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楠楠翻了一眼文件,看到里面是股权转让书后,递了回去,“我觉得他不会要的,他这个人是有点大男子主义的,给了别人的东西不可能要回去的。”
温娴蹙眉,“但木木现在确实不需要这个。”
“我建议你把股权转让书改成股权代执行,这样他可以作为木木的监护人之一代理执行股权,除了交易权之外,其他权利都还在他手里。”
听到这个建议,温娴考虑了会儿,“行,那听你的。”
她也觉得霍止寒不会收回股权。
“唉。”蒋楠楠靠在沙发上叹气,“克瑞丝,说真的,我现在还有点羡慕你了。”
“羡慕什么啊?”
“羡慕你没有任何感情的困扰呗。”
蒋楠楠翻了个身,趴在沙发椅扶手上,水灵灵的眼睛瞪着温娴,“除了霍止寒之外,你为什么就没喜欢过别人呢?”
“可能是因为我没有你活的那么热烈。”
温娴从打印机里抽出新打印好的文件,微微笑着回了蒋楠楠一句,“你说你羡慕我,可你知道多少人羡慕你么?”
“羡慕我瞎了眼?”
“羡慕你敢爱敢恨,拿得起放得下。”
温娴装好文件,拿着包出门,“好了,别羡慕来羡慕去了,蒋爸和干妈是明早的飞机落地吧,你还是想想怎么跟他们谈乐言的事情吧。”
这一个礼拜,虽说蒋楠楠自称和乐言还在冷战,但是据温娴观察,她已经有好几个晚上半夜才回家,第二天换下来的衣服不是火锅味就是烧烤味。
要说不是跟乐言出去吃的夜宵,鬼才信。
温娴抵达餐厅的时候,霍止寒已经带着两个孩子到了有一会儿了。
“妈咪,这里!”
木木站在椅子上朝着温娴挥手,但下一秒就被霍止寒抱了下去,严厉的教育她不可以穿着鞋踩在椅子上。
“我的鞋子是干净的!”
“干净的也不可以。”
“哼!”
温娴刚到,就看到木木气鼓鼓的样子,抱着胳膊扭头侧向一边不看霍止寒。
“怎么了这是?”
温娴摸了摸木木的脸蛋,“谁惹我们小公主生气了?脸蛋吹的跟个气球似的。”
木木噘着嘴,“爹地凶我。”
“是嘛?那我们罚爹地待会儿不准吃冰淇淋怎么样?”
“好!”
霍止寒无奈,“她穿鞋踩在椅子上,我就说了她两句,怎么还成了我的不对了。”
“有话好好说,凶她干什么?”
“我真没凶她。”
“有!”木木瞪着霍止寒,“超级凶!”
一旁的西西支棱着脑袋,聚精会神的喝着自己的果汁,俨然是无条件站在木木那边,绝不可能帮霍止寒说话的,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霍止寒无奈,“你算是找了两个好靠山。”
木木冲着他做鬼脸,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其实这搁在平时,都是温娴教育木木在外的规矩,色厉内荏的时候不少,可是今天日子特殊,她看着木木天真无邪的样子,就有些心疼。
木木还不知道霍止寒就要离开江州。
“点菜了吗?”温娴问。
“点了些,你看看还想吃点什么,”霍止寒将菜单递给她。
“再给我一杯果汁就行。”
温娴无暇看菜单,直接将包里的股权代理协议递给了霍止寒,“这个给你。”
霍止寒一翻开文件,看到里面的内容便蹙起眉头来。
“你别急着拒绝,”没等他说话,温娴便先开了口,“我原先是要把股权还给你的,但是估计你不会接受,所以才听了楠楠的用这个法子,木木还小,她做不了主,而我又不在霍氏,我也不想掺和霍氏的事情,这个还是交给你比较合适。”
片刻后,霍止寒合上文件搁在了一旁,“我收下了。”
“这不就简单了。”
温娴笑了笑。
吃饭到中途,两个孩子跑去儿童休闲区玩滑梯,餐桌剩下温娴和霍止寒两个人。
“什么时候走啊?”
“明天。”
“这么急?”
“本来今天就要走了,但木木他们不是明天才开学么?再多待一天也没关系,免得她闹腾你。”
“明天你走了,她该闹腾还是得闹腾。”
想到那丫头气鼓鼓的样子,温娴便忍不住笑了一下,“你做好准备,她知道以后,肯定是得打电话跟你发脾气的。”
“还是西西脾气好啊,女儿要是在你身边长大,或许要养的好一些。”
“怎么这么说啊?”温娴看了他一眼,“木木的性格是很好的,只是在你面前骄纵一些,还不是因为她知道你惯着她,在外面她很懂事的。”
“是吗?我可听陈竞说了,她才入学多久,就在学校惹了一屁股的麻烦,多少家长找到学校,都是陈竞顾念我们俩太忙,他去出面解决的。”
“孩子嘛,调皮一点,没关系。”
聊到木木在学校的光辉事迹,俩人都哭笑不得。
夜幕降临,霓虹灯映照着灯红酒绿的繁华,而避开那些热闹的地方,静谧的老街巷子里,特色私房菜馆让这份繁华中带了几分温馨。
医院病房里,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窗前。
身后传来助理的声音,“厉总,都打听清楚了,这是资料。”
厉墨闻接过一份档案,从里面抽出崭新的a4纸,上面是侦探调查出来的关于乐言的背景资料。
和最早从霍止寒那儿得到的那份不同,这份的内容显然要更加丰富多彩一些。
“看样子,他也不算是受到那边的重视。”
“毕竟是私生子,怎么可能会当回事,所以他从小就是跟他妈相依为命的,不然后来也不会去当模特补贴家用,谁能想到那边一直没孩子?现在老爷子病重的快死了,剩下个女人把持着帮派,要是不把他找回去当个傀儡,下面的人也不会听她的。”
“这么说来,那边是希望他回去的。”
“没错,不然也不会派人保护他的安全,这是怕有对家下手弄死他,那边就乱了。”
听着助理的话,厉墨闻若有所思,“不管他回去还是不回去,这儿的形势都是对我有利的。”
助理走后,厉墨闻拨了一个越洋电话出去。
“喂?是我。”
窗户里印着男人的脸,一双眼睛里仿佛是印着与神俱来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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