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靳深看向墨老夫人,愣了一愣,随即摇头。
“是我的错,不存在有人陷害小悠。”
墨靳深把自己陪黎蔷去买东西,并且把车钥匙留给黎悠的事情,和墨老夫人说了。
等说完,他烦躁又自责的抓头发。
“今天的事儿,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把她一个人扔在车上,也不该脑子一热,把车钥匙扔给她,耽误了救她的时间,如果她……如果她……”
墨靳深痛苦到说不出来后面的话,最后只得说一声“我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墨老夫人看自己孙子因为黎悠,陷入深深的痛苦和自责中,她叹息一声。
“不过话说回来,你陪黎蔷买东西,她本来只是想吃点零嘴,后来逛了那么长的时间,不是太奇怪了么?”
墨靳深说“不奇怪,她只是太久没有逛街了。”
墨靳深非但不觉得奇怪,反而能理解黎蔷。
且不说她是不是太久没有逛街了,黎蔷还喜欢他的事情,他知道。
他们两个人前不久发生不愉快,现在算来,已半月有余,如今得了冰释前嫌的机会,黎蔷不可能不借机改善一下两个人的关系。
“奶奶,这次的事情,真的不关黎蔷的事情,是我疏忽大意,才发生了这件本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有关于墨靳深和黎蔷的事情,墨老夫人除却叹息一声,并不好插嘴说些什么。
倘若黎蔷没有怀上修远的孩子,怕是这会儿叫自己奶奶的人,就不是黎悠,而是她黎蔷了!
墨老夫人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说“就算今天的事情,不关她的事儿,她也难辞其咎。”
“……”
“什么时候逛街不好,非得这个节骨眼上去逛街!她拉着你逛那么久的街,把小悠一个人扔在车上,要我说,她压根就没安好心。”
墨靳深也知道黎蔷没安好心。
可是大哥不在了,黎蔷和孩子就是他拒绝不了的责任。
不过,抛去这些不谈,他真的没有想到黎悠会出意外啊!
这种极低、极小概率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他也始料未及。
……
在抢救室外的等待是焦灼又难捱的,四十分钟后,抢救室的灯熄灭,而后,有医生从里面出来。
墨靳深第一时间迎了上去,询问医生情况。
“医生,怎么样,我太太她怎么样?”
医生摘掉口罩,呼了一口气,“你太太没什么大事儿,胎儿也平安无恙。不过就是血液里一氧化碳浓度还没有彻底降下来,她这会儿还没有醒,不过人已经没有大碍了。”
听到这个消息,墨靳深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连带悬着的心,也平复下来。
黎悠没有事儿,这个消息于他,大喜过望,就好像一块积压在他心口的大石撤去。
“谢谢你医生。”墨靳深连连对医生道谢,眼里是掩不住的激动。
墨老夫人得知黎悠和胎儿没有事情,也暗松了一口气。
医护推着担架车出来,墨靳深一路陪着去了病房,都忘了和墨老夫人知会一声说让她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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