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词穷的安然在内心咆哮着,借口好找,但要找个能让这个丫头信服的借口却并不容易,而且,最让她深感棘手的是,随着时间拉长,想找到让楚姑娘信服的借口的难度也越來越大,越來越难。
突然,她心里灵光一闪,她现在不是“青春”了吗?“青春”了的她为什么要那么讲理嘛,“青春”不正可以无理取闹吗?她完全可以理直气壮的耍赖嘛。
于是,这位如今已经想开了,从今以后都打算理直气壮的不要脸的重生人士直接气人的一歪脑,嫩声嫩气的告诉楚飞飞,“想知道,我刚才在看什么呀?等我高兴了再告诉你吧,现在人家不想说~~~”
她这边还沒开口,只把脑袋那么一偏就把楚飞飞吓了一跳,倒不是说她沒见过安然歪脑袋,但平时挺稳当挺正常的一人,突然间把脑袋歪得这么……娇嫩,实在让身为好友的楚飞飞有点接受不良,脊背突然就窜起一阵麻酥酥的小电流,还沒这阵小电流过去,安然就开了口,这让楚飞飞觉得自己承受的已经不是麻酥酥的小电流了,而是直接让天雷给活劈时所感到的那种自然界的强大电流……老天爷,这死安然安心是想要人命吗?
谁能好心告诉她一声,这比她那娇嫩的动作还要娇嫩上数倍的娇嫩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如果说娇嫩的动作和娇嫩的声音她还都能挺得住,但最后那娇嫩之中又透着荡漾,荡漾之中更显娇嫩的语气,恕她是无论如何也抗不住!
一直自诩心理素质不说强大,但也算得上坚强的楚飞飞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麻木,强烈的麻木感,如何被雷劈之后的失去感知的麻木感占据了在此刻完全的占据她的身心,而她总是引以为傲的信息收集系统因着中央处理系统的罢工而全面的陷入了瘫痪,运转不能。
安然一见好友瞪着她,一副活见了鬼的表情,不由得露出一脸纯洁无辜,眨巴眨巴眼睛,神情还恰到好处的流露出一点“娇嫩”的受伤,而在心底某处长着两只尖角的安小然已经龇着一口小白牙,笑得满地打滚了,果然啊,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真是至理名言,无赖耍得好,飞飞也沒辙啊,尤其是像这样的突然袭击,效果更佳。
出奇制胜的安然趁着好友还处在呆滞的反应状态中,一把拉起她的手向自行车棚冲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叫,哎唉,这天又黑又晚又冷,飞飞啊,我们还是赶紧抓紧时间回家吧。
一直到了校门前,两人都骑上了车,准备告别的时候,楚飞飞总算找回了一些状态,只是还多多少少留了一点被九天玄雷活劈的后遗症,她木着脸一本正经的对安然道,“回家告诉江杰云,把脸皮厚度正常的安然还给我。”
安然特别诚恳的告诉她,人家现在就挺正常的。
楚飞飞的目光波澜不惊,或者说是死气沉沉的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回家再问问江杰云,对着一张只是外表跟自己不一样,但厚度越來越趋同的脸皮谈恋爱有意思吗?就沒有照镜子的感觉吗?”
安然继续无辜而“娇嫩”朝她眨巴眼,“飞飞啊,我怎么觉得你在骂我和江杰云呢?”
楚飞飞推了推眼镜,不一语的抬腿上车,骑了就走,对着身后的安然淡淡的抛下一句,“答对了。”
留在原地的刚刚被人骂越來越厚脸皮的某人耸肩笑得一脸开心,也骑上了车子,回家去找她那个在好友嘴里被当成“厚脸皮”的代表名來说的男盆友江杰云了。
安然刚进了门,家里的门铃就被按响了,不用问,正是家养的吃货三只。
一进门,赵小胖和公鸡兄就让安然看他们的脖子。
安然认真的看了两眼,莫名其妙的道,“脖子怎么了?是皮肤起疹子了还是怎么了,我看着挺好的啊?”
“怎么可能挺好的!”赵小胖把一张胖脸都皱巴成了天津的大包子,满脸的摺,“安妹妹,我强烈要求你再瞅瞅,仔细瞅瞅。”
这一换了姜成卓來溜缝了,捡了赵小胖一惯的台词道,“就是,就是,怎么能一样啊!”
一边说着,这二位还朝安然使劲使劲的抻着脖子,好方便她的察看。
安然一看这二位这一脸赖皮耍宝相,就觉得他们根本又是在掰瞎,那两只脖子都明显好好的,与共说一个劲的强调让自己看他们的脖子,不如说是为下面的耍贫做铺垫,于是,她双臂抱胸的朝他们扬了扬下巴,“有什么话赶紧说出來吧,不要再拐弯抹角啦,婉约派真不适合你们俩,啊。”
赵小胖和公鸡兄一见安然识破他们的伪装,立刻又拍起马來,齐齐朝安然一挑大拇哥,“安妹妹,真聪明,我们要表达的是……”这二位搭着肩膀在一起,朝安然比量着自己的脖子给她看,“安妹妹,我们想你啊,盼你啊,一直都在翘的遥望着你啊,可是左等你不回來,右等你还是不回來,我们就不停不停的翘啊翘,最后……”两人再用力的抻脖子,“你看,把我们的脖子都望长了!”
安然也很配合的背着手,踱着步子走到近前,歪着脑袋不断的,貌似认真的打量着这二位那拔得老长的脖子,老半天,就是不吱声。
这二位虽然一直在尽力夸张的伸着他们的脖子好方便安然观察,但沒一会儿他们就现这个安小然同学现在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原本挺忠厚的一个孩子现在越來越开始有那么一点不地道起來,他们敢百分百的肯定,安妹妹之所以做出一副认真打量的模样,分明就是跟他们在耗时间,让他们长时间的死劲抻脖子,这是安心在溜傻小子啊!
一点都沒有自己也是带坏安然的黑手之一的自觉的两位“傻小子”决定不再助长坏心的安妹妹的罪恶行径,一齐把自己的已经抻得老酸的脖子给缩了回去。
一见这两只新品种的“长颈鹿”把脖子缩了回去,溜“傻小子”溜得正來劲的安然顿时不满了,故作惊讶的道,“诶,我说你们俩,怎么把脖子都缩回去了,我还沒看清楚到底长了沒有呢。”
这二位立刻异口同声的道,“肯定长了啊,那是!”至于他们把脖子缩回去的理由也是现在的,这两个鬼精的家伙张嘴就來,“我们脖子的事不急啊,而且我们的脖子还不是最明显的,盼望安妹妹归來最使劲最卖力气的不是我们啊。”
就知道一般的话是截不住这二位满嘴跑火车的,安然倒是想听听这两只“长劲鹿”接下來还能编出什么瞎话來,于是,也充分配合着询问,“最使力气的是谁啊?”
其实她心里明知道下面应该是她家那个不靠谱的男盆友出场了,一共就三只吃货,这两只已经都成“长颈鹿”了,不知道自家男友变成了什么品种。
果然,两只“长劲鹿”一转身,一脸悲悯之色的把江杰云给从身后扶了出來,“哀泣”道,“由于我们左等安妹妹你不回來,右等安妹妹你还是不回來,我们等啊等啊,等啊等啊……最后!”两人可整齐的一起重重的,唱大戏似的抽搭了两声,这才接着说道,“硬是把你的男朋友,我们的老大,在窗户旁边给等成一块‘望妻石’!”
在一起胡闹多年,三只吃货的默契度是刻在骨子里的,都不用事先套词儿,这边的两只随口胡编,后面的那只立刻就能配合无碍,立马做出一副僵立如石的模样,让这两只“长颈鹿”将他“搬”到安然的面前。
安然又开始背着手绕着自家男盆友转圈圈,慢慢悠悠的也不着急,不时的伸出手指在他的小白脸上掐一把,要不就在他的“小蛮腰”上揩下油,或是干脆将自己的脸凑到他的脸前去,几乎是用自己的睫毛和他的睫毛打打招呼,练练拥抱。
由于睫毛与睫毛要达到练拥抱,导致身体的距离便太过接近,安然这个在在场四人中脸皮最薄且正在调戏美男的人还沒怎么着,那两只围观的“长颈鹿”先扛不住了,一起十指大张的“遮”住了眼睛,嘴里还起哄的喊着,“哎呀妈呀,我们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赶紧的,保住眼睛!”
两对贼眼却透过那大张的指缝继续看得正大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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