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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摊牌

    “沐夫人,你说你是不是特别的可怜。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回去问问你的好女儿,是不是早就知道她的爸爸在外面有了外室,早在多年前就出轨了。”沐景颜哑然失笑,有点怀疑陈婉晴究竟想没想脑子这个东西。

    陈婉晴紧咬着牙齿,愤恨的声音从嗓子眼里挤出来:“就算知道又怎么样,这一切的起因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一定可以给沐家生下一个儿子,你爸爸他又怎么会出轨呢,到头来还不是因为你?你为什么要出生,你为什么不是个男的?”

    这话在原身的脑海里存在很多遍,但她确实第一次听到。

    从小到大,沐郡和陈婉晴只要吵架,只要陈婉晴心闷郁结,她就会不分青红皂白的辱骂沐景颜,就会那些一番话来伤害她,而她每次都会被伤到。

    不过对于现在的沐景颜来说,这些话根本伤不到她,只会让她觉得陈婉晴十分的可悲,可怜!

    陈婉晴见沐景颜不说话,以为被自己戳中了要害,更是怒从心起,“从一开始我就不该留下你,我就应该打掉你,不然也不会大出血连子宫都保不住。如果你个是男孩,如果我还可以再生,你爸爸何至于会出轨,沐景颜,这都是因为你,是你害了我。”

    沐景颜冷冷的勾唇一笑,“沐夫人,我没有求着你们生我,既然你们生了我,凭什么这一切要怪到我的身上。还有,你是不是很久没有照过镜子了,你知道现在要用什么词来形容你吗?年老色衰,就你这副模样,就连我看到都倒尽胃口,更何况是沐郡?醒醒吧你,你婚姻失败跟我没有一丁点的关系,和你生不生男孩也没关系,是你自己失败而已,有时间在我这里周旋,还不如去做做美容,好好的保养自己,那小三你自己也看到了,化成灰都比你化妆好看,这么一对比,沐郡会怎么选择,你心里应该再清楚不过了。”

    丢下这些话,回头挽着唐以琛的手进了餐厅。

    狗咬狗的戏码最是精彩了,沐家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一地鸡毛吧。

    唐以琛嘴角微勾,抬手将她鬓边的一缕碎发拢到耳后,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颊,动作轻柔似水,“随他们去吧。”

    他的小女人从今而后有他护着,谁也别想再欺负她。

    沐家……呵……

    “嗯。我没事,已经伤不到我了。”有些事没法说,只能用这个理由搪塞过去。

    毕竟她不是本尊,那些她没经历过,还真没法去用那种失落等心情去悲悯!

    沐郡这边并没有发现沐景颜一行人以及陈婉晴,他还在安慰小男孩,小男孩哭闹的十分厉害,整个人也变得十分的虚弱,脸色非常的苍白,感觉下一秒就会晕厥过去。

    “宝儿乖,爸爸一定会找人治好你的。你不要担心,有爸爸在呢。”沐郡现在一个头两个大,公司的事,儿子的事,还要面对陈婉晴的各种闹腾,整个人消瘦了一圈。

    “不要,不要,我不要死,不要死。”小男孩怕的要死,别人都好好的,为什么他就要生病,他不要生病,不要生病。

    “胡说,你怎么会死呢,有爸爸在。”

    “真的吗?我真的会好吗?”小男孩紧紧的揪着沐郡的衣服,满脸泪痕的看着他。

    “会的,一定会的。”沐郡就一个儿子,怎么可能让儿子有事呢。

    上京沐家

    夜晚灯火通明,虽然半夜却丝毫没有夜晚该有的样子。

    沐郡皱着眉头走进家门,搞不懂大半夜的所有灯为什么要开着。

    “回来了?”陈婉晴说话声突然从一旁响起。

    沐郡转身看向端坐在沙发上的陈婉晴,缓步朝她走去。

    她今天传了一件极其好看的红色旗袍,中长款复古蕾丝设计,裙摆处还用金线绣着好看的图腾,一头长发高高的盘起,她的姿色不差,这样的红色穿在她的身上分外的好看。

    可在沐郡看来,陈婉晴不过是一个人老色衰的老女人而已,这样好看的旗袍穿在她的身上简直是暴殄天物。

    他眉头蹙起,冷声问道:“大半夜的你穿一身红色的旗袍在这坐着干什么?”

    陈婉晴修长的大腿交叠放着,优雅的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口酒,淡淡的说道:“这么晚才回来,去哪了?”

    沐郡颔首,心底有几分预感,但事情没说破之前,还是和以前一样撒谎,“公司有事,加班。”

    陈婉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红色的酒业顺着嘴角流下,她抬手擦拭掉嘴角的酒,笑着说道:“加班?我今天去了你的公司,你的助理说,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去公司了。你还要继续编吗?”

    她的笑容十分的苍凉,明亮的灯光落在她的脸上,她笑着,几滴泪珠滚滚流下,沾湿衣服的前襟。

    “沐郡啊沐郡,我二十岁就嫁给了你,二十几年了,到头来连一句真话都换不来吗?”两人结婚的时候,陈婉晴刚满二十,正好达到法定年龄,可那时候沐郡却已经三十有余,他们两人的婚事陈家是万般不同意的,是陈婉晴不吃不喝跪在祠堂整整三天三夜换来的。

    沐郡觉得没趣,他这几天为了儿子的事,公司的事,心里本身就烦躁疲惫,见陈婉晴哭哭啼啼的样子,脸色更加的难看:“想来你也都知道了,你还要让我说什么。”沐郡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感觉,谁让她自己生不出儿子的,还不允许外面的人

    给他生个儿子么。

    陈婉晴猛地将酒杯摔落在地,玻璃的破碎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与此同时,她高声怒骂道:“我要一五一十的说,说那个女人是谁,那个孽种又是谁?”

    “是谁,是谁,你说是谁?”沐郡的耐心耗尽,松了松领带,怒目圆睁的看着陈婉晴,“我告诉陈婉晴,你不能给我生儿子,有人能生,我也不怕告诉你,那个女人是我曾经的秘书,那个男孩是我的宝贝儿子。”

    陈婉晴怔愣了片刻,根本没想到沐郡竟然会如此的坦白,须臾,她大笑出声“哈哈哈”,眼里含泪,“你的宝贝儿子,沐郡,我为你生了两个女儿,那个野种是宝贝,那我的孩子呢,她们是什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