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何雨柱发现摊位上除了三件真东西以外全是假货的时候，就断定了陈氏父子是个半吊子。
既然没有真本事，何雨柱也不怕他们发现这幅画是真的。
但同样也有个问题，他们断定不出是真的，又如何断定是假的？
自然是需要有人来干扰对方的思考才行。
这就是从众心理。
自己没有主见，就容易受到周围人的影响。
面对同样一件东西，明明是假的，但只要超过半数说它是真的，剩下的人大部分都会认为它是真的。
而现在唯一能够影响到老板判断的人，只有许大茂跟何雨柱。
所以何雨柱抢在前头把部分信息告诉了老板。
而且自己该说的都说了，这幅画的纸张看起来很新，如果是假货就能在这里消费。
光凭这两点，足以引导老板判断这是一幅假画。
如果是真的，许大茂高兴了，还能得到一块表，可老板什么都得不到。
可如果说它是假的，老板还能卖出几件东西，而且有人一张口就是一百块，那小宰一笔又如何？
就表面上的各项信息综合而言，老板认定这是假画的收益是最大的。
毕竟不是专业的认定机构，也不是什么远近闻名的鉴定大师。
不会真以为自己客套几句，对方还真是周围最有名气的行家了吧？
何雨柱随意吹捧几句，就是让人家高兴高兴。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自己要利用给人家，总得先吹捧一下。
再加上之后的言语引导，何雨柱对自己的计划胜券在握。
而一旁的许大茂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在何雨柱提醒过后，他开始集中精力警惕周围的人。
这画面把何雨柱看乐了。
人家就算要动手，也不可能在这里啊，现在人多眼杂的，谁会给自己找不自在？
不过何雨柱也能理解，许大茂就是人太虚了，怕挨揍。
很快，店家拿出了工具，开始鉴定。
手法什么的何雨柱就不评判了，反正自己也不是这一行的人。
就单说那些工具吧，的确是简陋的令人怀疑。
可周围一圈人却是看的津津有味，只能说他们也太好忽悠了。
没一会儿，店家收起了工具。
众人也打起了精神，他们知道这是要宣布结果了。
“这位朋友，你那位兄弟说的不错，这幅画的确是假的，不是古物，但看这纸张的新旧程度就能分辨出来了，顶了天不超过十年。”
反正是假的，怎么忽悠不是忽悠？
而且店家的本事肯定也是练过的，说起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
可许大茂不干了，当即瞪圆了眼睛，“什么？你没弄错吧？这才多久就分出真假了？”
店家一看许大茂怀疑自己，也是脸色一变，“这位朋友，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头，如果你今天要是来砸场子的，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就去周围问问，我跟我父亲在干这行都多少年了，能看差你的东西？你们打赌我管不着，今天你们买不买东西我也无所谓，可你要是质疑我，当众砸场子，那我今天一定饶不了你！”
说着，店家一拍桌面，抄起了一把砍柴刀。
同时周围的人也纷纷指责起来。
“有钱了不起啊？这里是我们陈老板的地盘，你找死呢！”
“就是啊，我们看了这么多年了，陈老板什么东西没见过？”
“你旁边那位兄弟一块手表都赌得起，你这边不过是让你随便买件东西，是不是玩不起？”
许大茂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一看到这么多人都为老板说话，当即就怂了。
最终，还是何雨柱站出来替许大茂解了围。
“别冲动啊各位朋友，咱们不是什么有钱人，就是赌一口气，而且人家也是花光了底子买来的，所以有些激动。”
“这样，一开头说的话咱们还是算数的，东西我也挑好了，就最左边最外边儿的那个泥杯，三个脚的，对，就那个！”
“老板，你开个价吧，我这位朋友也是一时糊涂买错了东西，男人嘛，愿赌服输，这我不会跟他客气什么，但是我想着不能再坑他了，不然就有点落井下石了对吧？”
众人一听何雨柱说话这么好听，纷纷表示赞赏。
店家也爽快，点了点头，“那成，你既然来买了东西，这事儿就算过了，那个泥杯二十你拿走吧。”
“什么？一个泥杯二十块？你抢呢！一个泥杯都顶我一个月工资了！”
许大茂一听，当即惊呼了起来。
“嗯？”店家以及一众死党眉头一拧，面露不善。
许大茂瞬间又蔫吧了下去，“不是，我，我身上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啊……我只有十三块钱……”
这是何雨柱也开口了，“老板，权当交个朋友吧，他身上真没钱了，都被那个大忽悠骗了去。”
听着何雨柱的话，店老板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朋友，就数你说话好听，不然我今天肯定饶不了这个砸我招牌的人。”
“行了，十三就十三，这个泥杯你带走！”
何雨柱点点头，冲着许大茂说道：“还愣什么，掏钱吧！十三块免挨一顿打，你觉得不值？”
许大茂一听，重重叹了口气，将钱掏了出来。
随后直接转身就要离开。
“喂！这画你不要了？实在不行我花一块买下来，总不能一文不值吧？”
眼看着许大茂离开，何雨柱在身后喊了一句。
“滚蛋！你丫的打发叫花子呢！就那破玩意儿我再也不想见到了！”
然后许大茂就板着张死人脸，气呼呼的骑车走了。
的确，许大茂又稀里糊涂丢出去一百来块钱，结果屁都没带回家，免不了又要被娄晓娥一阵狂骂了。
在许大茂走后，周边围观的人见状，都是摇头说道：“朋友，这人的品性不行啊！你还是少跟他来往吧，换我都要揍上去了。”
何雨柱闻言一笑，“嗨，他这人就这样，行了，我也走了，咱们后会有期！”
心里却是想着就许大茂这人，今后有的揍了，根本不差这一顿！
说着，何雨柱拿着包好的三脚青铜杯跟画筒离开了。
一下子捡到两个古物，未来最少价值一两千万，简直就是双喜临门！
而且还把许大茂浑身上下掏了个精光。
啧啧，今天又是舒服的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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