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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苏绵绵想到这念头的时候,连忙把这念头打消掉了,倘若让徐穹知道她这么想的,还不得把她给打死。

    她对求生很强的,可不想因为这样被打死。

    徐穹见苏绵绵这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得开始怀疑什么。

    可他就是没问。

    苏绵绵说道:“你要是真的还不了她那么多银两,那打算怎么办?”

    这便问到重点了,他该怎么办?

    难道凉拌炒鸡蛋?实际他不爱吃。

    徐穹沉沉的谈了口气,这会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就更不好了。

    脸黑沉的,就如密布的乌云,也不知何时会打雷下雨。

    “你说我该怎么办?”

    徐穹这会无奈的问苏绵绵,他想不到办法,只好让别人帮他想了。

    苏绵绵顿了顿,她摇摇头。

    “我不知道!”

    毕竟她没被一个人这么坑,所以完全就不知道要怎么做。

    徐穹抿了抿嘴,这会倏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就不知行不行得通。

    “你说,要是我一直拖着那银两不还,那会怎样?”徐穹抬起头看向苏绵绵,等着她的话。

    苏绵绵顿了顿,才道:“好像还行!”

    说来,这感觉有点像拖钱不还。

    据徐穹分析,他道:“那会我已经给她四百两了,只差一百两,而她变相欺诈我,还要如此多的利息,那么我干脆就不还了,倘若她找上门,我也有理由说清楚,能理清到底是谁坑谁,到时我就算不给她那点钱也就不是事了!”

    他这番想,似乎觉得挺有道理的。

    这会也想着欠钱不还,其实未免就不太好。

    毕竟先欺诈徐穹的人是吴娇,他总不能就被吴娇这样欺压了。

    何况,吴娇有的是钱,就算徐穹欠着她那点钱,她也不会大驾光临到徐府要钱吧!

    再如何吴娇也不是闲到如此,倘若要钱不成,她也损面子。

    徐穹细想,倏然云消雾散,这会不由得笑出声,脸上显露了一张笑脸。

    “还真有道理,那我愁什么,怕什么?干脆就不还了,还怕她拿我怎样!”徐穹这副嘚瑟的样子,苏绵绵看着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她倒不打击徐穹,以免把他这突然兴起的欣喜给打消掉。

    她想,徐穹有办法拖钱不还,那么吴娇肯定也有更卑劣的手段。

    毕竟那人是吴娇,寻常人可比不了的。

    苏绵绵就暗暗叹出一口气,看着徐穹这傻子在那兴奋的笑着。

    这会无奈的摇了摇头,生怕他傻了。

    而此刻,安以墨从外头回来,大老远便听到徐穹如魔鬼般的笑声,这会扯了扯嘴角,又看到苏绵绵在那。

    正巧他在客堂没找着她,这会她在院子里。

    安以墨步履清风,缓缓走到苏绵绵的面前,这会面带莞尔,“绵绵,在聊什么呢?”

    听罢,苏绵绵眯了眯眸子,这会看了徐穹一眼。

    徐穹轻咳一声,这丢脸的事情,他着实不希望被安以墨知道。

    苏绵绵这会才道:“在听穷鬼讲笑话呢!”

    “哦……”

    “师父,晌午到了吗?绵绵饿了!”苏绵绵拉着安以墨的衣袂,瘪了瘪嘴。

    安以墨总是如此无奈,便带着苏绵绵去了伙房。

    这会,徐穹依旧嘚瑟的喝着茶,这会,他似乎觉得,能想到对策对付吴娇,就像是一件极为荣誉的事情。

    次日,苏绵绵来都城又听到一件大事,刘家赌博坊突然萧条了,进出的人越来越少。

    这会苏绵绵路过刘家赌博坊,好在没碰到刘迟宇,这该是庆幸的,而那会,苏绵绵只往里瞅了瞅,竟发现里头的人并不多。

    那会不早,可也不晚,理说人都起床了。按照以往,里头定是挤满了人,可这会,苏绵绵并没有看到什么人,空荡荡的,就像即将要倒闭的坊子。

    这刘家赌博坊倒闭和她倒没多大关系,她也不想多理会什么。

    只是刘家突然变成这样,还真让人好奇。

    而这会,街上的人时常议论刘家的事情,这会刘家算火了,可比吴家还要火。

    苏绵绵碰巧听了些流言蜚语。

    “刘家赌博坊,这几日晚上都发现了一些可怕的事情,想想那会我还在里头,也看到了。”

    另一人不解的看着,便问:“什么可怕的事情能把你们吓成这样,连赌博坊都不去了?”

    “哎,我不说假话,昨晚我就在刘家赌博坊待着,赌着正起劲时,不知从哪掉出一只手来,正好砸在那桌上,可把我们吓着了!”

    “当晚在赌博坊待着的人可不止我一样,好多人都被吓跑了,当时场面混乱至极,管都管不了,谁都想快点逃命。说来,那会可又发生了另一件更奇怪的事情。”

    另一个人听着起劲,苏绵绵瘪了瘪嘴,怎么听着就像什么人过来报复一样。

    不过确实挺吓人的,好端端掉出一只手来。

    这会那人又问,“嘿,那只手说不定是假的呢?毕竟那手不知从何而来,偏偏还掉在桌上了,难不成这手从天上掉下来的么?”

    倒不如说有人在屋檐上扔下来的。

    “我当时也是这样想的,可问题是很多人都看到那只手了,有血,还没完全僵硬的手。”

    听着两人都毛骨悚然,一直断手,还没僵硬,那定是不久砍下来丢在那的,那会是谁的手呢?

    “好吧,昨日我并没有去赌博坊,你说另一件奇怪的事又是什么?”

    “更奇怪的事,那会很多人都吓跑了,留着被堵在里头逃不出去的人发现,那只断手不见了,你说吓不吓人?”

    苏绵绵捏了捏下巴,大抵这些人都觉得,那只断手可能是鬼的。

    不然也不会如此,来时不知从何来,去无影。

    苏绵绵断然不相信有鬼这事,可事实上她确实也挺怕鬼的。

    而那断手,也极有可能是刘家砍掉那些还不起钱还来赌博的人的手,也许他们死了,这会来报复刘家。

    这番想,苏绵绵不由的颤了颤,看着刘家赌博坊如此萧条,连忙空荡荡的,她就匆忙离开这赌博坊。

    只是这赌博坊,刘家现在也管不到了,毕竟他也怕有人报复。

    这会赌博坊就这样萧条着,久而久之也要倒闭了。

    毕竟没人敢去,而刘家赌博坊这一奇怪的事情倒传得沸沸扬扬,经过刘家赌博坊的人都得买个符防身。

    实在害怕的,都绕路了。

    最影响严重的,便是刘家附近开设的楼阁,商品也接连关门。

    这寻常人都知道,刘家赌博坊就在他们的附近,刘家赌博坊遇到这种事情,肯定没人再敢去,那么他们在刘家赌博坊附近,自然也生意不好。

    何况,他们也怕那事上冤魂报复刘家,生怕自己也受牵连,这不都跑了。

    可这会,苏绵绵并未看到刘迟宇有多大反应,他都没露脸。

    只是正巧苏绵绵想着这事,便见着一身金袍朝刘家赌博坊走去。

    那一身着装,那面容,苏绵绵第一眼就知道他是谁,只是以往他那神色,面带微笑的脸却变了。

    这会脸黑沉的,并不对任何人笑。

    苏绵绵细看才发现,他似乎受了伤。

    这怕是被人报复了吧!就如那些人所说的,昨晚遇到那样奇怪的事情。

    苏绵绵并不理会,直接回去了,生怕刘迟宇看见她,正巧他心情也不好,找她麻烦她就惨了。

    回到苏家,晌午用饭时,徐穹也论起刘家赌博坊的事情。

    徐穹自想到应对吴娇的办法,又变成那番潇洒样,又出都城到处玩,这会也打听了那些事。

    实际苏绵绵也知道那事,可她并不多说,只是怪异的让人不解。

    徐穹拿着几颗瓜子啃了啃,也不问他们到底想不想听,这会便哗啦啦的开始说。

    滔滔不绝,倒像个说书人。

    “今天一早我去刘家赌博坊里头逛了逛,里头人少了挺多,大抵里面剩下的人,都是像我这样大胆的人!”徐穹说着也会夸夸自己。

    苏绵绵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她该庆幸那会路过刘家赌博坊没有碰到徐穹,不然他又哗啦啦个不停。

    “哦,所以呢?”

    徐穹笑了笑,说道:“其实我想说的是,刘家赌博坊昨晚发生的一件怪事而已。”

    “这事我们都知道了。”

    不用徐穹多说,只要他们一出都城就能听到那些人议论了。

    其实这件事,就像当初都城传闻的鬼面尊主那事一样,一样的让人狐疑和不解,偏偏又理不出问题到底在哪。

    那些奇怪的事情,也就当成异闻,到处疯传,也没有人明白,也解不出哪里不对。

    也许刘家赌博坊这事也是这样。

    苏夫人放下筷子,说道:“若是刘家遇到这事也活该!”

    这刘家未尝不活该,毕竟刘家欺人,也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而刘迟宇做的偏偏比吴家还过分,不知道他这年头里,切过多少人的指头,砍过多少人的手,又要过多少人的命。

    也许刘家这事,也就是刘迟宇所杀的那些冤魂来报复他了。

    这报复刘家,肯定没人管,可能人人还拍手叫好。

    正当他们聊得起劲,苏家大门外却嘈杂得很。

    这会几人便听到几声争论,打搅了他们用饭。

    “让我进去,我要见苏夫人!”

    “你不能进去!”

    闻言,苏夫人顿时站起身,她的眸光朝嘈杂声处瞥了瞥。

    这会才道:“我去看看!”

    苏绵绵扒了一口饭,并不理会,也不知道会是谁找苏夫人。

    这会,苏夫人走到门前,而那个要见苏夫人的女子,顿时激动的抓住了苏夫人的手臂。

    此刻,就连苏夫人都愣住了,她看着眼前的女子,这会神色顿时扭曲,极其不好,“怎么是你,你还来这做什么?”

    “我……苏夫人,不,娘亲,求求你让我回家吧!”

    那会苏夫人险些憋着怒火气死,她甩开苏清雨的手,一脸险恶。

    “现在才知道苏家,知道回来,早些去哪了?”

    苏清雨摇了摇头,她道:“我是迫不得已的,娘亲……”

    “别叫我娘亲,听着就恶心!”

    自苏清雨逃婚那一刻,还无声无息,这番消失在了都城,苏夫人就不再认这个女儿。

    她苏家不留苏清雨,单单是因为苏清雨逃婚,让苏家落寞,让她还有苏老爷经历过很长一段痛苦的日子。

    同样,苏夫人一直觉得苏绵绵不知所踪这事实在怪异,这会又怀疑苏清雨,偏偏不见她让,也找不到证据。

    而苏绵绵还忘记了那一段记忆,想不起来。

    苏夫人对这事挺记仇的,她又怎么可能原谅苏清雨。

    苏清雨这会苦苦哀求,眼泪爬满了脸,看着都不由得心软几分。

    许是怕苏夫人不答应她留在苏家,她连忙跪在地上,一口一口地叫她娘亲,泪一把一把地流。

    叫得苏夫人都不忍心了。

    “娘亲,女儿错了,那会就不该逃婚的,可是女儿也没办法,女儿不想死……”

    那会,谁都知道嫁到鬼岭必死无疑,可没有人怀疑那是假的。

    苏绵绵就去过鬼岭,偏偏没死,这会还好好的。

    苏夫人叹出一口气,她一直都责怪苏清雨,这会被她一番言辞,说得她又不忍心这么对苏清雨。

    这会苏夫人又问:“既然你没嫁去鬼岭,半路逃跑了,为何不回苏家?”

    苏夫人言语带着几分斥责,苏清雨逃跑之后,不回苏家可不止几天这么简单,算起现在,她消失了大概有半年,而她也半年没有回苏家。

    这会她突然回来了,苏夫人不是带着那种久违,而是不愿,还有嫌弃。

    倘若那会苏清雨并非久久不回苏家,指不定苏夫人还原谅她了,可她偏偏不是。

    让苏夫人和苏老爷两人经历那段痛苦的日子,只要苏夫人想起,她都觉得白养这个女儿了。

    苏清雨听罢,默默的流着泪水。

    “娘亲,女儿并非有意不回苏家的……”

    这会,苏夫人便站在那,也不叫苏清雨起来,等着她的下文。

    苏清雨越来越下唇,忍着膝盖的疼痛,解释着,“那会我半路逃跑,鬼面尊主定会再找我麻烦,所以我逃跑了,逃去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

    “所以你逃跑,全顾着你自己?”

    闻言,苏清雨一下子就慌了,她摇了摇头,连忙开口,“不是……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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