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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在辽阔的江面上

    在梦中,辽阔的江面上,远处烟波浩渺,近处白浪翻滚。一条小船锚在港湾,小船的船头坐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水中像青蛙一样漂浮着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男孩手上抓了一条鱼,高高地举出水面。女孩手舞足蹈,“穆广哥,给我!”

    穆广一手扒在船沿上,一手把鱼递给她“秦晴,拿稳了!”

    秦晴双手抓着鱼,谁知那鱼仿佛欺负人一样,在秦晴的手上摇头摆尾,一下子挣脱了。就在它挣脱之际,秦晴喊“穆广,穆广!”

    穆广在水中,双手接着。谁知那鱼仿佛认识方向一样,一下子砸到穆广的额头上。穆广“哎哟”一声,给砸昏了,接着,他像死人一样,仰面躺在水面上。

    任凭秦晴拼命呼喊“穆广,穆广!”都没有反应,一会儿功夫,穆广渐渐下沉,越沉越深,影子越来越模糊,最后消失了。

    秦晴拼命地哭喊“穆广哥,是我害了你!穆广哥,对不起!”

    就在她哭得最伤心的时候,船梢在摆动,她收住泪,走过去一看,穆广“刺溜”一下冒出水面,手里举着刚才那条鱼。

    “穆广!你醒醒!”

    一只手在轻轻摇晃他,穆广一下子惊醒了。眼前站着秦晴,站着一个精神焕发的秦晴!

    经过在医院三个小时的输液休息,又吃了一个汉堡包,她完全恢复了体力,也完全调整了情绪。打一辆出租车,在凌晨四点钟回到外滩的大中华宾馆。

    房间的钥匙在她手上,她直接开门进来。

    穆广一下子跳了起来,秦晴后退一步,穆广“秦晴,你到哪里去了?”

    秦晴已经编好了故事“别提了,今天真是倒楣透了。下午你走后,我休息好了,一个人上街,逛了几家商场,出来的时候,跟一个骑自行车的妇女碰撞了一下,她受了伤,崴了脚,我把她送到医院,一直折腾到现在才消停。”

    穆广一直不说话,死死地盯着她,仿佛盯着一个假冒伪劣产品,从中寻找破绽。

    秦晴把空包甩在一边,叹息道“唉,给人缠上了,没办法,只好跑回来,把包里的东西赔给了人家。”

    穆广仍然木然看着她。

    “你傻啦!是不是担心你老婆丢啦?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秦晴双手勾住穆广的脖子,眼睛里充满了柔情蜜意,接着便是一个长长的吻。她在穆广的耳边说“别去睡大通铺了!”

    穆广嘴角挂着讥笑“你想干什么?”

    秦晴的上身朝后仰,下身跟穆广贴得更近了,挑皮地说“你说呢?我亲爱的未婚夫。”随后,迅速用点击方式亲吻他,夸张地发出声音,手在穆广的脸颊上抹了一把,“我去洗个澡!”接着风情万种地走向卫生间。

    哗哗的水声,搅得穆广心潮澎湃,又心烦意乱。

    人心隔肚皮!一天之内,秦晴对他的态度,为什么有如此巨大的反差?

    当秦晴对他封闭保守的时候,他固然感觉不爽。但是,当秦晴在莫名其妙地失踪一晚上之后,回来时忽然对他主动投怀送抱,这让穆广感觉到的不是幸福,不是困惑,而是疑虑和恐惧。

    秦晴洗澡的时候,穆广坐在床沿上,心中有两个疙瘩

    第一,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秦晴掌握了绝对主导权。哦,你秦晴想不理我就不理我,想跟我亲热就跟我亲热。他想到母亲的话“男人就是男人!”过去,不明白什么意思,现在看来母亲是有所指的。

    第二,秦晴失踪之迷没有弄清楚。不知道她在外面遇到什么打击,回来从我这里寻找安慰。我成了替代品。如果我穆广这个时候没有脑筋,那就叫“苟且”。苟且这个词在课堂上,语文老师曾经给予过痛切的解释。

    “穆广,把我包里的香皂拿给我。”秦晴把卫生间的门开了一条缝,细长的手臂伸出来,“别靠近!”

    “那我可以看你的包吗?”

    “看吧,我没什么对你保密的!”

    穆广从秦晴的包里拿了香皂,走过去,送到她手上。秦晴没拿住,掉到地上。秦晴急忙说“你背过身去,我自己捡。”

    在拿香皂的时候,穆广看到她的包里有个塑料袋,塑料袋上印着“上海交通大学”字样,塑料袋里有一个纸包,这是一只汉堡包。汉堡包的包装上写着“上海交通大学食堂制”。

    穆广明白了一切!

    穆广抄下了包装纸上上海交通大学地址,然后,对着卫生间喊道“秦晴,我下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大通铺上,偌大的板床,只睡着穆广一个人。他翻来覆去,滚来滚去,怎么也睡不着。

    放下了感情的包袱,秦晴睡得很沉稳。

    起床后,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双手把被子拽在胸口,朝卫生间喊“穆广!”

    这时才想到,穆广昨晚没有留在她的房间。她坐在床上,看到门缝里有一张纸。

    急忙跳下床,拿来,坐到被窝里细看。是穆广的留言,意思是说,他今天上午还要到周通工程师家去,商量怎么打开上海市场的事。他要秦晴自己在附近转悠一下,下午回来陪她。

    穆广找到上海交通大学——“一个女人”对应的“两个男人”见面了。

    穆广“易洲,你就要出国了,我们之间的恩怨,应该有个了结。了结了,你好轻松出国。这里是你的校园,我怕你跌面子,是不是另找个地方,我们切磋切磋?”

    “好哇!该来的还是来了!”他们来到附近的人民公园。

    易洲始终微笑着。“穆广,你是什么时候到上海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穆广把他去年来探望他,徐慕贞说的一番话复述给易洲听。易洲拿拳头捶着树,痛悔不已。“怎么会这样?她怎么能这样?”

    “你在玩弄秦晴的感情。”

    “我没有!”

    “至少是你们母子,你们这些高官亲属在捉弄我们贫下中农。不光是那一次,你们昨天还在侮辱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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