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小祖宗,这次又是什么事啊。”
虽然来得速度很快,但等到尘埃落定,凌天睁开眼一看,站在前方的却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只是脸上的表情很是无奈。
仔细一打量,凌天心中更是有些震惊。
面前这个老者身上虽说不知为何根本没有任何的灵气波动,但仍旧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仅仅是简单的打量一下,凌天便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嗯?”
察觉到凌天的表现,老人眉毛微微挑动一下,嘴角轻轻向上扬起,暗暗点点头。
“这个小家伙倒是有点意思。”
在心中给凌天做了一个评价,老人刚想询问兰雀儿此人是谁,却发现女孩的嘴角上带着血迹,眼神之中骤然爆射出几分怒火。
“何方宵小!居然敢伤我回音楼之人,真当我回音楼好欺负不成!”
大吼一声,老人一身灵力骤然爆发,纵身跃向空中。
感受到那浩瀚如海的磅礴灵力,凌天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在小真州那般珍惜的塑神境高手,没想到仅仅是被兰雀儿一个烟花就给呼唤出来。
吃惊的看了兰雀儿一眼,虽说原本就知道这丫头在他们宗门之中的地位肯定很高,却没想到对方还会有这样几乎随叫随到的塑神境打手,这样一来,几乎整个真州都能容她横着走,到也真无愧那魔女的名号。
“塑神境强者!”
凌雨张张嘴,仿佛有些吃惊一般,在她看来真州不过是个比徽州差远了的地方,却没想到仅仅是一个慕城的水边如此之深,看来之前倒还是她孤陋寡闻。
原本故意挑起事端的慕惊天现在却是彻底的傻在了原地,就算是想破脑袋他都猜不出兰曲儿居然还有这样一个绝招没有用处。
双腿止不住的打着摆子,慕惊天知道事情到闹到这样一种状况之下,除了认栽之外他恐怕没有其他办法可供选择,虽说也是隶属于真州八族之一,但相比较兰雀儿背后的回音楼,他们还是差的很远。
“还敢在老夫面前玩做迷藏?”
见到自己一句话喊出后半天没有任何动静,老人只觉得脸面一时间有些挂不住,而身旁传来兰雀儿嘲讽一样的小声,更是感觉到一阵的不是滋味,这也发狠下来。
“我再给你最后十吸的时间,若是你还不出来,那我今日就亲自登临你们幕府问个究竟!看看你们如此作态究竟是何居心!”
威胁的话说完,他开始倒计时,终究是在念完最后一个时,在这位老者身亲不远处凭空出现了一个人影。
“钟老,别来无恙啊。”
那躲藏在暗处的人终究不敢让钟老亲自登门兴师问罪,毕竟凭借对方那动不动发疯的新歌,若是真的在家族中起了什么冲突,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毁灭吧。
如此一来,即便是知道情况可能有些不妙,这家伙终究还是选择挺身而出,希望能够暂时平息一下钟老心中的怒火。
毕竟钟老的实力在真州范围内大部分人都有所耳闻,而各个门派家族之中更是传言有一句话定要牢记,那便是宁惹回音楼,不惹钟老怪。
要知道对方可是这整个真州境内最为强大的阵法师,真的动起手来,若是直接展开一道法阵将家族的居住地包裹起来,即使强者能够轻松逃脱,但剩下的人恐怕都会难逃一死。
想到这些可能发生的情况,这个显然是在守护慕惊天的家伙却是彻底慌了神,连忙道歉说。
“方才你们回音楼兰小姐手段惊人,我也是怕她伤了我们少主,这才在情急之下不得已出手,还望钟老莫怪,我等这就离去。”
话音落下,他连忙拽着慕惊天想要离开,却是发现自己身前竟是多了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屏障,心中顿时一沉,只觉得大事不妙。
“老夫何时允许你们离开了?”
冷哼一声,钟老手上虽说分明是没有任何动作,却不知为何,凌天能感觉到一阵极强的灵力波动骤然释放而出。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慕家哪位,但想要从老夫手里面走脱出去,你还没有那么本事!”
说着,钟老转过头来,满脸严肃的看着兰雀儿询问道。
“雀儿你说,这个家伙到底做了什么,你身上的伤势又是何人所致!”
“就是因为他们。”
毫不犹豫的开口告状,兰雀儿摆出一副非常委屈的样子,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一般,和方才那欲要弯弓射日的女子判若两人,让凌天不免有些大跌眼镜。
“钟爷爷,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就是那个王八蛋在背后给我造谣,再这样下去,我以后可就嫁不出去了。”
“胡说!我们回音楼的小公主怎么可能嫁不出去!”
钟老吹胡子瞪眼急急忙忙的说了一句,对于最近慕城内的那些传言他自然也早就有所耳闻,只是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怎么在意,可现在见到兰雀儿含泪的模样,心中一软,恨不得当场找到那造谣生事的家伙暴揍一顿。
“不是我,这种话自从秘境结束之后就传开了,根本就不是我造谣。”
看到钟老的面色很是不善,见势不妙的慕惊天连忙开口为自己伸冤,生怕对方一巴掌把自己拍死,若是这样,他恐怕还真就白死了,毕竟凭借家族现在的实力,无论如何也不敢和回音楼硬碰硬。
“怎么不是你!”
兰雀儿不依不饶,大有一番今天不把对方暴打一顿出气便誓不罢休的架势。
“刚才那些话难道不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吗?”
“这…”
慕惊天终究有些哑口无言,面对伶牙俐齿的兰雀儿,他只觉得一阵力不从心。
“先不管谣传一事。”
刚刚到兰雀儿身边的时候钟老便已经察觉到了一旁的凌天,不过并没有多问,反正这是她的私事,自己只要保证这丫头的安全便好。
可眼下,兰雀儿身上明显是受了不轻的伤势,这又让他如何能安心。
“我且问你,为何我们家丫头身上会受到如此重创,而你居然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