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桑自然知道赵施的想法,知道赵施心中对漠城的仇恨,刚刚那般说,也不过是表明自己的态度
既然选择了阴阳宗,便没有反悔的可能
“那五宗联赛结束后,还希望断阳宗能坚定不移的站在阴阳宗这边”
“那是自然,只是陈兄所说的地阶丹药,不知是否能够兑现?”
赵施是会选择阴阳宗,但前提就是阴阳宗也能拿出地阶丹药,要不然,他还真不敢与漠城为敌
毕竟至今为止,也只有漠城尊上能够炼制出地阶丹药
“那是自然,五宗联赛后,你且稍待,合作愉快”
陈桑这点自信还是有的,他在丹药一途确有天赋,很快,他便能成为地阶药王
“好,希望能早日出了这口恶气”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再未有多余的话语
没多久,两人便离开了
隔壁的黎昕却陷入了沉思,她知道阴阳宗和断阳宗是结盟了,这两个反对漠城的势力
但她不能理解的是他们那些对话的意思,为什么都是五宗联赛之后?
陈桑如今只是大药师的水平,他凭什么就断定五宗联赛后他能成为药王
又或者就算断阳宗以后准备从阴阳宗那里采购丹药,不需要依托漠城,那也只是合作关系
陈桑为什么要断阳宗坚定不移的站在阴阳宗这边,彷佛他们要做什么大事,断阳宗必须要支持他们一样
而且就谈这么点事,星月宗又不是不能谈,还非要来这星月城,奇怪
黎昕觉得阴阳宗一定有什么阴谋,而且是针对漠城的,因为赵施说了希望早日出了这口恶气,但是她暂时想不出来
反正这两人就是给她怪怪的感觉,看来回星月宗之后,要多去阴阳宗走走,找陈桑聊聊天
漠城可是君漠尘的势力,黎昕很是上心
“噬天,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没有”
前因后果都不知道,他能有什么想法
黎昕挑挑眉,没再多说“那,先回星月宗?”
“嗯”
……
本以为回星月宗不会再遇到什么事情了,可就是这条路上,他们又遇到了陈桑,赵施已经不在了
只有陈桑一人,鬼鬼祟祟的,此时还穿着一身黑袍
虽然一直在向前走,但是左顾右盼,一直环视着周围的环境,显然,在隐藏着什么
这神神秘秘的,黎昕自然带着噬天跟了上去
陈桑最终在一颗巨大的槐荫树下,停了下来,确定周围没人,他便吹响口哨
黎昕早就感知到那槐荫树后有人,果不其然,很快就出来了一个黑衣人
在和陈桑交换了一样东西后,黑衣人便直接离去,而陈桑,绕到了槐荫树后
黎昕不解,她并没有感知到那树后有任何气息,不知道陈桑是要做什么
黎昕和噬天悄无声息的换了一个位置,此处视野正好,月光之下,陈桑在做什么一清二楚
原来这树后还有两个少年,黎昕之所以没有感觉到任何气息,那是因为他们已经死了,且刚死不久
而且黎昕很清楚,那两个死去的少年,必定是修炼之人
黎昕看到,陈桑先是将两人放了血,收集在一个瓶子里
然后掏出匕首,挖掉了两人的灵根、灵骨,收入空间之内
最后才将两具尸体埋在这槐荫树下
这一幕,残忍、血腥,但是黎昕看到陈桑只是一脸平静,而那熟练的手法,一看就做过很多次了
当然黎昕和噬天也是一脸平静,两人都是杀伐之人,又岂会被这种小场面吓到
黎昕只是在想,原来这阴阳宗也与这人口买卖有关
这星云大陆,每一天都不知道有多少这种少年死去
黎昕本来不在乎,但是已经动到了她头上,她就没准备放过那些人
阴阳宗,她记住了
只是眼下,她并没有出去,还是先搞清楚阴阳宗到底要干什么才好
不待陈桑在做什么,黎昕已经带着噬天离去了,没有再看的必要
回到星月宗,黎昕直接给君漠尘写了一封信,将今天的所见所闻都写了上去
并且告知君漠尘一定要小心,他们就是冲着漠城去的
最后还添了一句:我想你了,什么时候回来
……
五宗联赛如今已是如火如荼,还有最多三天就结束了,其他的宗门基本上已经淘汰,剩下的小部分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只是他们还没有对上厉害的对手而已
按局势来看,最后还是七大势力之间的对决,黎昕知道,榜首必定会是星月宗
因为星月宗有幽冥火海这个宝地,其他势力却是没有的,至少庆云宗就没有,他们比不了星月宗
所以对于剩下的赛事,黎昕是一点也不关心,她就等着最后的奖励,特别是那株龙幽草了
所以这三天,黎昕都把精力放在了阴阳宗身上,还时不时跑去找陈桑聊聊天
当然,为了避免暴露,黎昕还是很有分寸,只是再给陈桑找气受,没有多问什么
陈桑也知道黎昕是在抱他动刘成之仇,也没有多想
只是在想,总有一天,她要黎昕跪下来求他
所以每晚陈桑都在认真修炼,炼药
这就是这几天黎昕看到的,不得不说,作为一宗之主,陈桑是很刻苦的,这一点就超过了很多人
其余的就什么都没发现,唯有一点,还是夭末告诉她的
“师父,我发现陈桑的炼药手法,和师公教的不一样”
这几天晚上,都是他去监视的陈桑,他本就会炼药,对于这一点自然清楚
“有什么不一样?”炼药一事,黎昕是一窍不通
“反正就是不一样”具体桑址也说不上来
如此黎昕也只是留了一个心眼,并未过于上心
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炼药方式,丹道一途,也不是一成不变的,那可能只是陈桑的炼药方式而已
反而黎昕还借此教育夭末
“虽然你跟着君漠尘炼药,可以少走很多弯路,但是丹道一途,要想有所成就,还是要钻研出自己的方法,切莫如法炮制
否则,你一切的成就,都是依靠他人得来的,那又有什么意思?”
夭末谨记,他本来就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不敢尝试
如今黎昕都说了,他自然一切以黎昕之命是从
“师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