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男?”
“对啊,暖男就是体贴温暖,阳光向上,对女生很好。”
“这样啊,那我可能并不是,在这方面你姐比较清楚。”他说着就看向了我。
张依依一听,眼神疑惑地也看向了我。
这真是莫名其妙了,坐着也能中枪。
我抿唇默了默,说:“我们老板是高冷,高冷老总,不食人间烟火,跟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一样。”
张依依听得捂嘴笑,向傅令野投去一记“你果然与众不同”的眼神。
拿筷子在碗里戳,心里冷笑一声:你当然不是暖男,你是禽/兽,是渣男!
张依依扭头问我:“姐,你冷笑什么?”
我一愣,“我笑了吗?没有啊?”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冷哼或是冷笑的时候,都会因为心里面太过于激动,然后冷笑冷哼出声,好几次都将自己陷入尴尬的地步,上一次在开会的时候也是这样……
傅令野有意无意的看了我一眼,将剥好的大闸蟹递给我。
我又是一愣,继而面无表情地说:“谢谢傅总,我对大闸蟹过敏。”
张依依立刻接话,“是啊傅先生,我姐不能吃大闸蟹。”
傅令野便将大闸蟹递给了张依依。
一顿饭吃下来我十分的郁闷。
张依依才刚放下碗筷,同学的电话就打来了,说是一起去上晚自习,催她赶紧出门。
我提醒她,“记得带钥匙。”
张依依拿了钥匙在客厅里磨蹭,“傅先生,你要走了吗?我送你吧!”
傅令野对她一笑,“谢谢你,别耽误你去学校,你姐说她等下送我。”
我说了吗?我到底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
张依依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那我先走了,傅先生,你什么时候再来吃饭?”
我从厨房里伸出脑袋来看,“他是领导,贵人事忙,以后不来了。”
张依依更是失落,跟傅令野挥手后走了。
我问傅令野,“你还不走吗?”
傅令野坐在沙发上长腿一翘,姿态慵懒却不失优雅,“皇上都不急,你这个太监急什么?”
我:“……”
“左边的房间是你的?”
“不,那是依依的房间。”
“那右边的是你的?”
“不,那个是书房。”
傅令野走到厨房门口,“那你晚上睡哪儿?挂在墙上?”
我:“……”
他走进来了,依靠在墙上,语气闲散地问我:“想明白了么?”
有些莫名其妙,反问:“想明白什么?”
他嗤笑一声,“合着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些话你都当屁一样给放了?”
皱了皱眉头,回想着他刚才进来的时候说的那些话,问:“我确实不知道自己要跟你聊什么,如果你是因为我对你有好感才在我这里肆无忌惮,那你就可以停止了。你现在有女朋友,我也有男人在追,我对你的好感在那天离开你办公室的时候就没有了。”
将洗好的碗放好,我又把手洗干净。
傅令野像个吸血虫一样的从我身后贴了过来,“你那天在我办公室说什么了?嗯?再说一遍?”
我有些恼羞成怒,“我说我不想做你的二/奶!你是不是聋了!”
他的手从后面伸过来捏住我的下巴,“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要你做我二/奶了?你们中文系的想象力都这么丰富么?”
不由得一滞,被他按着肩膀转过了身面对他。
“白素然,既然你觉得我说的不够清楚,那我就做给你看。”他说着,又把我按在了墙上,热烈的吻就要落下来。
觉得他这样是在羞辱我,他傅令野把我当什么了?抬手就是一巴掌挥过去,可手腕却被傅令野抓住了。
他望着我,忽然神色有些不自然起来,却还是看着我的眼睛说:“白素然,我虽然有过几个女人,但是我从来没有追过女孩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追女孩子。”
…………哈?
他轻咳一声,脸上泛起不自在的红晕,“那天在办公室里骗你说我有女朋友是因为我想证明我傅令野不喜欢你,最多就是想上你而已,但是后来出差去美国,我他妈因为你在洗手间的那番话心里十分的不痛快,恍恍惚惚才明白过来原来证明的结果是我想跟你白素然好,不是要你做我的二/奶,是要你跟我好!”
“这样你听懂了?”
…………哈?
我听懂了,可是我却不明白,“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明明已经又新找了一个女……”
“你是猪脑子吗?”
这人!说话就说话,干什么要人身攻击!
“那天你说了那些话,我思来想去了半天,觉得我傅令野还不至于会因为你一个女人不痛快,所以才去找了那女的,她是做了我几天的女朋友,但是我跟她没你想的那样!”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脸色有些红,可言语之间却又是十足的怒气,好像他找了女朋友全都是因为我的错一样。
我有些懵逼了,试探着问:“你的意思是那个长发姑娘是你用来故意气我的?”
他斜睨我,语气冷酷十足,“脑袋总算开窍了。”
我压根就想不到傅令野这样的人居然会做这种幼稚的举动来刺激人,而且现在的情形转得太快,我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脑袋也不够想,于是朝他摆着手往外走,“我想静静。”
傅令野一把狠狠地将我拽住,绷着脸厉声问我:“静静是谁?”
我:“……”
“是不是那个给你送花的小子?他是静静?你告诉我他的全名叫什么,我明天就去开了他!”
我:“……”
神经病!
“你松开我,我的意思是我要冷静冷静!”
傅令野讪讪的,明白自己会错了意。
边往客厅里走,边思考着傅令野刚才的话。
傅令野说他并不是要我做他的二/奶,而那个我们都以为是他女朋友的长发姑娘确实是他新交的女朋友,可是却又不是我们都理解的那个女朋友?
我不信,那晚我和长发姑娘差点要开始唇枪舌战的时候从她身上可是掉出来了一盒安全套。而且傅令野这样的男人不可能会吃素。
傅令野见我半天不吭声,秉承着一言不合就开吻的泰迪特性,一把就将我按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这还在想着问题呢,莫名其妙就被放到了,压在身上的男人又狠又霸道,吻得我的唇发疼。
我从来都不是傅令野的对手,从刚认识他的那一次就不是。他很聪明、果敢,又冷静,而我就是个普通的小女人,偏感性,有时候爱冲动却又没有足够的本事善后。所以我是真的惹不起他。
但身体被傅令野带来的酥麻和舒服的触感我拒绝不了,可是心里翻涌起来的羞辱也清晰的传送到了我的大脑里,让我紧紧闭上了眼睛。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就算是喜欢但我也没有同意他啊!
傅令野发现我的反应,抽回手捏住我的下巴,“怎么了?不舒服?”
一声不吭,我紧紧地抿着嘴巴。
傅令野看了我一会儿,坐了起来。我蜷缩着身体,用手背捂住眼睛,心里发酸。
“到底怎么了?”傅令野拧起眉头,“说话!”
心里来了脾气,他让我说话我拼不说!
我以为傅令野会发脾气,可是他居然放软了声音,伸了手过来捏我的脸,问:“我这还没把你怎么样呢,你就爽哭了?”
恼羞成怒地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恶狠狠地说:“傅令野,你是个人渣!”
他蹙眉看我,“我又怎么人渣了?”
我缩在沙发上望着他声音有些轻颤,“你昨天跟别的女人上/床,今天又想跟我上/床,你不是人渣是什么!”
“我昨天什么时候跟别的女人上/床了?不是跟你说过了我跟那个女的没什么?”
冷笑一声,道:“别装了,昨天我看到她口袋里掉出来一盒安全套,像你这样的臭流/氓强/奸犯,要说忍得住不碰那个女人?我才不相信!”
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
隔了数十秒,傅令野居然笑了,问我:“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