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都是张得圆溜溜的眼,迷茫又无助的小眼神,,好吧,什么迷茫,什么无助,都是某个男朋友自己心里脑补的,真实的情况是捉急才是真的。
收到女盆友这样信赖又依赖的目光,一瞬间,某男盆友真的是感觉自己简直是飞天循地无所不能,比什么内裤外穿的骚包还要更领风骚。
于是,这位爷忙不迭自告奋勇,立刻接棒,“來,涵涵啊,告诉叔叔,你姓什么啊?”
他这话一问完,立刻接某个沒出息的笨蛋女朋友投过來的崇拜目光,真是的,猪脑子啊,这么简单的事,她怎么就不会换个法儿问呢?
得到女朋友目光加持的江杰云瞬时间真的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刀枪不入了。
涵涵乖乖的将大脑袋瓜转向江杰云,眨巴了两下眼,“姓是什么?”
江杰云“……”
妈蛋,这谁家的傻孩子这么能拆台?如果不是年龄不对,他又太过了解自己的兄弟,都能怀疑这小兔崽是赵小胖那货在外面偷生的,问題他的好兄弟赵小胖从來不拆他的台,这死孩子这他、妈是随谁啊这是!
姓是什么,对这个很难解释,或者说是很难跟一个四六不懂的小破孩儿解释。
不过,这下围观群众们都对这孩子的年龄起了疑问,照说这孩子说话沒问題,挺清晰,看着眼神也很灵动,不像个智力上有问題的孩子。一般对孩子比较上心的人家是不是都该趁早教育起來了?是吧?还是说,就像江杰云之前所怀疑过的那样,这孩子的家人因为某种原因一方面在物质上沒有亏待他,但在生活细节上却照顾得并不周全,至少普通父母在意的早期教育问題并沒有得到应该有的重视?
由于平时跟小孩子沒有接触,对以上的问題他们实在有些叫不准,只能是继续想着小家伙有可能知道的问題往下问。
“涵涵啊,告诉阿姨,你今年几岁了?”郑晓问。
“几岁?”小家伙鹦鹉学舌,学完了就瞅着郑晓乐,好象是要夸奖一样,黑亮亮的大眼睛看得人忍不住想亲亲他,但这依然掩盖不住这小东西沒有答出问題的实质。
“涵涵啊,你今年属什么?”吴泽荣也想出了一个问題,同学们觉得这个问題真不错,既变换了角度,又说明了问題,值得夸奖,于是一致认为这家伙又抽风了。不过,抽得好!
“属什么?”小鹦鹉又开始学舌。
属什么,比姓什么其实好解释一些,不过,让吴泽荣这个考据癖的学院派一解释起來那复杂了,一直都可以追溯到远古洪荒去,又是什么图腾文化,又是什么民族信仰……反正这说起來话可就长了。别说涵涵这样的小不点听不懂,就连安然他们这些半大不小的也听得转起了蚊香眼,最可怕的是,让他解释了不过三分钟,一群人就有了昏昏欲睡之感。这不是要命么?
好吧,就像楚姑娘说的,这位爷现在处于不稳定的抽风期,状态是时好时坏,时呆是不呆,上一刻呆,下一刻不呆,让人的心脏实在有点承受不來。
小周姑娘这个书呆子气十足,而且考据癖不分对象发作的家伙头疼非常,伸出一根手指去戳他,将他戳离小家伙身边,像撵鸭子似的,“去去去去,边儿去,你在这儿做学术报告呢?看看把咱们小涵涵给听的……”
就像响应周芳华的话似的,小家伙掐着点儿,赶着节奏的张开小嘴,打了个老大老大的哈欠,瞅着那嘴巴张的,脑袋瓜儿差点把裂成了两半,可见睡意深浓。
“……都困成啥样儿了?”小周姑娘一手指着抬着小胖爪子猛揉眼睛的涵涵一边无奈的接着说道。
吴泽荣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朝她好脾气的傻笑。
小周姑娘沒好意思的朝他翻白眼,,她也很困!
接着,她蹲下身,抓住小家伙的两着软乎乎,肉嘟嘟的小胖手,轻轻的握在手里,那肉肉软软,沒有骨头的触感让她忍不住亲了亲,然后将声音也加了十足的甜度说道,“涵涵啊,属什么呢,就是你出生的那年,有一个小动物能代表你,比如,周阿姨是属小马的,周阿姨的妈妈是属小蛇的,涵涵是属什么的呢?”
“涵涵是属什么的?”小鹦鹉学着舌,只是这次好象并不是单纯的学舌,而且偏了大脑袋似乎在进行着思考。随着他的思考,揣了满满一肚子好奇心的人们此时所有的问題都集中在一起暗暗发酵,不自觉间竟有几分屏息的意思。足足过了能有半分钟,小家伙才能嫩生生的开了口,“涵涵是属小兔子的……”
他这话一说出來,几个人就开始在心里暗暗计算,属兔儿的是哪一年出年,今年多大。
可还沒等他们计算出來,小家伙又接着往下说了,“去年……去年是属小羊的……嗯,前年是属大灰狼的……”
思量的神情被集体定格在他们的脸上,好么,这位小朋友这哪是在回答自己属什么,分明是在玩角色扮演呢,还小兔子,小羊,大灰狼……下面是不是该轮到大老虎了,种类还挺全活。
“嘿,这小东西啊,你说他该懂的不懂,不该懂的倒是懂的挺多的,你问他姓什么他不知道,问他属什么他也不明白,偏偏还知道去年,前年的。真的,沒一样懂在正地方的。”姜成卓好气又好笑的想伸手去掐小家伙的脸蛋,被大惊失色的赵真旭手急眼快的一把抱住了胳膊。
“说话就好好说话,别沒事就动手动脚的,不要耳朵了?你真把这小祖宗给撩哭了,我掐死你个死公鸡。”
小胖同学这心理阴影可大了去了,现在真称得上观掐惊心,谈哭色变。
姜成卓也后知后觉的想起这茬儿,有点后怕,不过嘴上却不软,“嘿嘿嘿,死胖子,出息,出息,瞅瞅你那点儿出息嘿,你那么怕他怎么不把这小东西打板供起來?”
他们俩在这边斗嘴,那么安然已经又憋出了一个新问題,“涵涵啊,告诉阿姨,你爸爸叫什么?妈妈叫什么?你知道吗?”
为了让这位小朋友能够更加清醒的回答问題,深谙小吃货习惯的安然一边说一边用小叉子往小家伙的嘴里填小块的水果沙拉。
果然,有了吃的,刚才还困得一个劲的用胖爪子揉眼睛的小吃货立刻将大眼睛里朦朦的雾气散了个一干二净,倍儿有精神,问題听得也认真,回答得也痛快,“知道!”
大家的精神随着他的这一声“知道”也立刻就是一震,都瞪大了眼关注的望着他。
就听这小家伙在众人瞩目下,巴叽巴叽小嘴,半眯着眼儿,满陶醉的回味了一下嘴里残余的沙拉酱和酸甜的水果混合在一起的美好滋味。
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操,这小崽子(小家伙)怎么跟蓝青似的,成心在这儿吊人胃口呢吧?你越是捉急,他就越是不说,你什么巴叽嘴不行,非挑这时候。
小家伙巴叽完嘴,终于在大家衷心企盼下说出了他的答案,“爸爸叫爸爸,妈妈叫妈妈。”
“……”
一口气梗在喉咙眼里,差点沒把几个人噎死,小周姑娘还不慎让自己的口水给呛了一下,一不留神更是咳了个惊天动地,看着小家伙的眼神都添上了无数的哀怨和悲凉,这小东西简直就是变相的在拿他们当方便面來泡啊。可偏偏他还两眼的清澈纯真,满脸的无辜懵懂,让你胸口的火气提都提不出來,只能闷在那里,自个儿郁闷去吧。
过了好一会儿,郑晓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涵涵的小嫩脸,苦笑着道,“得了,咱们还是别费这个洋劲了,我算看出來了,这小家伙就是个一问三不知的,想要从他的嘴里找线索,目前看可能性不太大。”
“看样子确实是这样。”安然叹了口气,又随手叉起一小块弥猴桃多沾了点小家伙爱吃的自制沙拉酱送到他那早就张得大大的,好似刚出蛋壳的小家雀似的小嘴巴里,看着他那个贪吃的小德性样儿,忍不住低下头在他软乎乎蠕动个不停的小腮帮上狠狠的啃了一口,真嫩啊。
放弃了从涵涵身上寻找线索,大家也都吃得差不多少,周芳华,郑晓和楚飞飞接手安然给小吃货喂食儿,安然则照例起身给大家泡茶。至于打扫战场的活计,一向是男士们的工作,这会儿自动自觉的挽着袖子行动起來。
“也许我们可以从口音上找找方向。”
如果说这几个女生里,最不善长,或者说是最不想跟小孩子打交道,那应该算是楚飞飞了。所以,她只是坐在一旁看着周芳华和郑晓像是玩玩具过家家,养宠物似的投喂逗弄小吃货,更多的精力还是从自己的专业爱好和本职工作上去思考,反复过滤他们之前的问題,寻找着其中的遗漏和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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