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个么？”
“好像没有……”
气氛突然尴尬，苏家这个方向，沿路都是别墅，人烟稀少，最近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开车都要十分钟，这么晚开车出去会惊扰到苏家的佣人。
“我去买。”
祁尊起身去找上衣，苏诗念裹着被子，伸出光洁的手臂拉住他。
“外面下雪了，路滑，要不别戴了……第一次应该不会的……”
这是苏诗念第一次如此放纵，有些不计后果的荒唐，此刻她什么都不想，只想要永远都跟他在一起。
苏诗念头发很乱，只披着被子，祁尊从抓住他的那双纤纤玉手一路看过去，这个样子的苏诗念让他没有理智。
祁尊深吸一口气，其实就算那么巧，真的有了，他们两个也不需要怕什么，生下来就好了，本来也是想结婚的，他们有条件养好一个孩子。
但是，祁尊不想这样，他不想苏诗念未婚先孕，不想他们的婚姻看起来像是为了孩子，是奉子成婚。
“等我一下。”
“别走，我也可以明天吃药的。”
苏诗念好不容易疯狂一次，不想就这样放弃。
“就算怀了，我们也可以生下来，不要吃药，对你身体不好，等我一下就好了。”
祁尊把苏诗念的手塞回被窝，穿上上衣，然后拿出手机，给沈慕发了消息。
‘有那个么？’
这是祁尊能想到的最快的办法，去沈家，比去便利店快的多，沈慕又是真的可能有这种东西的人。
刚洗漱完打算睡觉的沈慕看着手机上的消息……这大半夜的，有没有天理，有没有人性啊？问他要这种东西？不会自己去买么？
‘自己去买！’
‘太远。’
沈慕……这是有多等不及啊？他为什么不早点睡？为什么要让他看到这么辣眼睛的消息？
‘出来！’
沈慕无奈，为了兄弟的第一次，为了兄弟的人生大事，他还是爬了起来，从去找蒲星荧时，带的行李里，找出了计生用品。
外面还下着雪，苏家没有祁尊的其他衣服，祁尊只能披着个毯子，打着伞出了门，黑色的伞划开雪白的世界。
沈慕拿着东西，披了件大衣准备出门迎一迎，走到玄关拿了伞，刚要开门出去，碰到沈清灵下楼拿零食。
她晚上吃的少，这会有些饿了，所以偷偷溜下来找零食，看见沈慕吓了一跳。
“哥，你这么晚还要出去？”
沈清灵疑惑，她哥这么晚还没睡，还穿着睡衣，这是要去哪？
“你少管，赶紧回去睡觉！”
沈慕穿上鞋子，径直出了门，沈清灵莫名觉得自己哥哥心情不太好。
“这么晚的，谁又惹他了？”
沈清灵嘟囔着，拿了两包薯片，赶紧回了房间，沈慕走出沈家没多远，就看到了祁尊。
祁尊平日里太克制，沈慕是真想象不到祁尊动了情欲会是什么样子，此时他大抵是知道了。
是能让祁尊衣衫不整，碎发凌乱的跑出门的样子。
两人没走近，沈慕隔着点距离，把小盒子丢给祁尊，转身就走，祁尊稳稳接住，看着沈慕的背影笑了笑，也转身。
“谢了。”
“哼。”
沈慕不想理他，两个人在洁白的雪地上，踩出淡淡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