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梦雨哼了哼,才不会这么轻易中了皇夜阑的下怀。
“我只是想告诉先生,你脸不疼吗?明明心里不高兴,还要强装出高兴的样子,替你打打脸,让你清醒一下。”
刚才看到皇夜阑一副口是心非的模样,黎梦雨一时没忍住,就动了小爪子。
她不明白皇先生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她认为这样并不好。
她想知道皇先生真正的想法,不想皇先生对她有任何的隐瞒。
冷金说的话多少在黎梦雨心中留下了一丝猜忌。
她想相信皇夜阑,而破除猜忌最好的方法,就是两人坦诚以待。
“先生,我再问你一次,你要老老实实回答我,你是不是不高兴?”
女孩的双眼里透露出认真,一瞬不瞬地盯着男人的脸,想从他的细微表情变化中读出他的真实想法。
皇夜阑与她对视了五秒,最后败下阵来。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是不高兴……”
他自认为自己才是女孩唯一可以依赖的倚靠,他只要黎梦雨一人,而黎梦雨也只需要他一人就足够了。
但是,小丫头在得知自己还有家人时表现出的那种喜悦,让皇夜阑嫉妒。
他嫉妒任何可以左右女孩感情的人或事。
黎梦雨是他一个人的,他不想与任何人分享。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黎玉兰会出现在这里。
对于自己这位老师,皇夜阑唯恐避之不及。
在得知黎玉兰回国之后,皇夜阑甚至都不想去打听她在国内会做些什么,就怕会被她惦记上。
只要能把女孩藏好,不让黎玉兰发现就行。
可怎么也没想到,黎玉兰会出现在黎梦雨军训的这处营地里,甚至已经和黎梦雨相认了。
棋差一步,满盘皆输。
不仅女孩会再次回到黎家人的视野当中,甚至他之前做的努力都会付之东流……
皇夜阑在检讨自己的疏忽大意,这时,黎玉兰走了进来,看见自家小侄女的病床上坐了一个男人,甚至还是她十分熟悉的人,眼神瞬间犀利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
担心什么,就来什么,皇夜阑身子僵了一会儿,站起身来,面朝着黎玉兰恭恭敬敬地道了声“老师”。
黎玉兰却没领他的情。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她上前打量了会儿皇夜阑的脸,“你的脸怎么了?”
男人左右两边的脸上都有明显的红印,一看就知道不是正常情况能留下的。
皇夜阑正要解释,黎玉兰立刻警觉地来到黎梦雨的病床边,伸手将皇夜阑隔离开来。
“小雨,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别怕,告诉姑姑。”
一个大男人平白无故出现在小丫头的病房,黎玉兰可没天真到以为他是走错房间。
皇夜阑脸上那明显是巴掌印,他若不是干了什么好事,怎会被人赏耳光?!
“呃,姑姑,不是的,你误会了……老、老师他只是来关心一下我的身体健康而已。”
见黎玉兰这副护犊子的势头,黎梦雨就猜到她一定是误会了。
可眼下又不能明说她和皇夜阑的关系,只好假装说皇夜阑是自己的老师了。
“老师?”黎玉兰狐疑的目光在黎梦雨和皇夜阑之间来回逡巡。
“是的,皇教授是咱们椿大的老师嘛……这次军训,就是皇教授做我们的指导老师。”黎梦雨尴尬地呵笑了一声,朝皇夜阑使了个眼色。
皇夜阑没作声,黎玉兰便继续发问。
“你什么时候带本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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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五百字,两点前放出_(:3」∠)_明早再来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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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身份证和银行卡收好,黎梦雨正准备坐下吃早餐,一旁的男人敲了敲茶几,颇有几分大家长的气势。
“去洗手。”
黎梦雨吐了吐舌头,乖乖进了洗手间。
她这个人很奇怪,说是洁癖症吧,她其实并不介意自己有多么邋遢。
可是,但凡任何东西是别人碰过的,她就会觉得恶心,不愿意碰触。
这种奇怪的双标心理,黎梦雨自我调侃为“型洁癖症”。
幸好星痕是将早餐放在托盘上端过来的,不然这顿早餐,黎梦雨可能会吃得食不下咽了。
皇夜阑回了卧室休息,星痕将黎梦雨吃完的餐具收拾之后,便离开了。
偌大的屋子里一下子只剩下黎梦雨一人。
哦,还有一只猫。
见皇夜阑不在客厅了,梨梨才敢从电视柜下面爬出来。
“噗,你怎么这么怕他?”黎梦雨把小奶猫抱起坐上沙发,将其搁在大腿上,“他好歹也是你爸爸吧?”
梨梨奶声奶气地长“嗷”了几声,仿佛在说这样的爸爸,本喵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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