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野被我的模样直接给逗笑了,他上了床,一只手撑着脑袋侧躺在我边上,语气深深地低语:“白素然,我们的第一个晚上你就是这样被人下了药扔在了我床上。”
我一怔,立刻就睁开眼睛看向他:“你还记得我们的第一个晚上?”
“永生难忘。”
眨巴着眼睛看着他,脑袋努力回想我和傅令野的第一晚,只是那晚我意识混沌,有记忆开始的画面都是我身上的药效过了……
……
结束后,我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般,傅令野却精神百倍。
我闭着眼睛问他:“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想记得,自然就不会忘。”
“其实那天之后给王枢递交了辞职信,就是我们在CE见到的那一天,不过我又把辞职信拿回来了,因为那天我看到电梯里的你时才知道你的身份,我想要报复,可是没想到自己先沦陷了。”
他接过话,“那一天你想杀了我。”
我睁开眼睛,说:“是,那天我想杀了你。”
“但是你现在爱我爱到发狂。”
我呸了他一声,又说:“不止是那一天,后来的几天,只要我看你一次,我在心里就对你捅了你一次刀子。”
他捏着我的手,问:“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不想杀了我?”
想了想,我回答他的话:“那次我们在G市遇险的时候,我跟你说我要是能活着回去就不恨你了。”
“那你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应该也是从那个时候,先是对你有好感,只是那个时候自己也不知道,后来回去之后你不是去出差了好一段时间么,那会儿有时候居然会想起你,后来看到你回来了心里还有点高兴,再后来在你身边工作,我去你家送衣服那次,我们差点做了,可能是从那个时候你就住进了我的心里。”
“我该谢谢你。”
我问他:“为什么?”
他偏过头来吻了吻我,“因为你收回了辞职信,留下来。”
想起过去,心里也是十分感慨,说:“是啊,我留下了。要是那个时候我离开了CE,那现在会是在哪里呢?可能我们就是彼此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吧。”
“如果后来得知你走了可能我会在无聊的时候打听你去了哪里。”
“我那个时候如果辞职了会回老家。”
傅令野停顿数秒,悠悠地说了一句:“那可能就在天涯各一端了。”
我一翻身,搂住了他。
“白素然,你这么蠢也只有我不嫌弃你,而且近朱者赤,多跟着我还会变聪明。”
我:“……”
所以我听着这话应该高兴吗?
想了想,又问他:“你说如果我们没有在酒店的那一晚,还会在一起吗?”
这人来了一句:“我不搞女下属。”说完之后他又想了想,道,“可是如果我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那就算没有酒店那一晚,以后也会因为其他事情留意到对方,再说我这么帅,你可能后来会对我一见钟情。”
我笑出声,又问他:“那你以后还会不会继续爱我?”
“白素然你为什么总是喜欢问些蠢问题?”
“可我就是想知道啊。”
傅令野搂着我似乎在思考,片刻后说:“以后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我现在很爱你,每天都想跟你在一起,不想让你离开我一天,一晚上我都不乐意。”
我笑出声,摸着他的脸说:“傅令野你的脸皮变厚了,以前你从来不会说这些话的,你第一次跟我表白还会脸红,脸皮可薄了。”
“近墨者黑。”
我:“……”
妈的,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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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好了有心情蹦跶,周六一天我都跟着傅令野在外面疯玩,可能相比较前两天的小心翼翼和郁郁寡欢,对于我今天的活跃,傅令野发表了一句,说我跟吃了屎一样的兴奋,气得我差点跟他打了一架。
晚上在回家的路上,我因为白天过度兴奋,这会儿还没到家就开始打瞌睡,傅令野对此又发表了一句,说我年纪大了就要服老,不要误以为自己还二十岁所以可着劲的蹦跶,要时刻记着自己年纪大了要悠着点。
我不愿意搭理他,正要晕晕欲睡的时候电话响了,摸了半天才摸到手机,“喂”了一声,电话那边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的张果果,她语气显得有些低沉,问我:“姐,你在干嘛啊?”
“出去玩了一天,这会儿正要回家呢,怎么了?”
那边沉默了几秒,说:“哦,没事,就是想你了,看看你最近在干嘛。”
我一下子就清醒了,觉得张果果肯定是有事情。她这个人我太了解了,是个急性子,属于有事说事没事不逼逼的人,这会儿肯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又犹豫着是否要告诉我。
“你是不是碰到什么事情了?”
我这刚问出声,那边就哽咽了,问我:“姐,我今晚能不能去你那里过一晚?”
我下意识地就去看傅令野,他在车内后视镜里也看了我一眼,我对张果果说:“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找你。”
挂了电话后,我跟傅令野说:“你在前面路口放我下去,我有点事。”
“什么事?”
想了想,道:“果果好像跟她家里人吵架了,我去陪陪她。”
傅令野显然不愿意我去搭理张家的人,毕竟以前的事情是那么的悲痛,可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问我:“在哪儿?”
“我自己过去吧。”
“地址?”
他坚持,我就报了地址。
傅令野和张家的恩怨我不敢忘,所以刚才才没有同意张果果说要来过一晚的话,虽然傅令野和我重新在一起了,可我不能不顾及他的感受。
到了地方后,傅令野说:“等下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
下车后,我便看到张果果坐在那里,神色有些呆滞,连忙走过去,坐到她身边喊了她一声:“果果。”
张果果回过神,看向我挤出一丝笑脸,“姐,你来了。”
“跟我说说,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