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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b>                  出征的这些士兵中,有一百五十人是条顿佣兵跟佛罗伦萨的人。剩下的是高文伯爵带来的领地士兵,全都被二子欧兹给接收。

    高文伯爵在某辆马车内,被伪装成运物车,他口中被塞入布条,且被持续灌酒,神智浑噩,两个情人照顾着他。

    这只武力部队,第四日便就进入高文伯爵的封地最大教堂内,神赐福之所,自然不能见血。

    这座教堂不想淌这混水,闭门不出。

    但在展示武力且准备破门后,教士们走出,亲口同意接受欧兹领导。

    于此处,欧兹用父亲名义发出号招信,如雪片般,落在领内每一座村庄上。

    高文伯爵的领地有八万人口,在北意地区八位领主来说,实力最弱。

    伯国中直辖的土地,只有三成,实际管辖人口约四成。

    亲族,教会分去七成土地,六成人口。

    然直辖中,还有几个村镇,时常收不齐税,全因高文伯爵的软弱所致。

    五百多人踏上领土后,欧兹决心要改变这情况。

    主城之前已被联军的人拿下(巴萨伯国),完成交城仪式后,欧兹进入便迫不及待,带上宝冠。

    伯国宫廷显得有些空旷,石柱比人还多,不算士兵,只有三位骑士在场,在布兰的注视下,欧兹马上便下“封臣招集令”,谁不来,就打谁。

    封臣们的回信则为,“今年受到高文伯爵征招影响,严重干扰农事,希望能不用交税,此提案若受同意,那么他们愿意前来参加伯爵的继位礼……”

    欧兹同意其中三分之二的封臣回信,剩下的他不妥协。

    这三分之一,无礼,贪污,无故杀害领民。是会威胁自己统治的奸臣。

    都是些没有领民支持的小贵族,只要五十人,就能轻易拿下他们的土地。

    但这三分之一中,有位贵族收到风声,火速求见欧兹。

    这贵族也不废话,直接说,“我无礼,酗酒,好色,偷猎,但我知道我是您的好封臣。”

    “何以见得?”

    欧兹等着下一句,如果不满意,那这位好封臣就会被拉出去。

    “我每年都交税,去年还交两倍,坏封臣交一枚杜卡,都像要了他们的命。”

    钱币的声音入耳,让欧兹终于满意。

    这封臣说的不错,但他交税,只是因他在领地建设,如督建修道院工程上,贪污巨大。

    不过望着这人进贡的财物清单,欧兹怒气就如泄气皮球,消了不少。

    宫廷财库已经空空如也,真要打,这三分之一也很难啃。

    欧兹只是把封臣们先隔开,不让全部抱团。

    这些必除名单中的小封臣,陆续有人来求饶。

    又过十日,布兰随着欧兹出发,“七百人大军”征讨叛臣的“广大村土”。

    此时,把完全投靠自己的领主私兵全算上,大概可以拉出一千多人,但这样的士兵,训练跟装备都太差,交战有劣势,便一触即溃,挑出七百人已经足够。

    新宫廷之中的文书员,开始写下欧兹个人的君主编年史跟跟个人史,将来会存放宫廷藏书库之中。

    编年史--每位贵族都会记录的过去,现在后代子孙必须精读的书本。

    到了庄园之后,可以记载的事变得十分稀少,这十多年过去,霍华德经历也只是多添了两页文字。

    这日,布兰把文书员写的东西拿来一看。

    “伯爵每到一位叛臣土地,只要三声号角一过,杀的是‘血流成河’……”

    好吧……这是对外放出的风声跟读书人的文学创作,真实情况是每条活生生的人命倒下,马上使五位同伴以上失去斗志。

    每座村庄,一但死亡一二十人后,便失去抵抗力,顺利接收。

    欧兹的长兄伯克?卡松,冷眼看着,不敢出兵,把居住的这间小城堡,让木匠跟铁匠赶工,一层层加厚。

    还把城墙外,涂上白色十字颜料。他想,这样敌人会顾忌触犯教廷跟神,而不敢乱来。

    有用……有个屁用。

    欧兹顺利将十位恶行昭彰的骑士跟乡绅吊死,再补充完毕宫廷的主要臣属。

    本无法见人的宫廷财库,总算有了点东西撑场。

    眼下只剩兄长的领地,一座孤城,等他来取。

    之后就是找个女主人,他没有妻子,本来谈好一个,但对方要的聘礼太高了,这一耽误,就是三年。欧兹也庆幸没有成功,两年前,那女的便难产而去。

    这夜躺在床上,欧兹让情人学习兄嫂的声音,念自己名字……满意入睡。

    原本孤城里还有百多人,布兰扫荡之时,又跑走三十多人。

    仗至如此,也不用打了。

    最后一场顺风仗,欧兹只要包围几日,收买一下人心,就能将兄长关进修道院,至于高文伯爵,布兰也不知他的下场会是什么。

    吃鱼时被刺噎死,或者跌落马下?

    这些都算是贵族的“正常死法之一”。

    正常死法(心照不宣)。

    欧兹终于把父兄送进“历史之中”。

    时间逼近十一月,布兰经过这次的多场灭村及市镇战,战斗反应提升不少。

    对于血跟骚乱也逐渐不惧。

    来自南方庄园的一封急件,催促布兰回去,主持婚礼。

    初迎胜场,年轻气盛。

    布兰自豪感满满,跟一众手下交流时,用词开始产生变化,往更加不容置疑的语气迈进。

    路上,卡罗尔也跟布兰聊起星辰佣兵团之事。

    先聊起阵术跟人员配置的不同,后聊起那位名为斐特烈,比布兰大些的青年,他给人印象深刻。

    高贵又粗鲁,勇敢又市侩。

    布兰没有收服此人成功,开出的收买价格,还被嘲笑。

    且他跟另一位同伴,言称自己可被赎回,巴萨主君也同意,毕竟赎金还是很迷人的。

    但斐特烈也怕被报复,比如尼弗伯爵弄断他一条手臂之类的,他请看守的士兵跟布兰说,钱让布兰先垫着,把两人带走,而布兰会拿到赎金,同时他也会记着这份恩情。

    由于看守士兵见过布兰跟斐特烈谈天情形,便真的去禀告,布兰想想也是。

    就让两人跟随自己离去。

    灭村之战时,斐特烈提出跟随帮手,也让布兰放宽心,他既为了同伴被捕,此刻也不会抛弃同伴而去。

    跟斐特烈相处的感觉,十分特别。

    他非常有主见,还常跟自己想到一块,短短时日,两人也培养出一段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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