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你们怎么来了?”陆玉峰怔愣了一下,冷冷开口。
继承了原主陆玉峰的记忆,陆玉峰对江春荣的娘家人很没好感,当初陆玉峰跟江春荣也是互相喜欢,那个时候的陆玉峰还没有像现在这般窝囊,对江春荣也还不错。
可江家人怎么都看不上陆玉峰,求亲的时候甚至还把陆玉峰给赶了出去,指着陆玉峰和陆玉峰的爹骂他们一家子都是窝囊废。
陆玉峰的爹早年伤了身体,家里过的清贫,可陆玉峰的爹有一身傲骨,因为求亲的事情生了闷气,回家之后就生了一场大病,不到一个月就去了。
这件事对陆玉峰的打击很大。
偏偏这个时候传出江家要把江春荣嫁给傻子阿来的消息,陆玉峰都要气昏了,直接拿着刀子就去了江家,要江家赔他爹的性命。
后来白水村的里正出面做了见证人,江家把江春荣嫁给陆玉峰,也算是抵消了江家气死陆老爹的事情。
虽然事情看似圆满解决了,可是陆家和江家却结成了死仇。
原本感情很好的陆玉峰和江春荣也有了芥蒂,虽然江春荣极力的想让陆玉峰心中的气消了,可是陆玉峰却被仇恨折磨的愈发难受,把对江家的不满都发泄到了江春荣的身上,甚至对江春荣非打即骂,对他们的孩子陆娇也不太好。
而这既折磨了江春荣,同时也折磨了他,让他更加无所事事,心中苦闷无法排解,继而整日的流连赌坊妓院。
所以知道了原主的堕落跟江家人脱不了关系的陆玉峰对江家人的到来很是反感。
而江家人对陆玉峰也满满的怨恨。
江春荣可是他们江家的女儿,养到十六岁花一般的,本是想找一个好人家赚一笔不菲的礼金,可没想到就这么被陆玉峰给摘了去,竟然让他们一分钱都没有赚到。
这些年江家想起这件事就心里窝火。
这不,听说陆玉峰因为欠了王家赌坊钱把房子老婆孩子都给抵押了,江家再也坐不住了。
江家大哥江春华专门去王家找到王婆子商量好好的惩治一番陆玉峰,可没想到好消息没等到,竟然听说陆玉峰没有入套儿还赚了钱。
这把王婆子气得半死,专门去江家通知江家租种他们王家的地明年要收回来。
他们江家这些年为了给两个儿子娶媳妇把家里的地都卖光了,要是地被收回去,那江家以后吃什么喝什么。
江家人在家垂头丧气了半晌,终于决定要来找陆玉峰问个清楚。
“我们怎么来了?你们做的好事,连累我们江家的地要被王婆子给收回去了,我告诉你们,今日你们要么去给王婆子赔礼道歉,要么就养着我们江家的人,不然我们就不走了。”说话的是江家老娘冯氏。
“什么?王婆子要收回你们的地?”陆玉峰吃了一惊。
“你还有脸问,要不是你当年做的好事,我们会得罪王婆子,要是不得罪王婆子,我们当年怎么会欠下那么多钱,又怎么会把地卖了租地住,我告诉你陆玉峰,我们江家都是被你给害惨了。”
“呵!”陆玉峰没忍住嗤笑出声。
“你笑什么?”江家老爹江玉年忍不住问道。
“我笑你们可笑。”陆玉峰笑着道,然后又解释,“你们江家娶媳妇才卖得地,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休想把这屎盆子扣在我头上。”
“你!?”江玉年气得不轻,年纪大了,一气就咳嗽起来。
冯氏见状赶紧给江玉年拍打顺气,嘴里也没闲着,各种尖酸刻薄的骂着。
骂陆玉峰还不够,还把江春荣和陆娇甚至陆灵一起带上。
江春荣原本觉得他们怎么说都是原主的爹娘和亲人,可是听着这冯氏骂的那么不堪入耳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好了!”江春荣一声压住了冯氏,然后指着冯氏道,“当年我跟玉峰相爱,我们从没说不给礼钱,只是说让你们能跟别人家一样,能给陆家多一点时间,可你们却不肯,你们口口声声为了我好,你们那是为了钱!?
为了钱,你们宁肯把我嫁给傻子阿来,你们不配做亲人!后来陆家老爹也就是我公公被你们给活活气死了!
你们才在里正的劝说下把我嫁过来好免除灾祸,你们那时候真的为了我好,就不会拿我免灾祸。
这些年你们在村子里四处散播我和玉峰的坏话,甚至还骂我们娇娇是野种孽种,我把小灵儿带回家,你们就说这肯定是陆玉峰在外面跟野女人生的。
怎么?你们不早就说要跟我一刀两断了,既然如此,那你们来做什么?
你们吃的上饭还是饿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这个孽障?!你竟然这么对我们?看我不打死你!?”冯氏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一向乖巧的女儿竟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气的差点厥过去。
“老太太,我告诉你,我是孽障,那也是你生的,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有,我劝你留点口德吧,当年你把人骂死的事情你难道忘记了,我告诉你,上次我还能替你还债,可是以后就没有人像我这么傻了?
怎么?你还想着让你俩孙女给你还债不成?!”
说着,江春荣看了大哥江春化和二哥江春实一眼,这俩人当年都同意爹娘把原主嫁给傻子阿来好换取高额的礼金来给他们娶亲,当时原主苦苦哀求他们,可是他们却说这养女儿就是来还债的。
所以,江春荣现在就想知道他们是否也是这么看待自己的女儿的。
说来也是奇怪,这俩哥成亲之后多年却都各自只有一个闺女。
为此冯氏没少骂俩嫂子是不会下蛋的母鸡还要俩哥哥把她们给休了另娶。
可是江家的日子已经很难再拿出钱娶亲了,所以也只能作罢。
可是冯氏就莫名其妙的把这件事归结到江春荣身上,觉得都是因为江春荣当年忤逆她才会让江家受到了诅咒。
江春荣此时想起来只觉得滑天下之大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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