚,梁桥的脸就红了,韩谒夹了个饺子,喂梁桥吃,梁桥吃着饺子,才稍微好了些。
李似隐轻轻替梁桥拍背,不能喝就不要喝了,梁桥说没事儿,大口的吃着饺子,喝着汤,脸色一点点的恢复了。
乐不乐主聊,荆商,刘灿陪聊,韩谒就在一旁听着,李似隐和梁桥吃的差不多,俩人坐在沙发也聊女孩子的话题。
梁桥刷的下脸红了,戳了下李似隐的额头,你乱想什么,我们没有过。
李似隐一脸的不信,真没有,还是假没有?
梁桥挺直腰杆说,没有,真的没有。
李似隐八卦道,或许,今天晚上喝多了就有了,梁桥摇了摇头,你脑子里都是不正经的想法,算是没得救了。
李似隐挽着梁桥的胳膊,你不用救我,满足我的好奇心就好了。
梁桥说,等过了十八岁,再说。
李似隐笑着追问,你忍得住,韩谒能忍得住吗?
梁桥倒吸口冷气,对李似隐说,换个话题,不然就没法儿好好聊天了。
又或者是……聊你们。
李似隐丝毫不隐瞒,在她十六岁生日的时候,就和荆商在一起了。
梁桥问她,不害怕是所托非人吗?
李似隐十分的肯定,我们会在一起的,永远都在一起。
对于李似隐的勇气,梁桥是相当佩服的,换了她,肯定是做不到的。
等到三人喝的差不多,梁桥,李似隐收拾桌子,韩谒将三人弄到房间,将客厅打扫干净。
韩谒擦着头发出来,梁桥趴在床上看书,看的正是入迷,被韩谒合住了,书有什么好看的,看我,我比书好看。
梁桥坐了起来,接过韩谒手中的毛巾,替韩谒擦头发,你换洗发水了?
韩谒嗯了声,问梁桥,好不好闻?
梁桥说,香味淡淡的,很好闻,韩谒一把搂住梁桥的腰,亲了下她的侧脸,沐浴露也换了,你要不要闻?
梁桥揉着韩谒的脸,吃吃的笑着,才和他们三个待了一会儿,你就学坏了?
韩谒替自己辩解,不是和他们学的,是无师自通。
梁桥连连点头,学神就是厉害,什么都是一学就会。
韩谒伸手关掉灯,将梁桥拥入怀中,我还有一个学不会的,你要不要帮帮我?
梁桥靠在温暖的怀抱中,时候不早了,早点儿睡。
韩谒狠狠的亲了下梁桥的脸,我可以等,不过,每天都要加利息。
梁桥嗯了声,紧紧地抱住韩谒脖子,早点儿睡觉,明天要上课。
……
梁桥睡的迷迷糊糊,被韩谒叫醒,今天是分班的第一天,早上开例会,不能迟到的。
梁桥嗯了好几声,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睡了大概有三五分钟,舍弃了自己心爱的床,换衣服,洗漱,然后,去客厅吃早餐。
乐不乐趴在餐桌前,酒后头疼,又没有睡醒,真的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相比之下,同样喝酒的荆商,刘灿,显得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乐不乐彻底的服气了,一个,两个的,全部都是狠人。
“叮铃铃……”
梁桥踩着铃声,进了教室,秦淮坐在倒数第一排,冲着梁桥招手,坐这儿,坐这儿。
梁桥走了过去,屁,股还没坐热,左弈就坐在了她的前面,好好的心情就这样被破坏。
“哇塞!”
“好帅!”
“好帅!”
……
梁桥的坏心情,被班里女生的好帅,好帅成功吸引了,眼睛不经意间撇向窗外,再熟悉不过的西装,再熟悉不过的背影,秦淮顺着梁桥的视线看过去,直言有那么好看吗?
梁桥说还好,将书包里的课本拿出来,摆在了书桌上,贺苇拿着课本走进教室,教室里的欢呼声一阵盖过一阵儿,老师好帅,老师好帅。
“同学们好,我叫贺苇,庆贺的贺,芦苇的芦苇,以后,就是咱们班的班主任兼任数学老师”
“好……”
班级里一阵热烈的鼓掌声,秦淮偏过脸看梁桥,你们认识吗?
梁桥解释说,以前的政治老师,不过,怎么变成教数学呢?
梁桥的话刚出口,就被贺苇点名了,梁桥规矩的站起来,老师,好。
然后,梁桥作为爱逃课,旷课的典型代表,被贺苇安排了“雅座”,也算是杀鸡儆猴。
即使是这样,班里的女生对这位帅班主任的印象,也是相当好的。
十分钟后,全校同学去操场开例会,梁桥捂着肚子,找贺苇请假,老师,肚子不舒服,想去上卫生间。
贺苇嗯了声,告诉梁桥,上完卫生间,来趟办公室,有事儿找你。
梁桥点了点头,谢谢老师,我先去卫生间了。
二十分钟后,梁桥从卫生间出来,打电话给贺苇,老师,你的办公室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梁桥按照贺苇所说,不得吹灰之力找到办公室,喊了声报告,然后,进了贺苇的办公室,自己拉了把椅子,坐在了贺苇的对面,老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贺苇放下红笔,看着梁桥,谁让你坐下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