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因为这直白的话有些伤心,委屈兮兮地说:“阿野,你以前不会这样对我的。”
傅令野干脆将设计稿往旁边一扔,“艾小姐是不是在美国失忆了?我们早八百年前就分手了。”
“我知道,可是我想要重新追回你。”
“没必要,我女朋友就在你身后,我们好着呢,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都不会有你什么事。”傅令野说完之后又接着道,“出去吧,东西没问题,最后跟你说一次,以后有工作上的事情找我就敲门,没什么事情就不要上来,如果你再三不把公司的规定放在眼里,那我随时可以解雇你。”
我隔着一段距离都能看到艾文惨白的脸色和抖动的嘴唇,如果是其他人说这些话她能不放在心里,那傅令野的话一定是让她字字戳心。
傅令野真的是毫不留情,冷冰冰说了一句:“出去。”
一直觉得碰到想要介入的第三者,我一个人做恶人没用,还得傅令野也跟着我一起当恶人,只是现在我发现其实傅令野比我更恶。
只要我们两个人共同抗外,那就没人能介入我们的感情。
而艾文,她虽然不下一次的表明想要重新追回傅令野,可是再怎么样我觉得一个女人都是有自尊心的,可能一次对她冷脸她只是失落,但每一次对她都冷脸的话,她肯定会放弃。
果然,这一次后艾文接连几天都没有来找过傅令野,我渐渐地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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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我去洗澡的时候发现房间有淡淡的香水味,连忙检查我的几瓶香水,果然发现其中两瓶有被动过的痕迹。
我的香水都放在固定的位置,而且我有点强迫症,有字的那边一定要朝外面,看着整整齐齐的才舒服。
虽然空气中的香水味很淡,但是出于女人对香水的敏感,所以我一下子就察觉到了,想着傅令野那个混蛋居然又在房间里抽烟,然后拿我的香水当空气清新剂使用!混账,这些帐我都记着,等有心情了再一起跟他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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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是个好天气,老王在郊外有个山庄,是带小渔场的那种,他呼朋唤友吆喝我们去周末度假,因为周六晚上要在那里过一夜,所以早上起来后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我和傅令野的衣服。
小曼懒得开车,于是我们先过去接小曼。
从这里过去老王的山庄要三个小时,好在路上没塞车,到了之后发现已经有人提前来了。
下车的时候,小曼低声对我说:“我还以为你们会吵个天翻地覆。”
“那天确实吵了,不过马上就好了。”
她十分遗憾地叹了口气,我瞪她,“你是遗憾我们没有吵起来吗?”
小曼诚实地点头,“那天都已经准备好了你找我哭诉的,想着你们要是打上了我就去接你离家出走。”
“呵呵,你这个损友。”
小曼嘿嘿一笑,“哪天再跟损友去找找乐子?”
“不去!”
我们在前面走,傅令野停好车落在后面。
“嗨,隔壁家老王。”我扬手朝不远处的老王打招呼,他一听就跳脚,“来来来,啥话不说了,我们来打一架吧!”
“不跟你打架,我今天穿了裙子,是淑女。”
不多久,陆陆续续地大家都来了。
我和傅令野、小曼、老孙和他女朋友、老何,还有圆圆也跟着老何来了,再就是山庄主人老王,一共八个人,热热闹闹的。
现在时间也还算早,大家吃过早餐了也不饿,于是老王带我们去钓鱼。
说是小鱼池,但并不是我认为的那种小鱼塘,而是一个湖。
现在的天气还不算太热,阳光不燥,清风正好,人往那里一坐心情都变好了。
老王像个老鸨一样的在旁边吆喝,“来来来,我们来比赛,两个人一队,钓得最少的那队等下负责烤东西当奴才,其他人可以任意使唤。”
圆圆立刻就抱住了老何的手臂,“我要跟我老公一队!”
老何将她的脑袋推开,“别,咱们这还没结婚呢。”
圆圆语出惊人,“可是已经上过床了!”
众人扑哧一声笑,老孙开始嚷嚷,“老何就是不厚道,车都上了却不想买票。”
老何生怕圆圆再爆出什么料来,也不敢推她了,忙道:“你们说我干嘛啊,还比不比赛了!”
老孙的女朋友说:“那这里就有三队,情侣的一队就行了呗!”
小曼不干了,“我和老白一队,老傅就跟老王吧。”
大家听到最后三个字又是扑哧一笑,老王急了,骂道:“你这个泼妇,老王就老王,加什么吧!”
我笑着对傅令野说:“那你去跟别人吧。”
傅令野摆弄着鱼竿,也不看我,“那你得想清楚了,我钓鱼可是很厉害的。”
小曼将我往旁边一扯,“他吹牛比钓鱼厉害!”
八个人,四个队,大家各自在湖边找好位置,挂好鱼饵后,我从包里拿出来了一袋饼干,说:“我们先撒点饼干把鱼引过来。”
小曼赞道:“这个主意不错。”
旁边不远处的就是老王和傅令野,老王一瞧我往水里撒饼干,立刻就叫:“哎,老白,分我一块撒点。”
小曼立刻把包装袋里的剩下一块塞到了嘴里,看着老王问:“还要吗?我吐给你?”
“你个贼婆娘,祝福你一条都钓不上来!”
傅令野看了我们一眼,对老王说:“她那就是花架子。”
老王慢悠悠地串鱼饵,附和道:“那是,爷爷我还不信咱们两个大老爷们还比不过两个小娘们。
我们的另一边是老何和圆圆,圆圆见我把饼干掰碎了引鱼,从包里翻了半天翻出一块巧克力,娇声问:“老公,鱼吃不吃巧克力?要不我把巧克力掰碎了引鱼?“
老何还没说话,老王大笑起来,“鱼抽烟,要不你丢包烟下去?“
圆圆跺脚瞪了他一眼,“我又没问你!”
老王学着她娇滴滴又怒目圆睁的模样叉着腰说:“我又没问你!”
圆圆不干了,她斗不赢老王这个痞子,于是哭丧着脸朝老何撒娇,“老公,你看看老王!”
老何叼着烟不耐烦,“不高兴你就回去!”
圆圆不哭也不闹了,在老何身后搂着他的腰,“不回去,我要跟我老公在一块儿!”
老王流里流气的搂住傅令野的腰,把脸贴在他背上学着圆圆撒娇,“不回去,我要跟我老公在一块儿!”
我立刻从包里摸出一包饼干砸在老王的头上,“不准你抱他!”
老王摸着脑袋朝我骂:“你这个小娘们怎么这么凶悍?”他骂着又从地上捡起饼干,“嘿,我也来引引鱼儿。”
傅令野倒是扬起了嘴角,一脸悠然自得。
最先钓到鱼的是老孙两口子,他们不参与我们骂架的队伍,专心钓鱼,没多久就逮上来一条。
大家纷纷看过去,小曼没事找事,开始怼傅令野,“哎呀,刚才某些人还在吹自己钓鱼很厉害,现在还不是一条都没有钓……“
“哎哎哎,鱼上钩了!“
在老王的欢呼声中,傅令野从容不迫地收杆,一条大肥鱼挂在鱼钩上扑腾,小曼没说完的话直接转化成了,“挖槽!”
老王乐颠颠地看向小曼,故意问:“哎,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小曼呸了一声,“小人得志!”
我羡慕地看着肥鱼,又收回视线看鱼漂时,觉得似乎在动,又好像似乎没动,连忙拉了拉小曼小声道:“小曼你看是不是有鱼上勾了?”
小曼一瞪眼,大叫一声:“哈哈,鱼上钩了!”
她猛地一扯,只见鱼钩上的鱼饵已经不见了,鱼钩上挂着一颗水草正在随着鱼线摆动。
“挖槽!老娘的鱼饵呢?”
老王他们哈哈大笑,“到底是你们钓鱼还是鱼钓你们啊?”
“笑你大爷笑笑笑!”
“别气馁啊,总不会一条都钓不到。”我安慰她。
小曼骂了一声,又蹲下身跟我一起串鱼饵,重新将鱼钩入水。
正说说笑笑着,老王接了个电话,而后将电话话筒贴在自己的身上,连忙对傅令野说:“艾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