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叶樱定定看着老夫人,一双清澈的眼眸中没有什么其他的情绪,但即使这样,还是看的老夫人有些心虚。
就在她想再多说几句训斥的话之时,叶樱却倏尔笑开,盈盈拜了下去。
“是,妾身谨遵老夫人之言。”
“哼,知道就好。”
老夫人敛住了面上的神色,眼中再次恢复了不屑和威严。
她拉着祁巧儿的手离开,后者对着叶樱吐了吐舌,一脸的得意。
丫鬟有些气恼的在她们身后关上了门,扶住叶樱向内室而去。
“夫人,她们真是太欺负人了,这样大的罪名,竟然三言两语便揭过去了。”
“你又不是第一日知道。”
叶樱冷笑一声,捏成了拳的手缓缓松开。
目光扫到了还在地上躺着的那个娃娃,她将眉蹙了蹙,吩咐道“明日&nbp;你将这东西拿去寺庙外面埋了去,不必让人看见。”
“是。”
丫鬟应了一声,就将那娃娃捡起来,暂时收起,不教叶樱看见了心烦。
此时将军府内。
苏子恒与红衣穿戴好了夜行服,正站在房中。
“主子,选在将军府动手,是不是不太明智?府中守卫众多,实在是……”
苏子恒一个眼神打断了她的话,淡淡道;“今日叶樱不在,不趁这个时候动手,还等什么时间?只要能成功,其他的,便都无所谓。”
红衣张了张口,似乎还有什么想说的话,不过还是给收了回去,什么都没有说。
两个人将蒙面布一扯,便趁着夜色出了房门。
夜色如墨,残月隐在云层当中,照不出一丝光亮。
苏子恒带着红衣,避开府中的侍卫,一路到了祁慕渊的房门外。
他小心抽出了兵器。
红衣一把拦住他,“主子,我先去做饵,你在后。”
苏子恒看着她的眸子深了深。
红衣知道那神色的意义。
作为属下,她不该这样多嘴,甚至是置喙主人做的事,但此刻……
她好看冰冷的凤眸中满是坚持,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苏子恒。
似是无奈的闭了闭眼,苏子恒微微退开了两步,躲在黑暗中。
握在他腕上的手微微一松,红衣眸子微微一弯,便提剑闪进了房中。
屋中,正在看着军务的祁慕渊眉头微微一深。
他翻页的手微微一动,而后便还是轻轻翻了过去。
一阵劲风拂面,下一瞬,红衣的剑便到了眼前。
祁慕渊侧身一躲,抽剑与她交起了手。
红衣本想偷袭他让他露出破绽以让苏子恒得手,却没想到他竟然早有防备。
外面的苏子恒也知道她只怕是没有得手,便立刻加入了战局。
他们主仆二人用的是同一种剑法,此时一同应战,显得默契十足。
祁慕渊唇角淡淡一勾,泛起了寒意,“既然是蒙面来行刺的,也该藏好了你们自己的尾巴才是,用这样的剑法不怕被我看出来吗?”
苏子恒和红衣没有答话,剑法更加凌厉。
外面的侍卫们闻声一个个都闯进了书房,将苏子恒和红衣紧紧围住。
单是祁慕渊一人,他们主仆便只是打个平手,何况是这么多的人。
对视了一眼,他们便向窗边而去。
祁慕渊冷笑一声,手中的小刀一放,朝着他们二人飞去。
“小心!”
红衣挡在苏子恒身后,将他一把推出了窗。
“噗!”
匕首插&nbp;进的右肩,顿时就染湿了她的夜行服。
“红衣!”
低低喊了一声,苏子恒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给扯了出来,借着夜色,他们迅速隐匿在旁,逃离开去。
屋中的侍卫还欲去追,身后传来冷冰冰的声音。
“不必了,且让他们去吧,你们退下。”
“是。”
侍卫们向他行了一礼,便收了兵器,有序的退出房间。
看着他们主仆二人逃离的方向,祁慕渊眸子微微一眯,浑身散发着冷漠的气势。
苏子恒与红衣逃回了他们的院子。
将房门一关,苏子恒扶着红衣坐在椅子上,一把扯下蒙面布,有些急切的看着她,“你怎么样?”
“无……无碍,刀上并没有毒。”
红衣咬住了牙,抬起颤抖的手抹去了额上的汗珠,唇角勾出一抹虚弱的笑。
“你……”
苏子恒抿了抿唇,双手压在她的肩上,看了一眼那刀,他沉下了声道“我帮你拔刀,你忍着点。”
“好。”
红衣乖顺的答了一声,便紧紧闭上眼,紧闭了牙关。
她感觉到苏子恒握住了刀柄,下一瞬,那刀便猛的抽离出身,带着火辣辣的疼痛,让她险些晕了过去,血顿时便喷溅而出。
闷哼了一声,她狠狠吐出一口气,浑身战栗着。
苏子恒看了她一眼,将她扶好之后,便去拿了药。
目光落在她肩膀时有一丝犹豫,他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去将她的衣服撕开,口中道“抱歉,事出紧急。”
“红衣明白。”
红衣眼中多了一抹柔光,迷&nbp;离的眼直直看着为自己治疗伤口的苏子恒。
迅速处理了伤口之后,苏子恒便拿了一件袍子罩在她的身上。
“此次是我低估了他,连累了你,你且回去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随时唤我。”
“是,那红衣……”
“苏子恒。”
门外传来低沉冷淡的声音,将他们的话打断。
苏子恒和红衣都是面色一凛,迅速对视了一眼。
“你在屋中呆着,我去会会他。”
苏子恒迅速吩咐了这一句,便将她夜行衣脱下,露出里面的常服来。
地上还有方才红衣喷溅出的血迹,淡淡的血腥味萦绕在他的鼻间,应当也是沾在身上了。
顾不得这许多,他理了一下衣裳,便推门走了出去。
祁慕渊正悠悠坐在院中的石椅上,手中把玩着一片树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深夜来访,不知是否打扰到了你。”
“自然没有。”
苏子恒就站在门口,与他保持着距离,“不知将军深夜前来,有什么事?”
“这是你第二次在这样的情况下,问我这样的话。”
祁慕渊抬眸看着他,深邃的眼中看不出是什么情绪,“不知你对今夜行刺一事,如何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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