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惶恐的抬起头来,看着刘盈,目露绝望之色:
那些人脸上斗笠,都把脸遮住了。
刘盈愣了一下,随即不耐烦的摆手道:那留你何用?砍了!然后去抄家灭族!
敢对孤王投毒,你好大的胆子!
太子饶命,小人可以领着太子回家去,或许那些贼人还在我家中也说不定?
刘盈讥讽一笑:你以为所有的人都你和一样是个傻逼?
当你们被皇后抓起来的时候,你那些被前秦余孽控制的家人们,早就已经遭了毒手!
他说着,不由得摇了摇头:愚蠢的家伙,你只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一颗棋子
不。
你连一颗棋子都算不上,只是顺手丢弃的玩物而已。
刘盈背负着双手,向着外边走去:拖下去,车裂了。
喏!
审食其等众人大声应喏道。
声音里,充满了对于这个背叛者那种入骨的恨意。
听得边上的人,下意识的以为自己深处修罗地狱,而非人间。
可刘盈,他只是丢下这句话,便转身向着外边走去。
多余的盘问,也没什么意思了。
毕竟,其他人的后背很干净。
而且看得出来,他们还很精神。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昨天晚上睡得好。
能睡得好,那就是没做坏事,心不虚。
安澜快步追上刘盈,她确实是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白白净净,外貌可爱的小弟弟。
能够如此轻描淡写的说一句车裂了。
越是这般平静,越是让她忍不住回想起来白登山下,堆积如山的匈奴人尸骸。
跟在刘盈身后,看着这个还没有自己高的大汉太子。
安澜忽然想起来了一段很不好的痛苦过往。
还在她很小的时候,她失足掉落到了冰窟窿里。
那是她距离死亡最为接近的一切。
小小的她,在冰窟窿里声嘶力竭的哭喊,却没有人发现她。
在那漆黑寒冷的冰窟窿里,她又冷又怕。
尚未体会过人间真善美的她,在那一夜,明白了什么叫做绝望。
等到左谷蠡王的护卫发现她的时候,她早就已经昏迷了过去,头发都已经结冰了。
可,奇迹降临。
她没有死掉。
也是那个时候,左谷蠡王开始培养她,以作为祁连公主的贴身护卫。
而现在,安澜只是看着刘盈那挺拔的背影,却有了多年前那濒死的恐惧感。
安澜没有任何表情波动的脸上,再看向刘盈的时候,隐隐约约露出惧怕。
可片刻时间过后,这惧怕,又变成了疑惑。
走出皇宫地牢中,温暖的阳光照在人身上,从不畏惧死的安澜,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她听到刘盈问她:
赶过驴车吗?
赶过。安澜低着头,吐字清晰的回答道。
她整个人从内到外,都像是再度变成了那个那蓄势待发,随时都会发出致命一击的雌豹。
那就好。刘盈转头对着身边的甲士吩咐道:吩咐下去,按照栎阳城里边赶车讨生活的车把式的造型,给我们弄个五六套衣服。
在去弄几辆破旧的拉人的驴车来。
甲士不明白太子这样要求是为什么,但是却立刻拱手领命去做。
安澜不解的看着刘盈。
刘盈很有耐心的解释道: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罪犯,都有一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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