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不得不说,此时此刻,在其脑补特质不断的刷取存在感的同时,安然也在体现着她自身的另一项特别属性,,迟钝。
而且,别人的反射弧再长吧,别管是弧线啊,还是直线啊,还是曲线波浪线啊,总之吧,还都是属于比较正常的范围之内,这位小姐的反射弧长不说,根本就是一团乱麻,在哪里东想西想脑补了一大气之后,恭喜某位江姓土财主,他家女盆友终于啊终于,终于后知后觉的知道害羞了……太不容易了。
且说安然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心跳过快,还是血液流速过快,亦或是被江杰云那热烫的目光给看得,两颊慢慢的浮起了两抹薄红,就如新扑的胭脂。
而江杰云的目光也一路推移着,落到了她的脸上,本來就是黑得发亮的双眸因着她的脸上的颜色又猛的深浓了几分,目光中似乎有火光在闪烁跳跃向她扑过去。
也许是他目光中的侵略性太强烈,也许是安然自己心里脑补过多,前世网文的段子唏里哗啦的往外蹦,稀里糊涂的就生了暗鬼,,此鬼的属性还有那么点不详,也许是其他某人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原因,逼得安然不由自主的就避开了迎面而來的那两道明晃晃的目光,一双眼游移了半天,却仍找不到一个安稳安全又安心的落点,总觉着对面的目光如影随形,避无可避,最后,她干脆把眼皮一搭拉,垂下眼來装死,可哪怕是垂眼装死,脸部的皮肤却好象自有感应系统一般,仍能感到对面那厮的眼光里如火的热度,落在皮肤上,辣的,让她的体表温度也跟着不断的攀升,继而一路烧到了心里,让人觉得呼吸都跟着不畅快起來,胸闷气短心也慌,就连睫毛都跟着发起了颤。
瞧瞧你这点出息,安小然,你还能更有出息一点吗?你这软骨头,怎么能在敌人面前这么沒有战斗性呢?必须坚强起來,必须勇敢起來,必须把一怕死二不怕羞三不要脸的顽强作风拿出來,毛爷爷说得好,一切臭流氓都是纸老虎!!!
……
某人在心里给自己不着四六的做心理建设,可是建设做了一溜十三遭,然后她颓然又悲愤的发现,,靠,敌人不是纸老虎,她是!!!
于是,纸老虎同学的脸上红得像是天边的火烧云,艳色非常,哪怕咬住了嘴唇,也止不住自己的眼睫毛在那里沒出息的抖个不停。
她这点熊色自己是挺瞧不上的,在心里恨恨的把自个儿鄙视了个半死,但落在某男盆友的眼里,看得那叫一个心情荡漾,波涛翻涌,情人眼里不只出西施,这会儿都要看出了火,怎么看怎么招人稀罕,怎么看怎么招人疼,原本就热力十足的眼光这下真是的火上又浇了油,滚烫滚烫的。
他这边心情沸腾,安然这边却在悲愤到极点之后开始了破罐子破摔的狂化过程,这一狂化,纸老虎的身上不由得也添了一两分的威风,这下腰杆也挺了,脸上的温度也得到有效的控制了,眼睫毛也不哆嗦了,直接往上一扬,她把眼睛还给瞪起來了,自觉语气威气得很,凶巴巴的问,“看什么看!”
可惜,声音出了口,不怎么的,愣是威风活活减了七成,活脱脱的向着软绵绵的娇嗔方向一去不回头,就跟“脱肛”的野马似的,拉得都拉不回來,恨得安然真想给自己一下。
她这话不说可能还好点,这娇滴滴的小动静一拿,对面的男盆友让她质问得身上的骨头又活生生的轻了二两,喉头滚了两滚,却沒有说话,只是目光里亮度倒是直线的上升起來。
某只纸老虎好歹脑袋瓜儿还沒死透,突然间就抖起了机灵來,还知道趁着这股威势把自己的脚从某人的魔爪里抽回來。
江杰云这会儿光顾着看自家女盆友害羞的小模样,看得那叫一个目眩神迷,魂不守舍,一时沒防备,就让她脱离了掌控。
不过,某只纸老虎的出息也就到此为止了,把自己的脚缩回來,两腿儿一曲,抱在怀里,团成个球,仿佛这样她的防守就能更加牢固一点,心里头就能更有底一点,气势就能更加强硬一点似的。
可惜,这种球形效果与气势之类的高大上的形容词是半点不搭边,更沒在心理上给她进行一点有效的加持,刚才强撑起來的那点出息,这会儿已经灭得差不多了,面对着某人那越來越盛的目光压力,这货干脆果断的來了个眼不见,心不烦,掩耳盗铃的把身体一扭,将后背亮给了江杰云,打起了消极战。
不过,这点可怜的防守攻势可拦不住某位心里都要着了火的家伙,直接将某只团成一团的家伙从背后抱在怀里,头颈一侧,将热烫的唇压在了她的耳朵上。
他从背后上抱上來的时候,安然就觉得让一团热气给团团的包住了,背后像是烫着了似的,从脊骨处一线点燃一般,可矛盾的是靠在他坚实的怀里,又在某种紧绷的同时,有一种特别放松安心的感觉。
可还沒等她稍稍的放松下來,他的唇又凑了上來。
安然怕痒,一双耳朵尤其的怕,别说摸一摸,就是往她的耳朵上吹口气,她也能挠上半天,这会儿让某人的唇一吻,直接痒得她一机灵,刚哆嗦了两下,身后那位又哑着嗓子开了腔,“安小然,让我抱抱。”
他的嗓音听起來有点陌生,嘶嘶拉拉的,又低又哑,像是这嗓子也被他的热情烧干了锅,缺水缺得厉害。
安然沒吭声,心说,你抱都抱了,还说什么让你抱抱,不让你也都抱住了啊?真土匪的逻辑。
可想是这么想,也不知道怎么的,听着他这声音,她这嗓子也有点莫名的缺水,感觉有点渴似的咽了咽嗓子。
江杰云沒听到回答,便一下一下的吻着她的耳朵,轻轻的,温柔的,麻酥酥的,十分痒痒,又透了一点宠爱珍惜的味道,安然被痒得缩了缩脖子,但不知是贪恋着某人吻里的一点温柔珍爱,还是因为什么别的,总之,缩是缩了,但沒躲,只是小声的,跟秋后的蚊子似的,几不可闻的哼哼一声,“……讨厌,痒。”
江杰云到底又吻了一下,然后就将自己的唇贴在她的鬓边不动了。
两人就这么一个团着,一个抱着,静静的靠在一起,他的呼吸似乎有点粗重,她却像是不敢呼吸一样,气声微弱,都有一点紧张,两颗心一前一后的透过后背和前胸,一下一下的呼应一般的跳着。
虽然什么也沒做,不过就是摸了摸脚丫,亲了亲耳朵,两人最后却都整齐一致的顶了红通通的脸,揣着扑腾腾乱跳的小心肝,抱着不言不语的过了好一会儿才缓了劲,那种着了魔似的古怪气氛终于宣布结束。
气氛过去了,两人好象也正常了,脸上的热度也褪了,心跳的节奏也恢复了,目光也能对接了,某人的大脑也能如常的,闲着沒事的向着诡异方向脑补运转了,又把被腻歪拉偏的话題给一拉二拉的神奇拉回了正轨,“喂,你刚才到底在奸笑个什么劲啊?”
刚才?就他俩这黏乎半天的劲儿,还刚什么才啊?好在,江杰云熟悉安然那歪楼再歪回來的脑电波,只愣了一下就明白了她这话的思考方向,换个人來,还真不见得能猜到她问话的意思。
“我这不是琢磨着,要好好支持你继续听天气预报,做笔记呢吗?好好做,好好想,等到咱俩将來要度蜜月的时候,到时候不就省事了吗?”某人说起來这个來,嘴角就忍不住的开始往后脑勺上裂。
……真是……安然懒洋洋看了他一眼,不由得“恭维”道,“江小云同学果然高瞻远瞩,志向远大。”
江杰云一点都沒把某人阴阳怪气的讽刺放在眼里,听在心里,接受得那叫一个心安理得,半点都沒有不好意思的感脚,特自然的点头,“可不是吗,我也是这么想的。”
“……”
您的脸可真大。
安然忍了好几忍,才对这个脸大不害臊的家伙飞去一脚。
甭误会,真不是舍不得,主要是她怕自己再把脚踹过去,再让这厮给拦截了,到头來吃亏的还是自个儿,所以,她决定,忍了。
对安然这种神神叨叨的又是听着天气预报,又是看旅游手册,又是做笔记的劲头感到好奇的,不仅仅只是有江杰云一个,姜成卓和赵真旭这两个好凑热闹的家伙自然也是不甘寂寞的主儿,一听安然的理由,想当然的也是头上迅速的悬挂了黑线一排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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