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苏绵绵看到他的面相了。
已经——
但是，她这个时候只能说些鼓励的话。
众人松了一口气。
李申连忙道“快，快打救护车。”
苏绵绵道“这里现在打救护车根本来不及，待会警察应该就要来了。我包里有一些止血药，还有纱布，先帮他止血吧。”
众人赶忙行动。
上完药，把血也止住了，李申家人守着李律师，苏绵绵和封司衍走到另一边。
封司衍皱眉，有些不解，“李律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苏绵绵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也太奇怪了。这根本就不像是正常人，一下子就变得这么的凶残。主要是，他自己还不知道。”
封司衍叹了一口气，“你觉得他还能？”
后面的话封司衍没说。
但是他是什么意思苏绵绵很清楚。
苏绵绵叹了一口气道“听天由命吧。”
她也希望有气急发生。
李申及他的家人很是着急。
这爷爷刚才的行为太奇怪了。
原本都好好的，为什么冲着苏绵绵又砍又傻的。
就在他们着急的时候。
听到了警车鸣笛声。
众人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爷爷有救了。
警察来的时候看到眼前的一幕都惊呆了。
东倒西歪的杀手，以及受伤流血的人。
封司衍看着警察，然后解释道“这些人要杀我们，具体的事情回去再说，先把他送到医院去抢救。”
警察点头。
还好当时封司衍让来了两辆警车，否则这么多人都坐不下。
但是虽然如此，彼此坐一起的时候还是挺挤的。
昏迷的四个杀手只好被叠罗汉一样，这样也少占一些位置。
警车开的速度非常的快。
原本两个小时的路程用了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就送到了津市最好的医院。
李律师被送去了抢救，一群人在外面等待。
李申父母甚至开始双手拜拜，期待佛祖等人的保佑。
李申则没说话。
眼神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苏绵绵发现李申的面相没什么变化，只是多了一些担当和毅力。
苏绵绵想要安慰他，但是很多话说不出口。
抢救室的灯灭了。
医生出来了。
李申及苏绵绵一行人冲了上去，一脸希冀地看着医生，“怎么样？”
医生摇摇头，“失血过多，我们尽力了。暂时还有一口气，你们要见的赶紧去吧。”
说完，医生就离开了。
面对众人的悲伤，医生并无法感同身受。
因为他实在见过太多的悲欢离合。
李申差点瘫软在地，如果不是封司衍扶着的话。
他劝说道“快进去吧。”
再拖着，可能连说话的机会都没。
李申进去，看到躺在病床上血色苍白的爷爷，他内心不知道有多自责。
一切都是因为他起的。
从前做错决定，现在还是做错。
如果他不说要自首，一家人现在还是开开心心地生活在稻花村吧。
一辈子的愧疚与不快乐，不如一家人都在啊。
李申后悔了。
他为什么要承担所谓的责任。
是他害死的爷爷。
苏绵绵皱眉，李申自责归自责，可是——
算了，她忍不住叹气，还是先别说了吧。
毕竟，别人处于悲伤的情形。
苏绵绵和封司衍走了出来，封司衍安慰道道“人悲伤的时候是会有些口不择言的话。”
李申没有怼苏绵绵，可是话里话外都是在责怪苏绵绵。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自私。
其余的时候都还好，涉及到自己的一些事，那就会变得抓狂。
苏绵绵叹了一口气，“说到底，他还是个孩子。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厉害，可以承担一切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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