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和康雪在大气层,祁连在空中,大部分侍奉自己和母后的宫人们在地表。
我姐姐就厉害了。
她在地底下。
这是刘盈内心对于刘乐的认知。
不说准,只能说非常准。
刘盈很快就被裹了起来,只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审食其居然真的让侍卫割破了手腕,把献血滴在绷带上。
侍卫很快包裹好了伤口披上甲胄退了下去。
他现在都有点拿不准吕后和审食其,究竟谋划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只是,走到这一步,他已经没得选了。
这事儿,就算真的被萧何识破,那也没什么大问题。
祁连跪在塌边上,抓着刘盈的手,抵着头无声的哭泣着。
泪水吧嗒吧嗒的掉在刘盈的手背上就没有听下来过。
就算女人真的是水做的,这也一度让刘盈担心祁连会不会脱水。
同样,他也非常佩服祁连,想哭马上就能泪如泉涌。
女人,果真是天生自带眼泪buffy的生灵。
很快,吕后和丞相萧何到了。
昏迷中的刘盈当然是不能睁开眼睛看人的。
可是自己老娘身上用的香粉,还有脚步声,相信每个孩子都会非常熟悉。
吕后轻轻地跪坐了下来,摸了摸低声哭泣的祁连,祁连没有半点动作,木讷的像是一个只会哭的小怪物
刘盈的手背都已经被她哭湿了
吕后心里甚至都觉得有些惊讶,下意识得抓起绣帕来,放在刘盈的手背上揩了几下。
如果不是她心里清楚儿子虽然此前受了些创伤,虽然昏死了一次,但是并无大碍的话,她这会儿都已经被祁连哭得模样迷惑,认为儿子真的马上要和祖宗告状了。
萧何睁大眼睛,跪在地上,膝行而前到了刘盈的病榻边上,轻轻地呼唤了几声:
殿下是老臣
刘盈:听不见。
萧何下意识地伸手要去抓刘盈的手。
一边上同样守着刘盈的公孙易安注意到了萧何下手的位置,似乎是对准了刘盈手腕的脉搏而去的。
她先一步轻轻捧着刘盈的手腕,把手放在了萧何手里,低声道:殿下刚刚换过药,伤口非常容易崩裂。
萧何无奈的喟叹了一声,双手捧着刘盈的手,眼角有泪花闪动着。
这会儿,吕后的眼泪也像是断线的珠子一样。
似乎像是要和祁连一争高下,看看谁才是水做的。
审食其冷着脸跪坐在了萧何身侧,轻轻地从萧何手中捧着刘盈的手,交给了公孙易安。
他对着萧何压低着声音说道:早不来玩不来,殿下换完药以后,好不容易才睡着了,你就过来了?
萧何面露愧色,往后挪了挪,这才向着吕后拜道:皇后保重身体,臣先告退了。
吕后含着泪挥了挥手:审食其送丞相。
审食其冷着脸站起身来,看着萧何。
萧何退出大殿外后,看了看脸色还是发冷的审食其,回想着刘盈身上那浓厚的中药味中,混杂着的血腥味,确定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殿下确实受了不轻的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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