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做好午饭出来时,宋墨离已经在饭桌前拿着筷子等着了,见顾锦年出来,眼睛噔时一亮,不知怎的,见小姑娘这般,顾锦年便来了兴趣想逗她一下。
把菜摆好在桌子上,顾锦年故意把那盘糖醋里脊放到了自己的饭碗旁边,对着眼巴巴看着的小姑娘说道“中午不让你吃你想吃的糖醋里脊,就算惩罚了。”
宋墨离喵喵喵?!
说完,顾锦年便悠哉悠哉的品尝着里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充分的说明了这一切。
看着男人的表情,宋墨离也赌气地端起桌上的饭吃了起来,干巴巴的嚼着白米饭和另外一盘的小白菜,眼睛却直直地盯着那盘糖醋里脊。
哼,小气鬼!大醋坛!狗男人!
顾锦年看着小姑娘的小表情,只觉得越看越有趣,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这般小孩子气,看着她可怜兮兮的,他竟忍不住嘴角上扬。
他压了压情绪,又给自己盛了一碗饭,把糖醋里脊的汁拌在饭里,这次还故意从宋墨离面前转悠了一圈,让香味充盈了她的鼻间。
宋墨离再也忍不住啪嗒一声,把筷子敲在桌子上,绕圈朝顾锦年走了过去,走到了他面前,板起了小脸来。
看她沉着脸,顾锦年这次非但不慌了,还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问道“要强抢?”
他倒是想知道,小姑娘会如何?
却见宋墨离摇了摇头,眼睛往下看了看,转悠了一圈,沉默片刻,忽然伸出双手,用力地推了顾锦年一把,猝不及防的,顾锦年整个人不自觉的向后仰去。
“我不吃肉了,我要吃你!”
顾锦年反应还是很快的,落地前用手肘撑住了身体,哐当一声,椅子被推开滑坐到了地上。
但不等他起身,宋墨离已经跨坐下来,压住了他的手。
这个姿势,这个状态,怎么看都有些奇怪。
顾锦年脑子里第一闪过的想法竟然是小姑娘要吃他?要怎么吃他?终于会主动了?她是不是又看了什奇奇怪怪的东西?
不过心知也可能是自己逗弄过头了,小姑娘是想咬他,索性闭上了眼睛,将下颚抬起,露出修长的脖颈来。
然而没等到想来的刺痛,温热的吐息不过在肌肤上轻轻掠过,下一秒,只听“啾”的一声,等来的是小姑娘嘴唇的碰触,顾锦年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吻着吻着,宋墨离闭上了眼睛,她细细描绘着他的唇形,随之探入口中,像是探索,又像是品尝,他刚吃过自己所想的菜,嘴里还残留着淡淡的甜酸味。
宋墨离抬起头,离开他的唇,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看,阿锦,我这不还是尝到了吗?”
……
午饭过后,顾锦年在书房待了一会,便回到房间里,随手一拨头发,仰头躺在了床上。
这段时间他的精神着实紧张的厉害,公司的事务,李若绮的事情,俱乐部的管理……
太困了……
柔软的枕头和带着阳光气味的被子,空调也已经被调整到了恰到好处的温度,几乎是一沾枕头,顾锦年就有些意识恍惚了,眼皮慢慢地合拢了。
隐隐约约的,他的身体仿佛坠入了无尽的深渊,不停的往下坠落,再坠落,忽然又有什么缠住了他的腰肢,把他拖了回来……
画面一转,顾锦年突然感觉眼前的黑暗渐渐地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暖黄色的柔光,缓缓的映在他的面庞上。
耳畔有温温的气息拂过,带着湿漉漉的热气,又甜又软的奶香萦绕在他身侧,又有什么温热,像果冻般的触感落在自己的脖颈处,紧接是锁骨,一路往下……
顾锦年眉宇微蹙,喉间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低吟,“唔……”
他眼珠子转动了下,眼睑却沉如千钧,似乎听到他的声音,落在自己身上的触感突然就不见了,不知怎的,他竟觉得心里涌起了一股失落。
半晌,顾锦年缓缓睁开了眼,视线里却是宋墨离长而密的眼睫,小姑娘正扑闪扑闪着眼睛看着他。
“你醒啦,你都睡了好久了哦。”
她本来在客厅看着电视,看了一会就想找他,结果书房不见人,却在房间里看到熟睡的他,想着他肯定是累坏了,便坐在床边等他醒来,没想到他一觉睡到了傍晚。
顾锦年揉了揉太阳穴,正要坐起来,却见小姑娘跨坐在了他身上,他的衬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了开来。
她的小手抱着自己的腰肢,还时不时揉捏摩挲着自己的腹肌,传来柔滑滚烫的触感,带起了肌肤间相贴的酥麻,一股燥热直窜到了下腹,愈演愈烈。
顾锦年“……”他不是只是睡个午觉吗?为什么又被扒光了?
不对,他为什么要说又?
宋墨离顺着他的视线注意到了自己的杰作,轻咳了一声,微微红起了脸,“咳…那个,我是怕你热了,才给你脱的。”
看了看空调显示的19°的度数,顾锦年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她,“承认吧,你就是馋我身子。”
宋墨离看了看他的脖子,那上面还留着他睡着时自己留下的小草莓,点了点头,“对,我馋你身子。”
那又如何,还不是只有她说了算的份,没有自己的允许,他却只能看不能吃。
想着,就不知不觉地说了出来,顾锦年眸色忽的一暗,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反手压住了她的手。
“巧了,我也馋你的。”
宋墨离惊呼一声,“等等,啾咪!到时候吃饭了!”
“吃你就够了。”
“唔……”
……
叮咚叮咚——
翌日清晨,一阵急促的门铃声传来,将仍在睡梦中的顾锦年给唤醒了,他揉了揉眉心,坐了起来,侧头望着身边的宋墨离。
小姑娘自然而然的受到了影响,只是比起顾锦年,她选择了将头埋进了被子里,只留出了一小截的黑发来。
顾锦年不禁失笑,伸手隔着被子揉了揉她的脑袋,宋墨离在被中含糊不清的嘤咛了一句什么,又用被子下的小脚踢了踢他,就当作回应了。
楼下的门铃声还在响着,肖南也不知道带着墨墨去了哪里遛弯了,顾锦年只得起身穿好衣服,下楼去开门。
刚打开门,吴晨柯就兴奋地越过了顾锦年,冲到了里面,顾锦年瞥了他一眼,关上门跟在了他后面。
“有事吗?”
听到身后传来了声音,吴晨柯这才回过头来,似乎才发现是他,“哦原来是你给我开的门呀,老大呢?肖叔呢?墨墨呢?”
“……”
也没等他回答,吴晨柯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又倒了杯水喝着,想着又给顾锦年倒了一杯。
“我跟你讲呐,我成功了,我昨晚终于成功把逼供水的解药给整了出来!”
顾锦年抿了一口水漱了漱口,随之吐到了垃圾桶里,挑眉道“然后呢?那三人医好了?”
“自然!我就是要来跟你们说这个的,他们恢复正常后,大概是因为还有着当傻子的记忆在,生怕我又把他们变成傻子,把自己藏着掖着的,没有想起来的信息一股脑地说了出来,他们说啊……”
吴晨柯正要往下说,忽然听到哒哒哒下楼的脚步声,跟顾锦年同时往楼梯口望了过去。
只见宋墨离打着哈欠走了下来,身上松松垮垮的挂着过大的睡袍,大概是睡懵了把男人的睡袍搞错了给穿了下来,半抹香肩裸露在外,上面是男人留下的青紫吻痕。
似乎并没有睡醒,她揉了揉蓬乱的头发,面上还带着两抹酡红,桃眸半垂,显得慵懒至极。
“阿锦,我饿了。”
吴晨柯噔时看呆了,没有听到回应,宋墨离抬起了眸子,见坐在沙发上的人除了顾锦年还有吴晨柯外,再感觉到自己的肩膀好像有些凉,愣了几秒,立马手忙脚乱的开始扯着自己宽大的睡袍。
扯着觉得太费劲了,只得捂住了脸,转身往楼上跑了回去。
“把你的眼睛给我挪开。”
正当吴晨柯还沉浸在此没有回过神来时,顾锦年颇为阴森森的声音就传进了他的耳边,刺的他顿感脊背发寒。
他缓缓扭过头去,对上顾锦年那淬着寒意的眼神,心中默念着阿弥陀佛,乖乖,他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看到的啊!
见顾锦年把他给的那杯水重重的放到了茶几上,杯底与茶几碰撞发出的清脆响声回荡在寂静的客厅中,吴晨柯只觉得心里更慌了,腿肚子都打着哆嗦。
“那个……没啥事我就先走了啊,那三个人的事情也不重要,我自己能搞定就不麻烦老大了。”毕竟没有他的命重要!
说完,小心翼翼从沙发上起身,慢慢朝大门口退去,见顾锦年没有跟过来,这才松了口气,急匆匆地溜了出来,带上了门。
坐上车的那一刻,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有种劫后重生的感觉。
太可怕了,对上顾锦年那眼神,他真的觉得自己小命不保了,真不知道老大是怎么能忍受得了那么冷冰冰又危险的人的,找个像他一样沙雕的人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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