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了现在就没有关系了?果然,这人还是不要多信的好,这方才好好脾气的致歉,一会儿的功夫,便把自己的罪过脱得个干干净净。”杨纤音的语气里无不是讽刺,看着罗烟然的目光里,也没有最开始的慈爱,相反,是带着警惕和不屑的。
“大嫂这是什么意思?”罗检因为王牡丹的事情已经是对罗儒成和杨纤音的指责一忍再忍,现在杨纤音竟然把怒气牵扯到了自己无辜的女儿身上,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什么意思?李嬷嬷,给我把那个贱,婢的抹布拿开,要她好好的说说,到底是谁给叫她去忽悠自己主子的!”杨纤音冷冷的道。和罗儒成对视一眼,对方的眼中都有追究到底的意思。
李嬷嬷得了令,将绑在地上的冬柯嘴中的抹布给拿了出来。
“夫人!老爷!奴婢冤枉啊!奴婢冤枉!”冬柯大叫,却怎么也动不了,只能看着罗黛的方向,哀求道“小姐!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啊!”
“冬柯。”杨纤音提了句。
冬柯连忙道“奴婢在!”
“你且对罗侍郎说说,到底是谁叫你嘱咐黛儿一定要去的兰芷亭?又是谁亲自对你说的?”
从二弟到罗侍郎,可见亲疏。
“是……”冬柯一愣,看了看杨纤音,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罗烟然,一狠心,立刻道“是烟然小姐!是她亲自来与奴婢说的,要你不一定要让小姐去兰芷亭,说只是教训教训小姐而已。奴婢以为烟然小姐只是想要捉弄一下小姐,便鬼迷心窍,答应了她,奴婢该死!但看在奴婢伺候小姐这么多年的份儿上,还请老爷夫人饶奴婢一命吧!”
“看看!看看!她这是都做了什么事!你还护着!你可知道,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你们侍郎府什么脸面都没了!”罗儒成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罗检,自己这个弟弟,平时都是个明白人,怎么到了现在就什么都不明白了!
“这……”罗检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罗烟然,问道“这可是真的?”
“父亲……”罗烟然眼里含泪,王牡丹跪着,却突然扑向了罗检,抓住罗检的衣摆,道“老爷,你要怪就怪我吧!这一切都是我做的,那个贱,婢明显是受了古惑,想要我的女儿也遭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还请老爷你明察啊!”
“你!”杨纤音一怒,正要说话,罗黛便抢了先,看着王牡丹委屈的道“二伯母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这还是我父亲和母亲的意思不成?之前在佛陀庵之中,二伯母就直言是你一个人做的,却拿不出一点证据来,现在冬柯不过是将当日的事情说了一遍而已,二伯母又怎么一口便污蔑了母亲和父亲?难道佛陀庵中冬柯的话也是母亲指使冬柯这么说的吗?”
“我、我不过是一时糊涂而已!”王牡丹眼神一慌乱,连忙道“你说我没有证据,怎么你们又有证据指明这是我家烟然做的吗?”
“证据?”现在就是要戴罪立功的好时候,冬柯自然不会放弃,她这样自私自利的人,自然是拼尽一切力气去做争取了。
“我有证据,我有证据!”冬柯连忙大喊道“是烟然小姐叫我这么做的!我有证据!求小姐恩典,饶了是一回吧!”
“你胡说!”王牡丹刚要反驳,却被罗检厉声喝下“闭嘴!”
他深深的看了罗烟然一眼,走到了冬柯的面前,道“你说,你有什么证据。你可要想清楚了,要是你敢说半句假话的话,我立刻就把你杀了!”
冬柯打了一个寒战,现在是二房的没理,她不可能护着罗烟然,要救自己,只能坦白,故而她连忙回答道“我都手腕上,还有镯子!这个是烟然小姐昨日给我的,还有我的身上还有烟然小姐给我的护肤膏,是玉脂房赫赫有名的白寇脂!这些都是烟然小姐给我的!这就是证据,若是她不请我做这些事情的话,怎么可能给我这样好的东西!”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将冬柯还没有消失的话音盖了过去,罗检冷冷的看着她,道“好你个不知好歹的贱,婢!果然是在污蔑人!今天我非杀了你不可!”
说着,就一把掐住了冬柯的脖子,冬柯现在被绑着,哪里能反抗,不一会就脑袋充血,满脸通红了。
“不可!二爷主手啊!不可!”李嬷嬷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拉住罗检,可惜罗检一个男子,她怎么可能拉得住?!
“你们几个瞎了眼的,好不赶紧把人拉住了!”最后,还是杨纤音叫到,几个丫头婆子才将罗检拉下来。
“二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当着我的面,打我的脸吗?”罗儒成的脸都快黑的滴血了。
这一场闹剧,简直就是笑话!
花姨娘看得也是开心,假意擦了擦嘴,实则是在笑罢了。也是,看着杨纤音这样失态出丑,她不高兴才怪!
这边罗检被拉了下来,罗烟然连忙走过去扯着罗检的衣裳,哭着喊道“父亲!女儿冤枉!”
罗检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道“女儿只管放心,我只会给你一个公道!”
“二伯这是什么意思?”罗黛心中一惊,总有不好的预感。
罗检冷冷的看了罗黛一眼道“你们还好意思说!这个贱,婢说的全是假话!单单就是那个护肤膏,你可是玉脂房的上品,京城之中的小姐能抢到一品就是好的了,我家烟然的确是有一瓶,但是这一瓶明明是上一回中秋的时候就送给了你家女儿的!
你们便这样用来污蔑我们这一家子不成!?这一次的确是这个蠢妇的错,但又何必这样歹毒的心思,来将一个小姑娘牵扯进去?!”
罗黛终于知道这个不详的预感在那儿……
白寇脂,的确是罗烟然送给她的,她没有想到罗烟然竟然还有一瓶,送给了冬柯,况且中秋的时候罗黛还没有重生,她怎么可能记得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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