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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打过屁股针吗

    “不分!”

    占小雅知道古代的人更看重家庭的团结,除非不得已,鲜少有分家的人家。

    哪怕再穷再苦,或者其中一房受了另外几房的欺压,可只要能过下去,必定不会分家。

    因为一旦分了,便像树没有了根,存而不立。

    极难维持长久。

    尽管如此,占小雅还是想试试,“老公,我们自己能赚钱,放心,我不会让你喝西北风的。”

    大不了她先跟哥哥借点银子救急,等她安定下来,再还回去。

    “我不想你太累!”

    白四郎的话简洁明了,中心思想明确。

    ——不分家!

    占小雅噘了噘嘴,焉巴了。

    她总不能拿刀架在他男人脖子上,逼着他分家吧!

    白三郎似乎早料定会如此,那双闪着精光的狐狸眼弯的更深了。

    “既然如此,趁着大家都在,我来宣读一下白家的家规!”

    占小雅“老二媳妇不在!”

    人没到齐。

    白三郎“……”

    这也能抬杠?

    白二郎“老三你说,我会转达给她的。”

    这下轮到占小雅无语了。

    心里呐喊白老二,你变得也太快了吧!

    前一阵子还信誓旦旦的说,永远站在她这边,尊敬她,保护她……

    都是狗屁!

    白三郎轻咳一声,“白家家规第一条,任何人不得私下做买卖……”

    占小雅一脸不爽的打断他要说的,“白家家规第一条不应该是爱护家里的女人咩?”

    “第三条会说到!”

    “这么重要的一项,怎么能排第三,必须放在第一条。”

    “我是家主,我说了算。”

    靠!

    “第二条,不许偷藏私房钱,所有收入必须上交……”

    “这就过分了啊!”

    踹了脚桌子,桌上的饭碗菜碟顺力抖了几抖,占小雅双手环胸,眼尾上挑,诚心不让白三郎顺顺当当的说下去。

    白三郎望了白四郎一眼,示意他看住自家媳妇。

    白四郎抿了抿嘴,揽着占小雅纤细的腰身,头微微侧着,凑到她耳朵边轻声说。

    “稍安勿躁。”

    他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带有抚慰人心的魔力,占小雅冷冷瞥了白三郎一眼,鼻孔哼气,脸朝向一边。

    她的右手边,坐的是白五郎。

    脸转过去时,正对上他那双平静如水的眸子。

    他的眼睛像极了深山老林中的一汪幽潭,冷冽,无波,刺骨,生寒。

    你不注意他时,他安静的似乎不存在。

    即便离的如此之近,你甚至不能主动感觉到他的气息。

    可一旦对上他的眼睛,才发现,他眼眸中的安静只是表面,再往里,眸底深处,那隐藏的锐利与杀气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他更像是一个优秀的狙击手,在敌人的眼皮底下也能收敛起自己的气息,完美隐藏。

    在与他视线对上的那一刻,也是敌人性命终止的瞬间。

    幽冷,死亡,孤寂。

    占小雅该庆幸的是,自己是他的家人。

    而非敌人。

    她甚至得到了他一个善意的笑容。

    笑容?

    占小雅心里一突,宛如见了鬼似的惊诧、错愕。

    她偷偷掐了下腿上的肉,却得来白五郎更浓的笑意。

    直达眼底的笑容,消融了所有的锋芒与残酷。

    “四嫂,你掐我作甚?”

    小六小七齐齐看过来,“小雅姐姐,五哥欺负你了?”

    “……”

    啊?

    卧槽!

    占小雅猛地收回自己惹祸的爪子,干笑道“没,没,意外!意外!”

    俊雅温和的柳无凡变成霸道狠厉的白四郎。

    而看似透明,实则危险重重的白五郎,却陡然变得慵懒随意,平易近人。

    穿了个越的占小雅,有些烦躁的皱眉,她不在的这十天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她又错过了什么?

    白四郎一挑眉,微偏着头,别有深意的看向白五郎,白五郎轻轻点头,两人的视线交错,随即各自收回视线。

    云淡风轻。

    白三郎的家规还在喋喋不休的宣读着。

    占小雅忍了又忍,可条条家规都跟她杠上了似的。

    不准赚钱,不准藏私房,不准单独外出,不准喝酒……

    听了半天,占小雅总算听明白了,白三郎就是在针对她。

    而且还是要分家。

    分家不分财产。

    只把白三郎一人的户籍单独划分出来。

    但还是与白家众人住在一起,吃大锅饭。

    把控白家的所有财产,霸道的收回所有银钱的使用权。

    所赚所取都归他白三郎一人所有。

    不管白家人付出多少,白三郎只每月负责一切支出,但不会留给他们半个铜板。

    占小雅无法理解的是,这么不可理喻的条件,白家所有人居然都欣然接受。

    “……家规侵犯任何一条,家法伺候!”

    占小雅没骨头似的趴在白四郎身上,听到这句,完全下意识的问道“什么家法?”

    “想知道?”

    语调微微上扬,白三郎笑的别有深意。

    “想啊!”占小雅道“我好准备惩罚你的专用工具。”

    “很遗憾,我是家主,不在家规约束的行列,不过我可以破例为你准备。”

    “能的你!”

    占小雅起身就想走,白三郎扬起眼尾,好心提醒“对于家法,老二媳妇最有发言权。”

    “……”

    靠!

    易瞎子不是被家暴,而是被家法伺候了?

    再不敢耽搁,占小雅从白四郎那儿抽出手,若有所悟的转战到二房房里。

    易夏趴在床上,无聊的数着枕头上的花朵,看到占小雅进来,眼睛往她身上扫了一眼,随即淡淡的收回视线。

    继续数花玩。

    大概自尊心受损的太厉害了,身上不见寻常的张扬,取而代之的是有气无力,萎靡低沉。

    床头桌上放着油灯,光线很弱,只照射得到床边小小的一块。

    视野昏暗朦胧。

    屋里的颜色暗淡无华。

    占小雅伸出手,摁摁额。

    实在眼睛疼!

    此情此景此灯,都挡不住东北大碎花的耀眼夺目。

    占小雅很佩服易夏,居然能在一百八十度无死角的诡异妖风中淡定生存。

    “舍得从壳里钻出来啦?”

    占小雅装作看不懂她眼里的讽刺,走到床边,在她身旁坐下。

    “胃口挺好啊!”

    粥碗空了,碗壁亮蹭蹭的,跟狗舌头舔过似的。

    易夏不想理她,可又耐不住心里憋屈,需要找人诉说。

    “鸭,你小时候打过屁股针吗?”

    “白二郎打你了?”

    沉默了会儿,两人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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