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安然无奈。这死混球就吃准了她肯定不会把他们的相片真的扔到垃圾桶里。
将手里的相册暴力的照着某饭桶的脑袋上轻轻一拍。然后认命的帮他们整理照片。不过在相片旁贴的纸条上。可就沒什么好话了。
比如在江杰云。姜成卓和赵真旭的合影旁。某小心眼的整理者是这么标注的三只巨型饭桶的合影。摄于某年某月某日。
又比如某整理者自己与江杰云三人的合影。旁边的小纸条则写上安然与三根狗尾草的合影。摄于某年某月某日。
……
如此种种。越写越顺溜。越写越吐糟。写得安然心情大好。“文思如泉涌”“坏水像井喷”。自己一边写一边笑得东倒西歪。
见她笑得哈皮。赵真旭拎着一口袋零食踢踢踏踏的一路跑过來。好奇的伸头探看。“安妹妹。你笑什么呢。”
还沒等安然回话。江杰云闲闲的拿起那只巨大的茶杯。灌了两大口。摇头道。“唉。真是沒长大的小丫头。幼稚。”
安然哼了一声。也不回嘴。心想。本阿姨忙着呢。沒空跟你这小鬼一般见识。继续拿着一大叠照片自娱自乐。一边乐也一边拎了一口袋零食。加入到消灭存货的队伍当中。
赵真旭在一旁看着安然在小纸条上胡说八道。也不生气。还喷着零食渣子帮忙出谋划策。尤其是遇到姜成卓的照片时。那注示就不劳安然动手。他自己张着油乎乎的爪子。叨着着块牛肉馅小酥点。龙飞凤舞的写了好长一篇某只铁公鸡的“先进事迹”。都快成一篇小短文了。
其用词之阴损。遣句之刁钻。让安然在一旁看得一边坏笑连连一边拍手起哄叫好。
小胖子很得意。吭哧咬掉多半块小酥点。一边大嚼一边将手放在胸前向安然装模作样的行礼致谢。礼还沒行完。就被闻声赶來的姜成卓靳住了脖子。一口点心正卡在嗓子里。差点沒翻了白眼。
公鸡兄一手靳着使坏的小胖子。一手拖过他那胖肚子上的相册。一看他刚才写的那篇“阴损毒辣坏”的短文标注。掐住赵真旭又是一顿乱摇。“你个死胖子。死胖子。居然敢在如此重要的历史证据面前造我的谣。哼。來而不往非礼也。”说着便撸胳膊挽袖子的露出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挺胸膛。鼻孔朝天。牛气十足的对着安然一伸手。“來。安妹妹~”
安然闻言。连忙将手里的笔递到该只公鸡兄的手上。
哪知姜成卓接到笔后直接往自己的嘴里送。送到嘴边发现手感不对。一扭头气势全消的哭丧着脸。硬着舌头。跟京剧念白似的朝安然“哭诉”。“哎呀。安妹妹。你怎么恁地狠心。给我笔这是做什么。”
安然从他的动作里就知道这家伙原本的打算。顿时有扶额的冲动。却故作胡涂的装无辜。“咦。你不是要写标注吗。不给你笔还给你什么。”
姜成卓一脸悲悯的道。“哎呀呀。安妹妹。你怎么可以如此的不解风情呢。你怎么能如此的沒有领悟力呢。你怎么能独占着好吃的一口都不给我吃呢。”
说到最后总算是把实话给说出來了。这回也不用安然递了。直接一把就把摆在赵真旭和安然身边的零食盒子都搂了过來。埋头狠吃了一气。才又拿起笔來。表示。他经过这么半天的补充营养之后。灵感终于得以迸发了。
接下來的整理一如既往的演变成了一场鸡飞狗跳吱哇乱叫的打闹掐架。而且照安然看。这两个家伙现在的功夫越來越精进了。居然还能一边打一边吃一边斗嘴一边互相在纸条上写坏话。手。眼。嘴。胃。脑全方位运动。沒一个零件闲着的。
开始还只是他们两人的混战。后來也不知怎么的。江杰云也加了入进去。再后來。就连在一旁看热闹捡乐的安然也不幸被卷入了战局。沒一会儿一头长发就散了开了。被不知江杰云还是哪个混球饭桶用油爪子揉了个乱七八糟。还挂着若点心渣子。状若疯颠的乞丐婆子。
安然不像江杰云江大少爷。是个洁癖份子。但她自打重生之后。她已经正式进化为臭美份子。就她那一脑袋毛。可沒花时间。下功夫。下定决心。排除万难。誓要养出一头流水样柔软飘柔的乌黑长发不可。如今被吃货们用油爪子给“玷污”了。还挂上了那么些点心渣子。某臭美份子顿时乍毛了。尖叫一声。伸出十根“纤纤玉指”。呈九阴白骨爪状。奔着江杰云那三只饭桶就武力全开的冲了上去。房间里又是一阵吼吼乱叫。
一阵鬼哭狼嚎之后。战状愈见惨烈。小胖子头上顶了只香蕉皮。鼻子尖上还挂着一块香蕉泥。不知是谁趁乱下的黑手。他倒是浑不在意。直接用手指把那块香蕉泥抿进嘴里。一点都沒浪费。看得另外三人啊啊做呕。一起叫道。太恶心了。
姜成卓被剥成了半裸。上衣皱皱巴巴的。却还健在。但是裤腰带不知是被谁给扯掉了。裤子被扒到了小腿弯。大概“凶手”顾虑到毕竟有安然这个女生在场。这才手下留情。沒把该只铁公鸡扒成。给他留了一条内裤。
安然这才知道这小子是个小闷骚。居然偏爱颜色鲜艳的四角裤。真称得上花团锦簇。倒真挺像鸡尾巴的。
不过后來安然才知道这完全是个“美丽”的误会。之所以该同学的内裤如此色彩斑斓。原因很简单。因为这样的内裤一般都是从早市里买的。而且还是被人家挑剩下的。大概爱好花色鲜艳内裤的人太少。不好卖。所以格外便宜。因此也就格外对某只铁公鸡的胃口。
江杰云这个洁癖份子也遭到了报应。洁白无暇的衣服胸前被印了半只油爪印。最让安然笑个不停的是他的那条白裤子。后屁股上是一只完整的油手印。简直就像是他被人占了便宜的明晃晃的证据。
洁癖份子看得大怒。朝笑得东倒西歪的安然“怒喝”。“死丫头。笑什么笑。这肯定是你干的。你居然敢摸本大爷的屁股。你不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的道理吗。”
安然当然不会承认。事实上战况虽然混乱。但她可不记得自己调戏过这个大少爷。更沒有在他雪白的屁股上印巴掌印。她才不做那种沒品的事。她都是伸出自己的“纤纤玉指”直接挠來着。
现在面对某洁癖份子的“欲加之罪”。安然表现的还是很大度的。举着自己的爪子慨然说道“哦。其实我是很冤枉的。你看。你屁股上的手印可比我的手印要大。但是呢。既然你已经提出你的疑问。我也不好空口无凭的硬说是我沒干。不如这样。你把屁股给本姑娘撅起來。我再摸一个。比较一下好了。这样比较有说服力。”
江杰云连忙抽身逃离开安然八丈远。一脸正人君子的怒叱曰。“一边去。女流氓。”
女流氓顶着一脑袋乱毛。正要得意。却见对面的洁癖份子忽的指着她的脸大笑起來。“哎呀。好一只大花猫啊。”
另外的两只饭桶闻言也纷纷转头看向身边“大花猫”的脸上。不看不要紧。一看也嘻嘻哈哈的笑开了。
安然情知不对。砰的一声。一头冲进洗手间。三秒之后。一声极富穿透力的尖叫声从其中传了出來。“讨厌……”
外面的三只饭桶一齐抬手搔了搔自己的耳朵。笑嘻嘻的啧啧感叹。“哎呀呀。女高音呐。这嗓子门子简直跟女老帕似的。”
安然这么激动是原因的。也不是哪只混球。把彩笔的颜料蹭到了她的脸上。左脸颊上四道红色。右脸上两条蓝道。别说。虽说不是特意描画的。但还真就挺对衬的。要不江杰云怎么把她形容成“大花猫”呢。
画已经画上了。也不是故意的。沒别的招儿。赶紧洗吧。
可是洗了两下安然才发现。这个看似简单的。很容易就能解决的问題。其实解决起來却并不简单。更不容易。
为什么。
因为它洗不掉。
也不知道是那彩笔的墨水质量太好。兼具了防水功能。还是安然重生后把自己的脸皮伺候得太精心。就跟上好的宣纸似的。特别吃墨。
反正她这会儿仔仔细细地洗了一遍两遍三四遍。把两腮都搓红了。其结果也就是颜色稍稍淡了一点。但是打眼一看便可以毫不费力的看到她两颊上那几道红胡子蓝胡子。就差在脑门上再画个王。她就可以真的去扮大花猫了。
安然对着镜子里的“大花猫”欲哭无泪。这可怎么整。难道就带着一脸的花道出去丢人现眼。让人围观。
绝不。
好面子的臭美人士继续低了头跟脸上的彩色胡子较劲。
外面的几个犯罪嫌疑人渐渐感到了不对。
就算爱臭美。这清洗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一些吧。水流的声音就一直沒断过。就算是洗澡也该洗个囫囵了。安然怎么还不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