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ript><sript>
是啊,爷爷所求并不过分,不过要一个说法,要一声真诚的歉意,为君者只要勇于俯下那自认为高贵的尊严,便可兵不血刃的解决一切;可面前的老皇帝誓死也要昂着那高贵的头颅,又怎么会对臣子承认自己的过错?
联合朝中有血性的朝臣群谏,可如今的朝局,又有几个肯站出来?
眼看着老皇帝一步一步将永宁侯府的羽翼清除干净,一步一步将永宁侯府拥在朝局的风口浪尖上,爷爷他已经没了选择,没了多余的路可选了。
而容桓,他应该是早已经查到了真相,用尽一切办法想要两全,所以他有后手,即便是他亲自出面,也要阻止爷爷。
“年前,容桓来拜访过爷爷,那时候你们就已经开始各自布置了吧?”
老侯爷没有说话,而是站在一旁的楚寻开口了“当今皇帝,冷心冷情,无端加重赋税,对待曾经的老臣也丝毫没有仁慈之心,这样的人,难道他不该付出代价吗?”
林洛锦没想到能从楚寻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有些震惊,又有些不知所措。在楚寻的眼中,她看到的不止是愤怒,还有滔滔恨意。楚寻和老皇帝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仇恨?
发觉了林洛锦看他的眼神,楚寻犹豫了片刻,还是将话咽了下去,对林洛锦道“你知道,我出生江湖,长自江湖,北边的轻水河,南面的海岛,东边的冥渊,西面的戈壁,大燕的每一个角落我都曾走过,我见过民生凋敝,路旁死骨,更见过有人为了交税保家人只能出卖自己的骨肉,你也回燕京城数年了,难道还看不清如今的朝局吗?”
林洛锦沉默不语,楚寻说的这些,她都知道,也都见过。
“洛锦,你心思玲珑,若为男儿,必能在这纷乱朝局中成就一番事业,可如今的大燕,如今的朝局,朝臣人人自危,党同伐异,自损内耗,若非太子力挽狂澜,恐怕也不会有如今的局面。”
“太子有手段,有智慧,可老皇帝紧握着大权不愿撒手,甚至纵容青海王与其分权,到这个时候还想着纵横之术,往后的大燕又将会是什么模样?洛锦,大燕的天下,不是他容家的,是无数将士用鲜血和生命挣来的,他没有权利如此破坏!他成日怀疑这个有异心,怀疑那个想谋逆,那我们索性就反给他看!”
楚寻说这话的时候,眸光坚定,早已下定了决心。
如今的老皇帝虽昏而不庸,有他自己的算计。
“你们……早已经决定了吧?都瞒着我……”林洛锦忽然淡淡笑了一下,淡得让人看不清楚情绪,更看不明白她的思虑。
“此事,你早晚会知道,瞒着你,只想你少费一些心思。”老侯爷静静说道。
这时候,林洛锦才知道楚寻和爷爷一直都是互通的,所谓闫魅阁背后的主人,原来是爷爷。这么多年无论老皇帝如何赏赐,着内官来请,无论什么由头,爷爷始终称病不愿入宫,想来这便是原因。
“所以,容桓提出退婚不是偶然,只是为将来冰刃相见之时我的处境不尴尬。”
老侯爷不置可否,幽幽叹了一口气。太子容桓,是个可托付之人,只可惜双方立场不同,必然也不会是同路人,只能遗憾了。
“那么,宋修沉出现在燕京城,也是你们早就设计好的吗?”
楚寻眸光一闪,看向上空,冷嘁一声“宋修沉是天祁太后的人,而容铮为了与太子相斗甘愿与敌人为伍,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们不过是促成了他们相见,至于他们之间的交易……
楚寻没再继续说下去,林洛锦也听明白了,容铮想和天祁穆合太后合作,而楚寻为他们创造了条件,可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缺不知那只黄雀的背后,还有一只老鹰在盯着,随时可能俯冲下去将黄雀吃掉。
<sript><sript>
<sript><srip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