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奉九看到容桓、南君岐和林洛锦三人的表情,似乎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竟开心的大笑起来,笑了许久才停了下来。
“南君岐,你一定听不明白,那我就说得再简单一点。十年前,大燕太子被送到苍岳为质,陛下那时沉迷修道之术,王后一人独掌朝堂,那几年,不是南边受涝就是北方遇旱,西南的几座大山遭逢百年来最大的火灾,国库空虚,百姓疾苦,可说民不聊生,可那时候的大燕却风调雨顺,且发展迅速,大燕太子“奇才”之名传遍四海,王后为此夜不能寐,忧心忡忡,担心大燕强大起来,威胁到天祁,恰逢这时,我在王后面前献了此计。即便日后大燕真的强大起来,有一个病弱的太子,再是奇才也无用。况且容桓是在苍岳中的毒,即便要追究,也是追究的苍岳,天祁可坐收渔利……”
说到这里,已再清楚不过。
这一计,既伤了大燕,又陷害了苍岳。一箭双雕,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好在,容桓并没有让他们的计策得逞,他所中之毒,这些年除了亲近之人,整个大燕几乎无人知道。朝野之间,竟没收到他一点影响。
这些年他也从未放弃追查,可正如南奉九所言,无人能将这件事联想到天祁王后身上,毕竟当时的天祁,没有参与其中任何。
容桓眉梢一挑,一股淡淡的怒气在他狭长的眼中缓缓凝聚起来,他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随即淡淡问道“郡王世子年纪也不过二十有一,十年之前你尚且只是个孩童罢了,竟能想得这般周全和长远,真是令容某佩服。”
南奉九眸光微微一动,随即不为所动的收了收眼睑,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虚表情,随后面色不改的说道“得大燕太子夸辞,荣幸之至啊!”
容桓点了点头,声音淡淡的再说道“不知你的父亲端亲王觉得你此计如何?可有夸赞你智谋过人?”
南奉九反应极快,他眯起眼睛,盯着容桓“你问我父亲做什么?他自然什么都不知道。这是我与王后之间的秘密,又如何会让第三人知道!”
他说得天衣无缝,但容桓也并不着急。
“容某在凤灵城的这些日子,偶在坊间听闻了一些轶事,说来有趣,不知郡王世子可有听闻?”
南奉九提防的瞪着容桓,不接话。
容桓忽然微微皱起没有,回过头去,扫了一眼南君岐,似乎不再想看南奉九一眼“端亲王少时,曾喜欢一名女子,还曾未其落发出家,可那名女子最后还是入了宫,上了王室的玉蝶,成为了天祁的王后。古有刘备三顾茅庐请诸葛亮,天祁也出了个典故,王后三入寒山寺请儒将。容某多年前也曾听我朝中蒙大将军说起过,他此生唯一的一场败仗,是败给了天祁一位光头将军,想必那位光头将军,就是刚刚还俗头发还未长出的天祁儒将了。”
此话意味深长,许多人停下来没有任何反应,唯有南君岐和南奉九,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这是天祁王室的秘闻,他们不是没有听说过,只是这样的事情,即便听说了也只能将说此话的那些人尽数灭口。
“你……”南奉九满脸的血迹,原本就狰狞恐怖,再加上怒气攻心,更加让人不能直视,他朝四周看了一眼,见已经有铁甲军交头接耳,似乎已经有人开始讨论,他大怒,喝道“这些都是子虚乌有、胡说八道!我父亲戎马半生,立下无数战功,即便过世多年,依旧是天祁威名赫赫的将军,你休要辱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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