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只是利用下已经犯错的少年，就是弄点小手段栽赃嫁祸，用以威胁，他也是会做的。
当然，封司衍的前提是不会作奸犯科。
可是骆妍就不一样了。
苏绵绵露出淡淡的微笑，眼里蕴含着失望，“我知道让你做这个决定很难。但是我说话算话，绝对不会强逼你的。”
苏绵绵心中清楚。
如果连爷爷这么痛苦的事都没有办法让李律师反转的话，那么之后就没什么机会了。
一家人似乎都在挣扎。
苏绵绵可以看到，李申挣扎得最厉害。
苏绵绵想，应该要给李律师和他家人最后一次商量的机会吧。
于是，她起身道“我去上个厕所。”
其余的人没意见。
李申开口了，“不用了，我去自首。”
此话一出，不止苏绵绵和封司衍，其余的人也都震惊了。
李律师喝道“不是让你别说话吗？”
李申妈妈没说话，眼里似乎带着几分开心，又带着几分痛苦。
李申爸爸只是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他大概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吧。
李申苦笑道“爷爷，如果为了我们一己之私，还得苏爷爷家里那么惨的话，那我们不会一辈子都痛苦吗？您常说，您是半截身子埋黄土的人了。可是，我知道，不管多大年纪。我们都是有心的人，有心就会痛苦。无论是在地上还是地下。”
李律师沉默不严。
李申的眼里含着淡淡的泪水，“原以为，是双赢的局面。可是，没想到是以牺牲另外一个家庭为代价的。那我这些日子，有什么用呢？我成年了，以前未成年的时候的确做过一些让人生气的事，可是成年的话，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我要有责任心的。”
苏绵绵一时间没说话。
突然间，觉得这个少年人其实也不是那么的无可救药。
李申继续在说话，似乎要将积攒了许多年的话一次性说个干净。
他眼睛里含着泪水，可是脸上却是带着笑容的，“怎么说呢。以前在城里，在津市的确锦衣玉食。以为有钱是全部，后来犯事儿了，才知道，钱不是万能的。我没有打死人，我其实也不清楚。可是，我明白，如果少了我们这种，所谓的义气，也许那个人就不用死。”
那个人死了。
他们很多人还逍遥法外呢。
封司衍淡淡地道“这方面我可以帮你。我的律师团队，能力还不错。”
李律师的眼里闪着希望的光芒。
是啊。
虽然他自己也是律师，可是他毕竟擅长的是财税这一块。
其余的，虽然结交了一些好友，可是水平也就那样。之前孙子出事的时候，他找过好几个看过案子，都说自首比较好，这样能够减轻刑罚。
但是，要想律师帮忙再减刑罚，那是比较难的。
也有原意尝试的。
可要的钱那是狮子大开口，几乎要去他所有积蓄的百分之八十。
李律师当然不愿意。
主要是那人没什么水平。
但是还要求那么多。
说什么是为了他孙子可能赔上自己职业生涯的一些名声云云的，听了让人生气。
当时李律师有意想要去找封司衍帮忙。
他的律师团队从无败绩。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那么些厉害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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