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枫澜已经对这个npc的无耻程度有了认识。
看出来他最讨厌低别人一等,就笑眯眯地让他开口叫她霸霸。
抿着唇,尖锐的眼神,裹着刺儿扎向时酒。
时酒轻叹,“不叫霸霸,那你们就自己解决吧,别打扰我吃东西。”
还别说,这些道具摆的好看,味道也不错,可以吃。捻起手边的糕点,慢条斯理地送进口中。
“哦,这城堡有三层,每一层有二十个房间以上,你们想找的话,现在就可以去找啊。
哦对了,你们要去的那个房间,里面的东西特别容易碎,你们可悠着点,乌漆嘛黑的,小心。”
正在悄悄地寻找线索的莫小小和欧阳敏浑身一僵,走到一扇门门口了,就站在那里不动。
她们在的这边几乎是全部黑暗的,想趁这个时候看看有没有除了管家之外的线索。
才刚到门口,就被抓到了,脊背发凉,走了回去,站在历枫澜的身后,警惕地看着时酒。
“霸霸”刘孜开了口,肩上的力道松了,李成飞松了一口气。
所有人都看向历枫澜,历枫澜几步上前,一支筷子正对着时酒的颈下大动脉。
“说不说?”
时酒一只手还拿着糕点呢,被历枫澜这个动作逗笑了,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
“你确定你这样得到的线索是真的吗?我是管家诶,你确定要这样?”
能不能好好对待npc?
“霸霸”
历枫澜把筷子往旁边一扔,啪啦一声,筷子估计插进了某一个古董花瓶。
然后,历枫澜面色痛苦,一只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子弹,在他扔筷子的那只手的手臂上穿出一个血淋淋的洞。
他白色的休闲服上面出现了血迹,他抬起头,鹰隼一般的眼睛,穿过碎发,落在时酒的身上。
时酒咬了一口糕点,嫌弃地向下弯了弯嘴角,
“看霸霸干嘛?这又不是霸霸干的,不是说了不能随便破坏这里面的东西吗?”
游戏创造者是个丧心病狂的游戏迷。
当他觉得已有的游戏已经满足不了他的时候,他就创造了一个这样的真人游戏,拿命来玩的游戏。
这个诡秘城堡,是他最新设计出来的,也是规则遵循最严格的一个。
说了不能破坏东西,那就是不能破坏,这不,被惩罚了吧?
“小心点。”慕斯小心地嘱咐司徒振,莫小小也在和欧阳敏相互安慰。
时酒不免多看了这一对情侣和一对好友。
游戏的胜利者只能有一个,不是冲着分手和绝交来的吗?
四人被时酒的眼神看莫名其妙,心里发寒,不自在地避开她的视线。
她眼睛里面反射着红光,被她看着,不免发怵。
“好了,霸霸也叫了,我的线索就是你知道我在这里,你不知道我在这里。”
说出这个线索,时酒还按照要求,在桌面上用有右手食指,也就是这个城堡的钥匙,敲了敲桌面。
“你怕不是耍我们!”
李成飞有点激动,这句话不是跟他们最开始的线索似是而非,一个样吗?
这就是线索?闹着玩儿呢吧?
历枫澜和刘孜,则不约而同,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时酒的每一个动作。
时酒当然察觉到两人观察的视线,于是非常自然地换了左手,做同样的动作,她就不信,这样他们还能猜出她的暗示。
“这就是提示,找得到找不到不关我的事,不过我提醒你们啊,千万别去三楼最左边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小心犯规。”
说完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假寐。
“你把话说清楚行吗?”莫小小弱弱地开口,用撒娇的语气说话。
时酒眼睛都不睁开,理都不理她一下,就很尴尬。
“钥匙就在这一个房间吧?不然为什么会有“你知道我在这里”呢?”
李成飞觉得时酒的话可信度不高,还需仔细揣摩。
“那不是还有“你不知道我在这里”吗?”慕斯呛声,眼睛悄咪咪地往历枫澜那里看。
刘孜不说话,那肯定就是不知道,历枫澜应该有办法的吧?
有了历枫澜受伤的例子在前,也没人敢抹黑自己寻找线索,都站在原地守着假寐的时酒,免得一个不注意就丧命了。
“你们干嘛呢?要讨论自己悄悄讨论,别老是在我面前讨论!”
时酒半睁眼,眼中都是嫌弃,让他们无地自容的嫌弃。
可他们这样,不都是她吓的吗?她这个表情真的好吗?
“慕斯司徒振去三楼查看,欧阳敏莫小小和李成飞去二楼查看,我和刘孜在一楼查看。”
不负众望,历枫澜开了口,给大家分工。
“有什么线索大家共享一下,我们抓紧时间,这里太诡异了,待的久了会出毛病的!”
司徒振附和历枫澜,说到诡异的时候,还往时酒看了一眼。
其他人也没表示反对,借着微弱到不能再微弱的红色的月光,各自去找线索去了。
刘孜和历枫澜留在原地,一个面色阴沉抑郁,充满了杀意,一个面色柔和但眼中满是高傲。
时酒又闭了眼,如果灯光柔和,就是一副岁月静好的睡美人。
但在这鬼泣森森的城堡之中,就非常的奇怪,甚至有点恐怖。
刘孜看了一眼时酒,转身出了这个大厅,一般城堡在一楼会有会客厅,还有通往地下室的通道,他去看看。
历枫澜和刘孜没有交流,就留在原地,等到刘孜走之后,他坐在了时酒的旁边。
拿起餐具,看了看手心,果然没有灰尘。
倏地,长桌上的白色蜡烛都亮了起来,把这一长桌精致的美食照了出来。
淡黄色的灯光撒在时酒的脸上,她皮肤白皙,带着红润,双手搭在两边,露出一节细嫩的胳膊,慵懒地靠着,很神秘。
光线换了一个颜色,她看起来不像是刚才那般可怖,反而很引人注目。
细心地把瓷白餐盘中的牛排用刀叉切成小块,推到了时酒的面前,
“已经帮你切好了,试试吧。”
时酒睁开眼,直起身子,长而浓密的睫毛半遮住她眼中的嘲讽。
啧,把所有的人支开,和她套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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