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弈掏出纸巾,替小姜糖擦了下眼角的泪,不哭,爸爸回来了。
小姜糖撅着嘴,小手紧紧的缠住左弈的脖子,一口一个想爸爸,很是让左弈心里泛酸。
偌大的客厅里只有左禹稷和梁桥俩个人,梁桥招手给左禹稷,叔叔,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左禹稷皱着眉,要说话过来说,还让我过去?
梁桥披着薄绒毯,连鞋子都没穿,光着脚走过去,坐在了左禹稷的身旁,小声的说,叔叔,你有没有怀疑过左弈的性、取向问题?
左禹稷放下报纸,看着梁桥,你倒是挺关心左弈的。
梁桥喝了口牛奶,叔叔,这不是关心,是比较好奇,左弈是不是喜欢男人?
前几天在学校,左弈被传出喜欢秦淮,现在,又和荆商在房间待了好几个小时……
叔叔,这要是真的,这就是左家的丑闻,会影响公司的股票。
左禹稷算是听明白了,拍了拍梁桥的肩膀,既然,左弈喜欢男人对你的经济利益损失这么大,你是不是该好好的关心关心?
梁桥摆了摆手,算了,我就是随便一说,你这个当老子的不急,我又何必着急。
咳咳咳咳……咳咳咳……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梁桥转过头来,对上左弈的目光,尴尬到不能再尴尬了。
左禹稷将刚才讨论的话题,一字不落的重复给左弈,然后,伸了个懒腰回房间。
左禹稷这刀补的,梁桥实在是无语了。
左弈拽着梁桥的手腕,一个劲儿的往前走,梁桥不断的认错,对不起,对不起,大哥,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梁桥扒着门框,一个劲儿的认错,左弈弯下腰,将梁桥抱了起来,直接进卧室,将她扔到了大床上。
梁桥恢复了平静,一脸吃惊的看着左弈,你不会看上我了?
左弈凑了过来,对梁桥说,我就是看上你了,你要不要从了我呢。
梁桥摆了摆手,别,别这样说,我会恶心的想吐的。
左弈一把扼住梁桥的手腕,我不嫌弃你脏,你还恶心上我了?
梁桥赶紧解释,我不是看见你想吐,而是,我四五天没洗澡了害怕熏到你。
这样子说,左弈还能够接受,催促梁桥去洗澡,梁桥起身去洗澡,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左弈去敲房门,问她洗好了没有?
梁桥穿着粉色的浴袍,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皮肤白皙,因为没戴眼镜儿,一双桃花眼更加显的多情妩媚。
左弈比梁桥高了一头多,俯视着梁桥,正好,可以看见若隐若现的锁骨,嘴上说着麻烦,却还是接过梁桥手中的毛巾替她擦头发。
梁桥盘腿坐在床上,舒服的享受着左弈的服务,我能帮你做什么吗?
左弈擦头发的力气变大了,咬牙切齿的问,我对你好,你受不了吗?
梁桥坦言,你对我好,我还真的是有点儿受不了,到底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左弈将头发擦的差不多,用吹风机把梁桥吹头发,梁桥的头发又黑,又密,手感又好,明明都已经吹干了,左弈还是贪恋这种感觉。
梁桥吃了个苹果,手背过去摸了下头发,觉得差不多吹干了,告诉左弈,不用再吹了。
左弈关掉吹风机,拔掉电源,将吹风机放在抽屉里,躺在床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梁桥盘腿坐在床上,看着左弈,继续刚才的问题,我能帮你做什么?
左弈长臂一伸,将梁桥拉到自己的怀里,低沉着嗓子问,你确定要帮我做些什么吗?
梁桥想要挣脱开,被左弈紧紧的抱住,你再乱动,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梁桥不敢再动了,任由左弈这样抱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皮一沉,就都睡了过去。
直到晚饭前,俩人才都醒了过来,左弈紧紧的抱着梁桥,梁桥的双手,很自然的缠住左弈的脖子,如胶似膝,双方都被惊吓到了。
梁桥从床上摔到了地板上,只听见咚的一声,脑袋挨地,梁桥连痛都来不及喊,吓得屁滚尿流去找自己的眼镜儿。
梁桥憨态十足的样子,倒是惹笑了左弈,梁桥在卫生间换了衣服,面部没有任何的表情,出现在左弈的面前。
左弈侧身躺在床上,表情极尽慵懒,对梁桥说,你这幅表情,没得让人觉得我上了你。
梁桥哼哼两声,然后,开门准备出去,背后传来左弈冰冷的声音,又不是处,女,装的纯洁无辜有意思吗?
梁桥转过身,看了左弈一眼,然后,就离开了房间,客厅里左禹稷和荆商面对面坐着,俩人边吃边聊,阿兰就在一旁站着。
梁桥走了过去,看了下桌子上的三明治,煎培根,蔬菜沙拉,橙汁儿,硬是挤到荆商的身旁,我想吃这个。
荆商放下筷子,让给了梁桥吃,左弈也跟着出来,坐在了梁桥的对面。
左弈指着煎培根说,爸,我想吃这个,左禹稷让给了儿子,客厅里突然变得气氛尴尬。
梁桥说,想吃泡方便面。
左弈说,想吃泡方便面。
……
于是,荆商去给梁桥煮方便面,左弈哪敢使唤亲爸,看着面无表情的阿兰,兰姨,麻烦你了,客厅里就只有左禹稷,左弈和梁桥三人。
梁桥在喝橙汁,左弈也在喝橙汁,一旁的左禹稷施施然开口,你们俩在房间干什么呢?
这话,不像是指责,询问,到像极了八卦……
梁桥摇手,没干什么,没干什么。
左禹稷追根究底的问,你说的没干什么,是干什么呢?
左弈吃着培根,缓缓地开口,就是盖着被子睡了一觉,什么也没有干。
左禹稷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继续看自己的报纸,梁桥使劲的咬着培根,狠狠的瞪着嘴不牢靠的左弈。
荆商端着香喷喷的泡面放在桌上,面条煮的刚刚好,切成小段的油麦菜,火腿丁,再撒上葱花,再滴上两三滴香油,一旁放着煎鸡蛋,健康,营养,又美味。
梁桥尝了口面条,又喝了口汤,对荆商的厨艺,很是赞赏的。
……
饭后,两名警察过来询问梁桥,上午十一点左右,在什么地方呢?
梁桥将在卫生间发生的事,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又在口供按了指印,等她躺到床上,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听到敲门声,梁桥拖着疲惫的身子下床去开门,荆商穿着睡衣,怀里抱着枕头,被子,梁桥打了个哈欠,你这是要干什么?
荆商抱着枕头被子进来,对梁桥说,困了就去睡,不用管我了。
梁桥关上房门,看着打地铺的荆商,提醒他虽然是三月份了,还是有些冷,褥子要铺厚一点的。
荆商说知道了,让梁桥去睡觉,梁桥打了个哈欠,重新爬上床,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早上五点多钟,梁桥是让尿憋醒的,上了趟卫生间,翻来覆
去,怎么都睡不着了。
“睡醒了?”
……突然听到荆商的声音,梁桥先是吓了一跳,很快,又反应过来了,你这么早就醒了。
荆商从枕头底下抽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又重新将手机放回去,侧着身子,和梁桥面对面,前几天,你去哪儿呢?
梁桥说,也没有去哪儿,就是在酒店睡了几天。
荆商追根究底,问她在哪个酒店,什么时候入住的,什么时候退房的……梁桥一一都回答了。
对于梁桥所说的话,荆商自然会去查证的,眼下,最要紧的事,就是从游艇下去。
荆商反握住梁桥的手,告诉她,不要害怕,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不是一个人在面对。
梁桥嗯了声,对荆商说,我相信你,永远,永远都会相信的。
荆商补充道,你不仅要相信我不会伤害你,也要相信我会保护你的,从前,现在,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身边,永远的保护着你。
荆商的一番话,梁桥很是感动,梁桥也表示,不止你会保护我,我也会保护你的。
八点多的时候,秦淮过来找梁桥,叫她过去吃早饭,梁桥答应了,顺带着问荆商,要不要一起去?
荆商洗漱好,三个人一起过去,这也是梁桥第一次见秦淮的父亲——秦时韵,穿着与顾棠同样的运动装,褪去了商人的特质,倒是多了几分文艺范儿。
突然之间,梁桥明白了“秦淮”为什么要叫秦淮?
秦时韵转过身,看着眼前容颜姣好的梁桥,梁桥主动打招呼,叔叔好,我是梁桥。
顾棠听到声音,从厨房走了出来,快点儿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梁桥洗完手,进了厨房,阿姨,我来帮你做,顾棠说不用,厨房油烟味儿大,去外面等着吃饭。
梁桥轻敲了下锅盖,就知道锅里蒸着包子,看的顾棠是目瞪口呆,直呼桥桥好厉害。
梁桥接过筷子,将剩下的油条炸出来,又用剩下的面炸油糕,一顿丰盛的早餐就做好了,客厅的桌上包子,油条,油糕,豆浆,稀饭,还有秘制的下饭菜,好看,又好吃。
梁桥主动替秦时韵,顾棠盛粥,一旁的亲儿子秦淮,双手拿着油糕吃的和猪似的,顾棠再次叹息,生儿子有什么用呢?
秦淮用筷子夹了根油条,放在顾棠的碗里,卑微的说,妈,生儿子其实挺好的。
顾棠毫不客气的怼儿子,生儿子好,那就祝你胎胎生儿子,个个气死你。
秦淮“……”
秦时韵边吃,边笑,眼神中尽是宠溺,看着妻子和儿子,这种生活,都是荆商,梁桥,从来都没有过的。
听到门铃声,秦淮飞快地逃窜去开门,顾棠又开始数落儿子,身上没一处她的影子,秦时韵又替儿子背锅了。
左禹稷的到来,让秦淮吃的和猪似的样子,彻底的被翻篇了。
左禹稷,秦时韵,同样身在商场,客套一番自是不必说,秦淮这次有了眼色,起身去厨房拿碗筷,还没坐下,左弈就过来了。
梁桥是挨着荆商坐的,荆商挨的是秦淮,介于学校的小插曲,左弈强行挤在了梁桥和荆商中间,
顾棠招了招手,让梁桥过来坐,梁桥换了个位置,左弈顺理成章坐在她的位置上,吃着她的粥,看着儿子这幅蠢样子,左禹稷都被气笑了。
直到吃完,左弈都没有发现,他用的是梁桥用过的碗筷。
顾棠喜欢女儿实锤了,自打梁桥坐在她身旁,脸上的笑意没断过,任谁看在眼中,都觉得是亲生母女俩。
饭后,秦时韵,左禹稷去了书房谈事情,秦淮和荆商收拾碗筷,左弈躺在沙发上,闲的无聊掰手指玩儿。
梁桥坐在卧室的沙发上,看着顾棠从柜子里拿出衣服,梁桥这才知道了,什么叫有钱人,不过是参加晚宴会,临时住的地方,就能有满满的一柜子衣服。
顾棠拿着黑色镶金边的旗袍,在梁桥的身上比,桥桥,你穿这个,肯定很好看的。
梁桥尴尬的笑了笑,将旗袍放到一旁,拉着顾棠坐下,阿姨,我对这个没多大兴趣,不如,你给我说说晚宴会发生了什么。
梁桥将自己心里的疑问,全部都说了出来,一般的宴会,都是在晚上举行的,为什么这次是白天呢?
而且,我在卫生间听到打斗声,绝不是“正房撕小三”的狗血场面……
顾棠宠溺的捏着梁桥的鼻尖,说你是小滑头,你还真的是小滑头。
顾棠一一解释,首先,游艇晚宴是由慕家公子慕少威举办的,选在白天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大家见识以300多亿在国外拍卖会拍的夜明珠。
至于,“正房撕小三”,是吴应人的太太,将他养在外面的女人,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找人给打没了,一尸两命……他家女儿好像叫什么“吴梦瑶”……长的挺好看的……好像退学了……
秦淮敲了下房门,火急火燎的冲进来,妈,你没事儿?
顾棠站起来,嘴里说着儿子不着调,拿出手帕替儿子擦额头的汗,一脸的着急,出什么事儿?
秦淮将母亲拉到怀里,梁桥也跟着站起来,问秦淮是怎么了?
过了许久,秦淮说道,刚才,又死人了,又是一尸两命。
梁桥一眼看着顾棠的肚子,阿姨,你是不是怀孕了?
顾棠摸着肚子,四十多了还怀孕,是有一些尴尬,但梁桥也不是外人,便大方的承认,快一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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